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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30:39 作者: 麼聽
    頓了頓又道:「贏你,是因為不想你再纏著然然。但他不是賭注,他是他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如果我要是輸了,這條命給你,我梁以霄言出必行。」

    「半小時後出發,祁青唯……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梁以霄說完,牽著溫然回了房間。

    小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清晨的涼風搖動樹枝,將葉子捲起落在祁青唯腳邊。

    祁青唯被風吹的打了個激靈,人清醒了許多。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做了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他剛才看見溫然肩頭露出的吻痕,也聽見了昨夜隔壁的喘息聲。

    當時白微壓著他,強行將他困在房間裡。

    他氣的發懵——但好像除了生氣,並沒有覺得難過或者難以接受。

    他恍然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喜歡溫然。

    至少和梁以霄比,他圖的只是一時新鮮……

    「白微,我剛才是不是咬疼你了。」祁青唯問道,目光顫了顫有點心虛。

    白微什麼都沒說,只看了祁青唯一眼,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祁青唯看著白微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一陣發酸。他追上白微,喊了一聲:「死檸檬精。」

    白微也不理他,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出門時被祁青唯擋住:「你……你怎麼了?」

    白微直接用肩頭撞開祁青唯,跨步出門,錯身時冷聲道:「你好自為之。」

    梁以霄本以為溫然會問他些什麼,但是在他準備東西的這段時間,溫然一直很安靜,不吵不鬧。

    梁以霄幾次想跟他說話,溫然卻是一副很忙的樣子。手裡明明拿著要找的東西,卻在房間裡轉圈圈。

    梁以霄換了件緊身T恤,從身後擁住在房間裡亂走的溫然:「寶貝兒,別這樣。」

    溫然垂頭看著梁以霄手背上的疤痕,停下來卻不說話。

    他從小就是這樣,難受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想說。一說,就會流淚。

    他越是這樣,梁以霄越是害怕:「跟我說說話好嗎?」

    溫然冰涼的指尖穿插進他的指縫中,幾次哽咽後,才道:「不要比了,我們回家吧。」

    他想回到和梁以霄的家,那是屬於他們的地方。

    溫然可以像個鴕鳥一樣將頭埋進土裡,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然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梁以霄將人扳過來,緊摟在懷裡:「別怕,相信我一次,好嗎?」

    溫然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噙在眼眶裡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將頭埋進梁以霄的頸窩:「以霄,我好害怕。」

    梁以霄揉著他的後頸,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害怕就咬我腺體,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

    聞言,溫然流著淚,一口咬了上去。

    alpha的腺體是最敏感的地方,腺體無法注入信息素。被咬時的疼痛如受刑一般,而且留在腺體的齒痕會被看做是一種恥辱。但梁以霄不在意,只要他的小甜酒能夠開心,就是廢了他的腺體,也無所謂。

    梁以霄摟著溫然腰,將人又往腺體上送了送。肌肉因為疼痛而緊繃凸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胳膊在發抖,卻還是不肯鬆開溫然。

    犬齒刺破皮膚,腥甜的血液湧向齒尖,溫然很想用盡力氣將他的齒痕在梁以霄身上留下永久印記。最終還是不忍心,他嗅著松木的香味,從剛開始的狠勁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舔舐。

    柔軟的唇掃過腺體的皮膚,如行刑般的痛楚變成微癢的酥麻。梁以霄緊繃的背脊放鬆下來,任憑溫然軟在懷中。

    「還生氣嗎?」梁以霄將人放在床邊坐下,半跪在溫然面前,抬頭看他。

    溫然不說話,望著他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未散去的淚痕。

    梁以霄真的心疼壞了,攥著溫然的手抵在唇邊親了親:「等和小祁比完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溫然點了點頭,歪頭看著梁以霄腫脹發紅的腺體,心裡又酸又疼:「要不要,信息素隔離貼?」

    梁以霄見他能夠正常和自己說話,心中的大石頭落下,才敢輕笑出聲:「不用,讓他們都看著。然然,沒人敢咬我腺體。除了你!」

    他溫柔的笑著,心還因為驚慌在隱隱顫抖。溫然不跟他說話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怕,怕一轉身,他又跑了。

    天高海闊,他該要怎麼找?

    哎呦,居然讓我趕上了哦……

    第51章

    下了一夜雨,此時天空陰沉。濃雲吞噬山巔,空氣中混著一股潮土的氣息。山道濕滑,一人多寬的山道旁荊棘叢生,坡度極大。藏於低處的小溪不見源頭,只能聽見湍急的水流聲,這種情況若不慎跌落十分危險。

    導演擔心祁青唯的安危,一定要跟著,其他跟來的嘉賓純屬看熱鬧。

    祁青唯身後跟著白微,兩人走在隊伍最前面。祁青唯幾次突然回頭,害的白微差點撞在他背上。

    白微擰眉不悅道:「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祁青唯臉上划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尷尬:「你還生我氣?」

    「我犯不著。」白微別開目光,語調淡淡道:「趕緊走吧。」

    祁青唯還想說什麼,見白微態度冷淡,傲嬌勁上來睨了白微一眼,便再也沒回過頭。

    後來幾次祁青唯腳步不穩,看著踉蹌的要摔倒。白微心驚膽戰地跟在他身後,手虛虛地護著他。見他晃悠兩下,又踩實了地面,才敢默默地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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