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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46:06 作者: 地生花
而還留下的村民因為張母的話,瞬間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小聲小氣的講起了話。
張母破口大罵的話裡面的茬可不少,這不單是李月秋的事,是把李大有不成了的事一次性都捅了出來。
李大有褲/襠里玩意不中的事,村里傳的人少,沒多大影的事,畢竟不少人從小都是看著李大有長大的,這孩子身子骨可不差,村里人半信半疑,可這話從張母嘴裡說出來,就經琢磨了。
她家閨女張麗雲不就是和李大有處對象,結果兩家因為流氓罪的事情鬧翻,李大有都被派出所銬走了還有本事放出來,那根玩意定是不中用了,不然哪能這麼容易出來。
村民們聲兒壓得低,但好幾個人在講叨,這會驀的都沒聲了。
見識了陳立根收拾張母的手段,他們不敢說話了,那苞米雖然是新鮮苞米,嫩脆多汁,但有好幾層的綠色包衣殼裹著,比不上石頭硬,但肯定比土塊結實。
陳立根豈止是胡亂的塞到張母嘴裡,是堵了一大截進去,張母被拎走時一嘴的血,牙都被杵斷了幾顆,看著駭人的很。
他們就算想講啥,也不敢在這兒。
村委會攏共來了四個人,都是年長些的男同志,送張母走了兩個,剩下兩個沒走,留了下來,這會直接是勒令讓村民該回家回家,別留在原地看熱鬧,就算想看熱鬧,該看的都看了。
李老頭見有兩人留下,曉得是因為啥事,額角皺紋溝壑,額頭擰成了川字。
「李爺,你們今個從鎮上回來,喘氣估計都沒喘順了,按理沒想和你這會提,原想過幾天再找你說事,但現在怕是不成,那我們有話直說,免得耽誤事。」
村委會留下的兩人見村民都走的差不多才慢慢開口,他們看了一眼還留在原地的陳立根和趙永平,沒膽子開口拿出架子攆人走,怕陳立根犯渾,也將他們揍一頓。
他們是水灣村的村委,大小算得上是幹部了,但就是桃源村的村委也管不到陳立根的頭上,這人風評不好,就是個臭流氓,不講理的,張母那個惡婦頂多算是橫的,陳立根卻是個見過血不要命的。
最怕就是不要命的。
反正他們要說的話惡毒不過張母這個沒文化的人,讓他們聽到也就聽到了,早聽晚聽都得曉得,也沒必要瞞著,不用兩天的功夫肯定傳的全村都是。
瞞不住的。
而且,這事也和陳立根大小有點關係,之前李月秋上陳家去說親的事讓人大跌眼鏡,村里傳的沸沸揚揚,好多人都說陳立根配不起,這裡面肯定有啥隱情,要不,就李月秋的條件,在縣城裡都能大把挑,會挑個在村里說不上婆娘的陳立根?
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好歹能肥花,陳立根肥花都肥不起。
剛剛張母一口一個陳立根戴了綠帽子,幫李月秋兜底,罵得這麼難聽,是個漢子都忍不了,他不走就不走吧。
「村里前不久收到了封匿名信,你們這之前一直在鎮子處理李大有的事,咱也不好再給你們添麻煩,所以也沒讓人給你知過消息,那封信我們先按下了沒往外傳,信上的事也沒幾個人曉得,不過,這會,該曉得不該曉得的都曉得了。」張母剛剛那話雖然聽了髒耳朵,但左右說的差不多是匿名信上的事。
李老頭額頭擰成了川字幾乎變形,沉著聲道:「信上咋說哩,給俺瞅一眼。」
信是說李月秋亂搞男女關係,言辭誠懇,有理有據,應該是個有文化的人寄的。其實不管這信是莊稼漢還是文化人送的,既然給他們送了匿名信,那就是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他們就是不願意管也得管,鬧嚴重了,搞不好李月秋得像李大有一樣進派出所。
村委會的人因為知道有人在他們水灣村拿鐮刀砍人,過來得匆忙,沒帶那封匿名信,只能道:「李爺,信沒帶,但,和張母那婆娘說的大致意思差不多,講你家月秋腿上赤條條的有男人搞出來的痕跡。」
「原本我們想調查一番,澄清事,但現在,甭管調查結果咋樣。」村委會的人看了李月秋一眼,斟酌著語氣,「最好的條道,讓你家月秋寫篇檢討,就說自己和人處對象的時候沒保持好男女同志之間的距離,深刻認識都自己的錯誤,但絕對沒做壞清白的事,當著村里大夥的面表個態。」
這意思是讓李月秋認下一半的「錯誤」。
「我沒做,為什麼要寫,那匿名信是張麗雲寄的,她胡謅的!」張家這一家真是噁心透了,張麗雲都被關在了鎮上的派出所,還能在她身上整么蛾子,就張麗雲往村上寄匿名信的事,她早想好了解決的法子,這匿名信是要經過人調查的,她在鎮子這幾天,痕跡散的慢不代表不會散,就憑張麗雲那些說辭,能調查出來什麼。
沒想到,這才會水灣村一個晚上都不到,張母會跳出來,鬧得現在村里人都曉得了。
李月秋直到剛剛都跟蔫掉的花苞似的,脆弱不堪,一晚上的驚嚇,到後面看到陳立根險些捏斷張母的喉嚨,整個人變得怯生生的。
聽到讓她寫檢討,像是淋了一頭的水,蔫掉的花苞泛起了生命力,瞪大一雙眼珠兒,當即就嚷嚷著拒絕。
說罷骨子裡嬌蠻性子發作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褲腿,忒大方的給人看。
「看,我腿上什麼都沒有!」什麼叫男人搞出來的痕跡,一腦袋的髒東西,就會想那些事情。她那是陳立根帶她去避雨弄出來的,陳立根當時也沒用力,是她自己嬌氣,不禁磕碰,咋就成人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