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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27:03 作者: 三上樽
    ????? (聽說你做煙土買賣?)

    ——做過,但我不好那口

    .

    48.和旁人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是什麼?

    ——有一回連人俊趁我睡覺親了我一口

    ????? (什麼感覺?)

    ——有點癢

    ????? (癢?)

    ——對,我怕癢,裝睡裝得很辛苦

    ????? (除了癢以外呢?)

    ——還有點懵

    .

    49.回上海後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樣?干老本行唄

    ???? (我指的是怎麼處理連人俊?)

    ——他應該有自己的打算,用不著我操心

    .

    50.對方要求同居你會拒絕嗎?

    ——為什麼拒絕?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麼?

    ?????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

    .

    51.你認為二哥能和陸承璋友好相處嗎?

    ——他倆友好不友好關我什麼事?

    (想像一下嘛!)

    ——我看能,他倆可以相約去做大保健

    .

    52.多了連人俊之後生活中可能會出現的變化?

    ——會有點煩吧

    (你是不是就喜歡被煩?)

    ——你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沈秋儒嗎?)

    ——呃,這個不一樣……秋儒是很討人喜歡的那種煩……

    【沈秋儒:小雲,還是你好(?ō?ō)?】

    .

    53.最後,快過年了,許個新年願望叭!

    ——新的一年再長3公分

    ?? (什麼東西再長3公分?)

    ——你說呢?

    ?? (臥槽有話好好說別拔槍!)

    .

    下部

    第43章 炮火

    1932年冬。

    連人俊徹夜無眠,赤腳在二樓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站著,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又試著往民濟醫館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不通。

    前一天夜裡北四川路的日本軍突然向華界開了火,閘北和南市一帶瞬間火光沖天,即便身在租界區也能清晰地聽見兩軍交戰的聲音。炮火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才有了稍許緩和的趨勢,街上開始有了響動,而租界外依舊情況不明。

    再過一個鐘頭本該是醫館開診的時候。連人俊待不下去了,披衣下樓決定出門探探風頭,剛走到玄關卻被小金堵了回來。

    「幹嘛去?老闆讓你在屋裡待著!」

    「這會兒消停點了,我去醫館看看。」

    「消停個屁,聽說江上正在增兵呢,這仗不打個十天半月打不完!」

    「你聽誰說的?」

    「陸公館來的電話。」

    「陸承璋?」連人俊皺眉,「那你讓我去一次陸公館,就去陸公館,不出租界。」

    「我說你瞎折騰個什麼勁,你見陸承璋又能幹嘛?」小金手捧一把葵花子靠在門前紋絲不動,「我今天就一個活,在家看著你,哥你配合點兒成不,別讓我活干砸了挨老闆的罵!」

    連人俊焦躁不已地捋了把頭髮:「雲連人呢?」

    「去寶山路倉庫搬貨了。」

    「你有空在這兒跟我耗著,怎麼不去關心下你老闆的安危?」

    小金笑嘻嘻地撇頭往地上吐了口瓜子皮:「家常便飯的事什麼好關心的?挨炮彈是挨,挨刀子也是挨,炮彈還比刀子好些,打不准。」

    連人俊拿小金沒辦法,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半天,最後鎩羽而歸。

    .

    從瀋陽逃到上海之後連人俊就搬入了雲連在大西路上的宅子。

    雲連原本不過隨口一問徵求他的意見,連人俊懷疑他這是在惺惺作態,怕他反悔當下就毫不客氣地表示正有此意。

    這棟歐式三層小洋房是雲連從一個過氣軍閥手裡買下的。軍閥做夠了寓公,想去北平某差事,就把這大好的宅子連同家居裝飾一股腦兒賣了個乾淨。雲連跟個租客似的在這兒住了兩三年,從沒在房子上花過半分心思,吊燈不亮就換檯燈開,暖氣壞了就燒火盆,硬生生把個富麗堂皇的洋房住成了鬼宅。

    連人俊起初被男人糟糕的生存環境嚇了一跳,安頓下來之後陸陸續續花了兩個月的功夫把家裡翻修了一遍,又請來下人廚子,這才讓房子恢復了稍許生機。錢祿長是不方便在雲宅常住了,白天早早地過來替二人打理家事安排飯食,晚上則回雲連給他與妻兒安排的住所。

    連人俊萬般小心地替雲連調養身體,簡直把他當爹似地伺候了整整一個多月,不僅沒落下病根還多長了幾兩肉。可惜對方過河拆橋,傷一好就要與他劃清界限,以樓層為基準把房子上下隔開。可供連人俊使用的只有三樓的兩個房間及一樓公共區域,整個二樓和一樓的大起居室不得入內。

    自打雲連傷好之後連人俊就開始琢磨著重操舊業,先是在租界內辦起了自己的診所,又經熟人介紹被閘北區民濟醫館聘用,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夜裡回到家中,他很是想同雲連親近親近,然而後者難得在家不是睡覺就是泡澡,門一鎖就跟死了似的,怎麼喊都沒反應。這境遇同他先前所想的同居生活大相逕庭,令他失望之餘覺得受到了欺騙,更何況還有個礙眼的傢伙三天兩頭來打攪他們。

    陸承璋第一眼看到連人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來自同類的強烈敵意。他當然知道這敵意出自何處,非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地往上湊,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而連人俊一番觀察下來發現陸承璋是個好男色的放浪子弟,心中的厭惡和警覺更甚,每次見他找上門來都恨不得拿根掃帚把他攆出去。可惜這是雲連的地盤,陸承璋在雲連這兒又很有些分量,趕是趕不走的,頂多也就是在心裡翻翻老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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