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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28:41 作者: 玉寺人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傅清許一去傅氏,傅永羅的權力就跟被架空了一樣,在偌大的公司里活生生像一個擺設一樣。不過平心而論也不是傅葉龍刻意偏頗,而是傅永羅之前在公司多年的手腕和能力也實在是和傅清許不能比。
有心人琢磨出來這一點,再想起來關於傅家爭權爭繼承人這件事,便都有些不明覺厲的笑了笑。
豪門爭鬥,一向讓人喜聞樂見。
而傅永羅最近辦公室的玻璃製品瓷製品遭殃的非常多,在又一次打破了一套水晶杯後,門外候著的秘書聽到這響動都見怪不怪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只關心什麼時候能下班。
在一個人頹然到讓所有人都肉眼可見能察覺到他沒有『價值』了之後。
那周圍趨之若鶩的人群,也都會漸漸散去。近一個月,傅永羅辦公室在不如之前那般奉承討好的商戶都要來排隊的景象,反而......傅清許辦公室的門檻快要被踏破了。
直到今天,賀棋單眼線送來傅永羅辦公室的一個消息,徹底讓他心裡那根苦苦支撐著的防線破碎,雙目赤紅的扶著桌子直喘粗氣——
[永羅,我老爹不是和你家老頭有合作,今天去旁側敲擊的打聽了一下......你們家下半年的幾個項目也都在傅清許手裡了,你們家老頭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想讓傅清許當繼承人唄。
傅氏的項目就是考核他們的機會,可現在,傅葉龍連考核的機會都不給他了。傅永羅手指緊緊的攥成拳,片刻後睜開眼,眼底划過一絲魚死網破的瘋狂。
第38章 怪想的
傅永羅——資質一般, 可以說如果按部就班的上學考不上211的水平,從小到大被灌輸的一個思想就是:繼承傅氏。
『傅氏是你的,不是那個病秧子傅清許的。』這是他尚且年幼的時候, 秋欣就摸著他的腦袋對他耳濡目染的一句話。
傅永羅也理所當然的覺得傅氏是他的, 他雖然在傅家排行第二,但母親是傅葉龍明媒正娶過去的大夫人。而排行第一的傅清許呢?他早就沒媽了, 沒媽就意味著少了一方最天然的勢力撐腰。
更何況,傅清許本人還是一個病秧子,活不過三十五歲的病秧子。至於傅琦依, 一個女孩子, 直接退出競爭行列。
試問這偌大的傅氏不繼承給他,又繼承給誰?
因為傅清許殘疾且身體抱恙的原因,從小到大傅永羅雖然也把他放在心上當成對手,但從未認為他是有威脅的——再有才華又怎麼樣?不還是命短麼?能怎麼跟他爭?
所以傅永羅哪怕知道自己天賦有限,能力有限, 也從未想過要深層次的進步,從未擔憂過繼承權的問題。
但現在,傅永羅不確定了。
傅清許十幾年沒有來公司的想法,現在突兀的就過來上班,傅葉龍還直接就把所有的重點項目送到他手裡架空自己......這一切的一切, 都沒辦法讓他不多想。
難道,老頭要讓傅清許有讓傅清許繼承傅氏的念頭了?那不然怎麼能把所有有油水的項目都給他!
一時之間, 傅永羅幾乎焦躁的睡不著覺, 連忙托著賀棋單去醫院的眼線那裡幫他打聽最近傅清許的身體狀況。
實際上他的情況很被動,只能寄託於傅清許身體不好這一點——但一旦傅清許的身體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好像就毫無競爭力了一樣。
因為他根本比不上傅清許,傅葉龍也從來都是偏心傅清許的。在這樣的思維邏輯之下, 傅永羅就忍不住對傅葉龍有些心存怨恨。
等待結果的時候是焦灼的,傅永羅咬著指骨,眉眼之間都泛著焦躁的青白。
直到賀棋單的電話打來,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電話那邊,賀棋單一向冷靜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慌:「永羅,醫院那邊的眼線說最近美國那邊似乎開發出了一種新規格的藥......」
剩下的話他不必說的那麼明白,傅永羅無非也知道是什麼——這種藥,想必就是能針對於傅清許的病症有效果的。
可是他們是什麼時候研究出來的?怪不得傅清許會突兀的回到公司上班......是傅葉龍從中插手命令製藥速度加快的麼?
那他在傅葉龍眼裡算什麼?他大兒子身體一旦好了就可以隨時拋棄的旗子麼?
傅永羅神色陰沉,握著水杯的手指不斷收緊——直到硬生生的把杯子捏碎,握了一手的玻璃渣。
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面無表情。
電話那邊的賀棋單聽到動靜,說話的聲音頓了一下,謹慎試探的問道:「永羅,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傅永羅的聲音平靜,甚至冷靜,極度的恨意和壓抑多年的瘋狂在他腦子裡忽然形成了一個特別可怕的想法,他冷冷一笑:「棋單,我這邊的人不安全,你幫我查查,傅清許最近出車的時間。」
賀棋單沉默許久,才輕飄飄的問:「傅永羅,你想幹嘛?」
傅永羅冷哼:「你說呢?」
其實考慮那麼多幹嘛呢?直接製造一個『意外』送傅清許上西天不就得了。只要有錢,僱人行兇花錢買命,是件很難的事情麼?
那些躊躇彷徨無措擔憂,隨著傅清許沒了,一切都會消失的。
傅永羅就是這麼一個人——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富二代,認為錢權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存在。在他的認知力,這世界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包括命,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能讓傅永羅這個社會渣滓耀武揚威的原因就是,他的錢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