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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29:20 作者: 甜奶蓋
    為了避免劍拔弩張的局面,趙璇子忙拽上紀天弋落荒而逃了。

    外面確實起風了,深秋的季節說不準,風來時迅猛,嗖嗖如鬼叫。

    紀天弋去取車,趙璇子無意陪她,在酒店旋轉門內避風。白彥辰和蘇妙聆並肩出來。他們沒走的意思,也留在旋轉門內,看起來在等網約車。

    趙璇子餘光察覺白彥辰冷冷看她,腳步怯怯的挪遠半米,不夠,她還應該再挪一點避免尷尬。

    「趙璇子,你躲我這麼遠幹什麼。」隨風呼嘯而來的聲音。

    趙璇子嚇得腳步頓住,不明所以的彷徨起來。白彥辰一雙大長腿跨過來,想來是要算帳,她很不明智的閉上眼睛。

    迷之動作弄得白彥辰沒好氣:「就是因為你不來看我比賽,我都輸了。」

    趙璇子:「?」她見白彥辰正在用力擠出一個微笑,清澈的眼裡帶著控訴。

    趙璇子撓撓頭髮,不敢多看,真是,這個迷惑人的微笑弄得她一時間心煩意亂,嘴硬的反駁:「你是想讓我道歉嗎?如果我道歉能讓你下場比賽順利的話,那我可以說對……」

    「誰要你道歉了?」白彥辰氣笑了,他好像從她眼裡看到不經意流露出的一點羞澀,心怦然跳動,情不自禁的俯身說:「我要你明天親自來賽場,給我加油,行不行。」

    話說完時,白彥辰胸膛被一雙纖柔的小手抵住,趙璇子在用力推開他,硬邦邦拒絕:「我去不了。」

    白彥辰沒想到她是避瘟神的反應,除了失落,還有些生氣。

    滴——滴——兩聲。

    一輛黑色轎車駛來,車窗搖下,紀天弋探出腦袋:「璇子,上車吧,我們該走了。」

    趙璇子用她精湛的演技對紀天弋愉快的笑了笑,開門上車。

    車漸漸遠離,尾燈反射著雜亂的光,白彥辰蹙眉看著那個方向,心臟像被輪胎碾過。

    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又一輛車在酒店門口停下時,蘇妙聆輕盈的走到白彥辰身邊,慢聲細語的問:「剛剛吃飯時聽你說明天還有比賽,還要趕回去備賽吧,讓我的司機送你?」

    白彥辰表面上很平靜的點頭,隨她上車了。

    車裡,蘇妙聆怯懦的問:「你真的對我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白彥辰原本正在走神,客套:「我只上到高二,還是斷斷續續的,不過仔細想,能想起來。」他其實完全不記得。

    但話說完,白彥辰從蘇妙聆眼裡看到一絲火苗,讓他狐疑。

    「我只有高一和你同班,我高二學文。」蘇妙聆抿頭髮莞爾:「不記得很正常,畢竟,你是要拿世界冠軍的人,你比起當時的我們,更有理想,有目標。」

    白彥辰再客套:「你也行。」

    短暫的沉默,蘇妙聆繼續找話聊:「你在國家隊嗎?國家隊裡面什麼樣,是不是特別酷?」

    「沒什麼。」白彥辰敷衍:「就很普通。」

    「有沒有照片可以看?」蘇妙聆迎合的笑著。

    老同學一場,白彥辰不好拒絕,拿手機翻出幾張照片給她。

    蘇妙聆一張張看,有聊有笑,忽然笑容一頓,目光釘在某張宿舍背景的照片上。

    「成名在望。」她指床頭貼的那張海報低喃:「這是你的宿舍?」

    第27章 分神

    蘇妙聆記得上大學時, 趙璇子和她還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女孩在一起,就愛八卦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 她們也不例外。

    她清楚記得那時十七八歲的趙璇子, 滿臉芳心的說,她藝考培訓時, 發音樂劇傳單,碰到一個特別溫柔的小哥哥,給她送了一瓶可樂。

    她曾激動的抓著蘇妙聆的肩膀問:「你能想像嗎, 炎炎夏日, 在我快中暑倒地時,一瓶清涼的可樂,送到我的眼前,還是一個比可樂更清涼的男生!」

    趙璇子每次說到這裡,就要興奮的轉圈圈。

    蘇妙聆總是很平靜的問她:「比可樂還清涼的男生, 他長什麼樣子?」

    趙璇子頓時像漏氣的皮球:「沒看清喔,我快中暑了嘛!嗚嗚,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遇到他吧!」

    蘇妙聆更平靜:「你既然沒看清,你再遇到他,你也不會認出他的。」

    趙璇子深思熟慮後說:「他有我送的海報, 我們可以憑那個相認。」

    蘇妙聆更更更平靜的說:「他大概已經扔了吧。」

    趙璇子氣得追著她撓痒痒:「我那部音樂劇叫成名在望,貼在牆上, 妥妥四字雞湯, 想想都勵志,怎麼能扔了呢!」

    成名在望。

    蘇妙聆深深的看白彥辰,就是這個男生啊,她默不作聲的驚訝。

    「你知道這張海報?」後者對她眼前一亮, 問。

    蘇妙聆搖頭,還沒有開口,白彥辰又問另一個問題:「你大學是電影學院?你和趙璇子是同學嗎?」

    蘇妙聆沒有感情/色彩的笑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呢。」

    白彥辰疑惑的哦了一聲,他是不大能看出蘇妙聆演技怎樣,但他記得剛才的飯局上,蘇妙聆和趙璇子兩人是不過十句話的交情。一點都不像關係很好的朋友。

    蘇妙聆意識到白彥辰不信,醋意滿滿的撿了許多和趙璇子上學時的趣事來說,末了,也沒告訴他那部音樂劇的事。

    翌日是男子佩劍個人決賽日,依舊是一整天的比賽,上午賽程結束,白彥辰心緒不寧的跑到沒人的更衣室坐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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