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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34:32 作者: 長著翅膀的大灰狼
    紀西(腹黑一笑):反正你的粉絲數少,姑娘們要看的是我~是我~都是我~

    國師大人(目光輕抬):哦?現在是要比粉絲數量?嗯?

    (果粉們排山倒海狀搖旗吶喊)

    國師大人(滿意一笑):還要比麼?

    紀家兄弟哭著跑了,後面跟著一小隊痴心的姑娘,邊跑邊含怨帶怒的回頭瞪果粉們……

    --------無良小劇場--------喜歡點個攢--------

    推文:

    《媚殺》

    這些年他教她寫字穿衣,教她舉止禮儀,教她不動聲色,教她she擊暗殺,教她果決狠辣。到頭來卻是她煙視媚行之下,還他一記絕殺。黑道+養成,相當好看。

    ☆、第二十章

    **

    紀家三個一路飛馬回到紀府,紀北還在憤怒不已,一路罵罵咧咧、雞飛狗跳的進去,誰知鎮南王紀霆恰在艷陽公主院裡,紀北怒氣沖沖的進門,迎面驚見父親大人,三個人都嚇的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

    紀霆對著三個兒子皺眉,神情不悅的問:「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拉拉扯扯的在做什麼?」

    紀霆重規矩,三個兔崽子這是撞槍口了,艷陽公主眼見他們要挨訓,連忙急步出來,不由分說給了紀北一巴掌,罵道:「難得一天休沐,也不知道老實在家待著陪陪我!眼看著娶親生子的年紀了,一個兩個三個都這麼不穩重,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公主又打又罵,紀北被抽的直「哎喲」,紀西和紀南都挨了兩下,場面火爆,紀霆不好再雪上加霜,板著臉不說話。

    紀北卻被他娘掐的直跳,扯著嗓子告狀辯解:「我們是去國師府看小離了!爹!你快去把小離接回來吧!國師大人那個死人臉真是看著都來氣!一天到晚擺著那麼個冷臉,我們小離那麼活潑的性子,再在那兒待下去非得憋出病來不可!」

    艷陽公主好不容易把人送出去,一聽這話,真來氣了,結結實實的大耳刮子抽過去,怒罵:「國師收徒那是皇上聖旨,輪得到你這小兔崽子說三道四!你想造反啊!」

    紀霆也沉了臉的訓道:「國師大人也是你們可以非議的?不像話!」

    紀北縮著脖子,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紀北雖莽撞卻也不至於空口胡謅,紀霆不放心養女,轉臉問比較靠譜的那個:「紀西,你來說。」

    紀西不急不緩的上前,沉聲稟道:「回父親的話:國師大人雖然……」他故意頓了頓,神情無奈的看了紀北一眼,才接著說:「但小離天性純良,我們方才去看她,她確實比在府里的時候收斂了不少。」

    紀小離從小惹是生非的性子,得多嚴厲的壓制才會「收斂不少」?

    紀霆眉頭一皺。

    紀西微嘆了口氣,繼續說:「國師大人教徒有方,今日我們三個都見識了,佩服不已。只是就像紀北說的,小離性子活潑,給國師大人惹出了不少禍----聽說前不久她亂闖,毀了園子裡一株綠籮,西域的珍稀品種,珍貴至極。」

    紀北哪裡懂紀西這話的用意,只知一味護著小離,又嚷嚷起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下回去賠他一筐!」

    艷陽公主冷笑了一聲:「我們三少爺好大的口氣!西域移來的聖雪綠蘿,繁衍了兩百年還沒死的也就國師府那一株了,三少爺您有多大的能耐,去哪兒找一筐來賠?」

    紀北呆了。

    紀西低著頭不說話,紀南亦是無奈默然狀。紀霆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小離這樣可不行。還是早日接她回來吧,這麼打擾國師大人,實在不是個辦法。」

    父親這麼說,紀北就明白了,頓時一蹦老高:「什麼時候去接?!我這就去!」

    艷陽公主聽得分明,紀西這是在以退為進,等的就是紀霆這話呢!她心裡恨兒子痴戀小野女,正憤憤的眼神灼灼,可紀西垂著眼睛不看她啊,她不能明說,正氣的沒法,紀北這又撞上來!艷陽頓時勃然大怒,過去就拎了小兒子的耳朵,一邊往裡面扯一邊破口大罵。

    紀南實在忍不住笑意,說了句「我回娘那裡」,轉身跑了。

    只剩紀霆與紀西父子在院中,身後廂房裡傳來紀東的慘叫聲和娘親的怒罵,紀西抬頭笑著對父親說:「對了,今日兒子請國師大人為大哥卜了一卦,國師大人說大哥此行『光耀門楣、福澤弟兄』。父親盡可放心了,大哥一定不日就會凱旋!」

    征戰西里的大兒子遲遲未歸,紀霆和艷陽公主一直掛念。一聽國師大人卜了這樣好的卦,紀霆威嚴的面容上也有了笑意,「但願!」他笑意未減,又難得的打趣兒子說:「我看你盼你大哥回來,比我跟你娘都要急切幾分。」

    紀西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父親,索性笑著默認。

    「前幾日娘去了張閣老家,聽說那張家大小姐賢惠溫柔,娘對她頗為中意。等到大哥這趟回來,我們是不是就要有嫂嫂了?」

    「還未有眉目的事,別胡亂議論。」紀霆對兒子們一向嚴肅,說完見紀西低眉順目一副受訓的表情,又覺得好笑與不忍。

    年少之時的一心一意有多麼熱切真摯,他也曾體會過。

    「你娘她有時脾氣不好,但你們幾個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會眼睜睜看你抱憾終身的。」紀霆低聲對兒子說,「放心吧。」

