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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46:06 作者: 地生花
手巴掌印的淤青,是散的慢,但現在已經全散沒了。
所謂的「證據」早影了。
她提溜著自己的兩條褲腳,露出的小腿,細膩得不像樣子,瘦不見骨,透著玉色,盈滿無限的風情。
村委的留下的兩人都是上了些年紀的男同志,年歲上都是李月秋的長輩,但長輩是一回事,男女同志又是另外一回事,兩人當即咳嗽一聲,視線左右游移,不看所謂的「證據」。
唯一一個敢可勁的盯著看就是趙永平,邊看邊還嘖嘖嘖的發出聲音,小聲嘀咕,「嗯,是,沒痕跡,滑溜溜的,腿真——」白。
沒嘀咕完,被陳立根用力抓住腦袋,堪堪撇向一邊,扭了快90度。
「哎哎哎,大根,我的腦瓜子!」
趙永平覺得差點把腦袋折了。
「月秋!」王貴芬忙把李月秋的褲腿撩下去,這腿咋能隨便給別的漢子男人看,這是只有自家漢子才看得的地方,「你安分點!」
王貴芬是真的急了,她是最先曉得月秋腿上痕跡的人,當時看的特別清楚,那淤青就是個大巴掌印,女人沒那大的手,是個漢子的。
這會,事情又被提起,她心慌的不行。
村委會的其中的一個人早年才到水灣村工作的時候,受過李老頭的恩惠,這會看李月秋擰的厲害,於是好好的跟李月秋分析了厲害關係。
「月秋,我這麼和你說,這不是我們調查不調查的問題,我們就算信了,不調查,但傳成這樣,你名聲咋整,不嫁人了?就是我們調查了,說匿名信上所說的不符,別人能信?結果咋樣壓根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麼堵別人的嘴,提出讓人寫檢討,是最不傷名聲的一個法子,名聲這東西不可逆,壞了就補不好了。
李月秋:「可,我——」
「你啥你,支拎起耳邊聽。」一直沒咋說話的李老頭,嚴肅的喝了一聲,語氣嚴肅得可怕,像是對待階/級敵人一樣看著李月秋。
李月秋委屈的眼珠蓄了水。
村委會的人繼續道:「你年級還小,好多事情看不清輕重,姑娘家最要緊,你寫份檢討,把事不輕不重的帶過去,雖然也會傷了點名聲,但傷的不大,這樣以後你找漢子不會礙著。」村委會的人儘量把話講清楚,不這樣做,李月秋的名聲算是臭了,以後就算找到了婆家,也得被人戳點。
還不如,認下一半,寫個檢討,總比全毀了的強。
李月秋咬著唇,扭過腦袋不說話,什麼名聲,她根本不在乎,現在這些動不動摸一摸碰一下就壞名聲的事放在幾年後就是個笑話,她也不想找別的漢子,明明她沒做,認下一半的錯不也是認了,等於跳進了張麗雲挖的坑,她不寫。
這幾年管的嚴,男女同志相處可以說是小心翼翼,要一不注意,不是壞名聲就是耍流氓,只要再過幾年,國家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她上輩子也是這麼個條件過來的。現在的年代就是這個世道,她曉得嚴重性,有些因為壞了名聲的姑娘受不了別人的戳點,到最後逼得受不了,不是上吊就是跳河的尋死,明明再過幾年就好了,壞不壞名聲的,她真的不在乎,也不用在乎,總不能活在別人的嘴裡。
「爸,月秋不是那樣哩人我們都清楚。」李躍進挪動了下腳,往李老頭的方向靠了靠,怕老爺子突然對月秋動起手來,「就幾句髒話,啥子痕跡,月秋腿上啥都沒有,但別人哩嘴巴我們堵不了那麼多,要不就讓月秋寫一份檢討表表態。」李躍進懂的不多,彎彎繞繞的事情他也沒那個腦洞弄明白,只曉得能不壞名聲的解決是最好的。
月秋性子倔,她不想寫,那就只有他爸開口,才能讓月秋寫了這封檢討。
李老頭掀起眼皮看了李躍進一眼,視線瞥了秋丫身邊的王貴芬,他捏著水菸袋不出聲,臉色晦暗不明,難看的緊。
老二開口了,老二媳婦卻沒說話,這讓李老頭把心坎上的疑慮確定了十成十,他想秋丫的事老二媳婦肯定是曉得的,就糊弄他老頭子,不然輪不到老二在他耳邊叨,老二媳婦早叨上了。
讓秋丫寫檢討,不是他不答應,而是他這會心頭塞不住別的事,他這一輩子活的磊落,不欠人情,也沒覺得對不起誰。
張家丫頭第一次講起秋丫腿上啥淤青的時候,他老頭子當即覺得這丫頭恁個嘴巴瞎叨叨。
但猛的想起,是,是有痕跡,就在那幾天的前後日子,他當時看到了還讓秋丫幹活的時候仔細些,幹不成就甭干,弄得一腿的傷。
張家丫頭說了那事之後,他仔細琢磨,對頭哩,那痕跡他當時只打眼瞅了一下,但忒大,一條條的,可不就是漢子的手印。
干那檔子事的時候,不就要抓著腿?
第48章 我沒壞她清白,但我,是碰她了……
李月秋看爺爺臉色不對勁的很,讓人看著直打怵,她從沒見爺爺臉色這麼難看過,哪裡曉得李老頭一腦子那檔子事,只以為她和男人睡過了,失了身子。
村委會的人講了半天,利弊都分析了透,唾沫丁都費了這麼多,口乾舌燥沒個反應,他們這是為了李月秋好,李爺在村里名望高,現在村委會的人多多少少都要給個面,她爸李擁軍是與人為善的本事人,就留下一個獨芽,村委會的人想來想去,這才想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