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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46:06 作者: 地生花
    「當我婆娘夜裡就要和我睡一個炕,光/溜/溜的躺一個被窩,被窩裡我讓給幹啥就得幹啥。」

    「什,什麼?」李月秋這會被驚的總算發出了聲音,她又驚又羞,瞬間鬧紅了臉,像是柔嫩的花苞慢慢浸了濃稠的顏色,饒是她活了兩輩子也沒想過話少的陳立根會說這樣的話,在他面前陳立根一直是位穩重的大哥哥,上輩子後來兩人好了之後,陳立根也是穩重妥帖,他嘴裡竟然會說出這種只有二流子才能說出的話。

    「你那天敢親我,曉得後來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在想啥嗎?」

    李月秋眼尾全紅了,她聽不下去了也不想聽了,小貓似孱弱的退了一步,想走想跑,但被抓住她手腕的大手,鉗子一般,耳邊是陳立根逐漸靠近的冷硬聲音,「我在想你不穿衣裳光/溜/溜的樣子。」

    「你!」李月秋連忙去捂他的嘴,身子一下往前慣去,直接跌進了陳立根的懷裡,滾燙粗糙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腰肢,隔著衣裳的面料,手掌的溫度灼熱的嚇人,掐得死死的讓她動彈不得。

    「陳立根!」李月秋這次是害怕了,好似蝴蝶被摁住了翅膀,她伸手抵住陳立根的胸膛,「你鬆開,鬆開!」-

    「嫁了我做婆娘,我就不會鬆開,也不只是像這樣碰你了。」陳立根掐著人的腰往懷裡帶,像是咬住了獵物喉管的豺狼,那大掌掐住之後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摩挲了幾下,他低頭,聲音粗噶,粗的像是在沙子了磨過,「你,這是,軟的,細得我一手就能握住,能輕輕,折斷。」

    受驚的李月秋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映出的是陳立根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這樣的陳立根讓她陌生,她抖得好像是剛破殼的雀鳥,去掰陳立根放在她腰間的手,但撼動不了分毫。

    大榕樹下,薄夕的陽光穿透樹縫照了下去,底下一高一低的兩道影子親密的幾乎糾纏在一起,一道影子巍然不動,一道影子極盡掙扎,許是樹下的動靜太過厲害,蚍蜉撼大樹終是讓榕樹的一枝樹梢微不可見的晃動了一下,上面的葉子簌簌的落下幾片。

    李月秋根本掰不掉陳立根的手,眼眶裡蓄滿了的淚花搖搖欲墜,宛如下一瞬就會順著眼尾滾下晶瑩的淚珠,她腰間軟的沒有知覺,被困在陳立根的懷中,方寸之間她濕汗的身體在他懷裡顫慄,沾膩脆弱,抵在他胸口的雙手手心冰涼,嫩紅的指尖都變成蒼白失了顏色。

    「怕以後就……」陳立根的語調終於慢慢的多了絲溫度,像是海面露出鋒芒的冰山被暖陽一照,微有些融化,「離我遠些。」

    最後四個字聲調啞的不像話,和他眉眼的神情完全不相符,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他利落的鬆開了手,大步的退開,不再糾纏欺負人。

    然而洗的發白的褂子被一隻細白的小手緊緊的拽住。

    他呼吸一怔,抿著嘴角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離得這麼近,他清楚的感覺到李月秋急促起伏的胸口,以及因為害怕而有些泛白的唇瓣。

    他把人嚇狠了。

    陳立根看著她生生把眼尾竄起的紅憋回去,甚至淺淺的彎了彎嘴角,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絕,對他說:「我,我不怕,我嫁。」

    第37章 他像一頭威武的大獅子,一腳上……

    李家的閨女月秋上桃源村陳家說親的事情,一夜的時間附近的幾個村落全傳開了,傳得沸沸揚揚的。

    據傳有人見到李月秋從桃源村回來的時候水汪汪的眼睛都是紅的,身子直打顫,像是被人欺負狠了,可憐見的。

    不明所以的人一打聽是發生啥了,原來是人小姑娘厚著臉皮去陳立根家說親,結果陳家把這樁親事拒了,親事沒說成。

    陳立根這狗東西竟然沒看上陳立根,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別的村先不說,水灣村里不少的小伙都喜歡李月秋,而且人還是自家村裡的最漂亮的姑娘,這換個層面說是在打水灣村的臉面,我們村最漂亮的你都瞧不上?

    所以一時他們急眼了,本來對陳立根沒啥偏見的漢子都開始大罵陳家這個破落戶連李月秋都瞧不上,怕是想上天,這番情況下,也助長了她們心裡的小九九,一個兩個的紛紛在李家外面轉悠,也不管毛豆在院子裡吠,該上樹的上樹,站坡的站坡,偷摸著想逮機會在李月秋面前示好。

    這陳家和李家的定好的親事早就吹了,陳家窮的叮噹響,彩禮都拿不出來,咋現在說上媒了,還是李家主動的,村裡的小伙們都想不通,想找說媒的人搭話問問,其實就是咂摸下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不過見說媒的是曾嬸,有幾個是知道這位的厲害。

    曾嬸這幾年不怎麼幫人說媒了,但嘴巴是出名了特別嚴,要是跑去問,事情打聽不清楚,興許還得被噴一臉的唾沫。

    李老頭從李月秋去陳家之後就坐立難安的,做什麼感覺都心裡煩悶的,就沒出去做農活,淨在院子裡乾等著了,連他自己也不曉得是在等什麼結果,

    可乾巴巴等了一天,見秋丫從陳家回來卻沒問親事說的咋樣,真的任由人「自力更生」,倒是跟著回來的曾嬸主動說了幾句,讓先等等看,這事急不得。

    李老頭把一早準備好的說媒錢遞給她,走這一趟,甭管事情成沒成,他都打算把說媒的錢給了,沒想過讓人白跑一趟。

    「甭了,李叔,成了,我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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