    父親能這樣說,紀西簡直欣喜若狂,嘴角掩飾不住的彎起,抱拳給他爹行了個禮,「多謝爹爹!」

    紀霆看他那強自鎮定又壓抑不住歡喜的模樣,笑著拍了拍他肩,轉身進去解救紀北。

    紀西這會兒哪裡還管紀北死活,平日裡那麼沉穩的人,高興的在院中平地一跳老高。

    綠木成蔭的院中清風陣陣,無聲的拂過少年柔軟的歡喜。

    很多年後,紀西功成名就、妻賢子孝,支撐著一個大家族,護衛著大夜與他的家庭,變成了一個內斂深沉、不喜言笑的男人,一如此刻他的父親這般。

    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怎麼常想起這時了,年少的記憶和他曾珍愛的小少女,都已被他滿懷溫柔的深深深藏。鎮南王府的院子雖然百年不變,但那時,不管他如何懷念,在院中一站便是一整個明月夜……都沒有再感受過此時這般柔軟的清風拂面。

    一如他這一生最鮮衣怒馬的歡喜。

    **

    紀家父子在院中閒談時,秦桑也已回到了宮中。

    通往千密殿的宮道曲折幽深,兩旁栽滿了一種形似千密聖花的淺紫色植物,秦桑緩緩而行。轉過一段抄手遊廊,一旁花叢里極輕的一陣悉悉索索輕響,秦桑嘴角一彎,隨手捻了一片花瓣。

    「唰」的一聲,注了內力的花瓣如刀一般割破花從,裡頭埋伏著的人發出「哎喲」一聲懊惱的叫,額上貼著那片花瓣滾了出來。

    秦桑向那人微微的福了福身,笑靨如花:「六殿下安好。」

    可慕容宋顯然不怎麼好,恨恨的剝下額上的花瓣,他揉著額頭、眯著一雙俊目,神情高傲又不屑的問:「秦桑!你這一陣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又想幹什麼壞事?」

    秦桑美目一盪,聲音又柔又媚的反問:「六殿下在說什麼呢?我何曾幹過什麼……壞事?」

    她的語氣意有所指的令人髮指!六皇子殿下漲紅了臉,蹦到她面前,咬牙切齒中帶著某種氣急敗壞的怒吼:「你!」

    「六殿下息怒,」秦桑打斷了他的氣急敗壞,「動怒傷腎。」

    慕容宋一愣。

    動怒不是傷肝麼?關腎什麼事?

    那什麼才傷腎好不好?

    他猛然醒悟,接著便勃然大怒,跳腳指著她怒道:「我那日是被下了藥才……我平常……我沒有傷腎!我……你!」

    千密使眨著一雙美目,故作無辜的看著他,還問:「六殿下說的是哪日?被下了什麼藥?你我怎麼了?」

    慕容宋再頑劣也是個小男孩,未經人事,面對的又是有過那麼個過節的美艷千密使,他哪裡說得出口?

    氣的不行,他直接從腰間抽出小斧頭,作勢就要砍她!

    秦桑打不過陳遇白,一個六公主她收拾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輕飄飄兩招便將他逼的退至角落,奪了他的斧頭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慕容宋才不怕她,還大聲的嚷嚷:「你砍啊!你砍啊!你砍我一個試試啊!」

    「六殿下說笑了,六殿下身份尊貴,秦桑豈敢呢?」容色傾城的千密使笑的極溫柔,漂亮又鋒利的小斧頭往上移,在他漂亮又白淨的小臉蛋上比劃,「不過你這樣處心積慮的與我過不去,我總要給你留點教訓,讓你一看到就想起來,再也不敢招惹我----在你這臉上刻行字吧?『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字怎麼樣?」

    慕容宋估摸著她不可能在宮裡砍死自己,但是千密人都是瘋子啊!刻字什麼的,可能真的幹得出來的!

    「……那個……那個『孽』字那麼多劃,萬一寫錯了不好擦,算了吧!」

    「你當人人都像你呢,不好好讀書,半個月氣走了五個老師。」秦桑笑出了聲,冰涼的斧面在他臉上拍了拍,輕佻的笑道:「六殿下還是這樣裝蠢的時候最可愛!」

    她說著便收了斧頭,慕容宋鬆了一口氣。

    覺得太沒面子了,還是要裝腔作勢嚇唬她一句:「那日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二哥會為我出頭的!」

    秦桑手裡把玩著那把鑲滿了鑽石的華貴斧頭,輕慢的笑道:「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有何高招?值得我聞風喪膽?」

    一說起這個,慕容宋可是有底牌的。

    他得意洋洋的笑起來:「我二哥與那李微然是至交好友----秦桑,你追男人追的整個武林都知道了,也不嫌丟人麼?」

    他笑的正得意,忽耳邊「跺」的一聲,側目一看,斧頭忽然已砍在了離他臉不到一拳的柱子上,餘力震的斧柄尚自震顫不已。

    慕容宋被嚇白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驚恐的看著滿面冰霜的紫衣千密使。

    「慕容宋,你惹我不要緊,我陪你玩兒。你要是敢動我身邊的人----大皇子做的那些事,我未必做不出來,你惹急了我,我做的會比他更可怕。」秦桑笑的很淡,語氣冰冷。

    大皇子是皇帝的長子慕容磊,他的母妃是千密人,慕容宋私下叫他「大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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