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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24:10 作者: 荒野霧凇
    徐時歸嘴角翹起:「是嗎?」

    「是的是的,我發誓!」她點頭如搗蒜。

    他總算沒說什麼了,可是,隔天,他就把這隻狗送給了她。

    她乾笑著:「怎麼忽然想起送我狗?」

    他挑眉:「昨天不是才說喜歡?」

    她才不喜歡:「呵呵,謝謝啊。」

    徐時歸走了,留下來這隻小狗。

    或許是知道自己有家了,不像昨天那樣凶,反而吐著舌頭,討好地用頭貼貼她。

    錢前前叉著腰看著它,這隻小狗還臭臭的,她捏著自己的鼻子,想著該怎麼處理。

    沒一會,那隻狗隨便找了個牆角拉屎,錢前前氣得尖叫:「臭狗,你幹嘛啊!」

    她眼前一黑,腦子裡忽然晃出一段畫面,它到處拉屎,她到處撿屎。

    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照顧狗。

    錢前前捏著鼻子把便便清理了,直接把這隻狗無情地拎到外面丟掉,到時徐時歸問起,就說它走丟了好了。

    外面特別冷,凍得她直哆嗦,小狗也是一直哆嗦,錢前前猶豫片刻,把自己的限量版圍巾扔給它,掉頭就走。

    走了沒一會,那隻小狗又追了上來,追在她身後,嗚嗚咽咽地叫喚著。

    錢前前步子停了停,認命地掉頭回去,把它撿了回去。

    ——

    似乎是怕被錢前前扔掉,那隻狗賊粘人,無時無刻不貼著她。

    她不耐煩:「走開走開。」

    它又湊了過來。

    她用腳把狗頭搡開:「煩死了,臭狗,找你爹去!」

    「爹?」徐時歸忽然出現,「你又罵我是狗?」

    「不是的,這怎麼是罵,它就是我孩子,我是它娘,那你當然就是他爹了,這是我們這段戀愛的證明!是我們感情的結晶。」

    徐時歸捏了下她的臉:「我沒興趣做狗的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

    ——

    整天臭狗臭狗的叫也不是一回事,錢前前乾脆給它取了徐時歸的名字,他不在場就喊狗狗大名徐時歸,在場就喊小名小烏龜。

    「徐時歸,別到處拉屎。」

    「徐時歸,給我墊腳。」

    「徐時歸,給我滾。」

    錢前前只覺得身心舒適。

    直到被發現她用他名字喊狗子。

    徐時歸冷著臉:「你什麼意思,對我很有意見?」

    錢前前立刻很不要臉地甜言蜜語一通:「不是,我是太想你了,你又忙,整天不在我身邊,我就想著把它當成你,就好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徐時歸這頓時間確實很忙碌,就連周六日都不得空閒。

    徐時歸哼笑一聲。

    接著,他說道:「我明天休息陪你。」

    「啊?」她瞬間愁眉苦臉。

    「嗯?」徐時歸眼睛危險地眯起。

    錢前前立刻補救,維持著愁眉苦臉:「怎麼才一天啊。」

    徐時歸的眉眼這才帶了笑:「等忙完這段,我再好好陪你。」

    錢前前努努嘴,並不期待。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她窩在沙發上,感覺手有點乾巴,懶得走路,她瞄了眼正坐在她腳邊看書的徐時歸,腳從毛毯鑽出來,踢了踢他的腰,很自然地使喚他:「去,把我護手霜拿過來。」

    徐時歸把書放下,很好脾氣地起身:「在哪。」

    錢前前描述了一下:「就在梳妝檯擺著,要粉紅色的玫瑰花香的那瓶。」

    徐時歸進了她的房間,翻找了一下,終於找到護手霜,正準備出去,鄰近的置物架上一個東西閃著光。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是一對藍寶石袖扣,被珍惜地保存在同一格位置,還用天鵝絨布墊著,保存得很好。

    他呼吸變沉,面色陰鷙,捏起那枚袖扣看,袖扣背部刻著『XY』的縮寫。

    徐時歸不受控用力攥緊。

    徐時歸將東西放到錢前前面前,還未來得及質問她為何保留著舊情人的東西,她一把搶過,怒斥他:「你幹嘛亂動我東西?」這能賣不少錢呢。

    徐時歸盯著她,她滿心滿眼都是她舊情人給他留下的物件。

    他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暴戾,想把這些東西連同她一起毀掉,毀的一乾二淨才好。

    徐時歸冷聲命令:「扔掉。」

    錢前前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扔。」

    徐時歸咬著牙根,攥住她的手,再次重申:「我讓你扔掉。」

    錢前前瞪了他一眼:「我就不!」

    徐時歸攥著她的手,直接將她扔到沙發上,她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她推開他要去撿:「你發什麼神經啊!」

    他目光如刀,像是要將她割碎,手上動作更重,像是要將她狠狠揉碎在沙發里:「是啊,我神經,我妨礙你睹物思人了是吧?」

    錢前前卡殼了一下,一對彎眉皺起:「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已經全數被他的唇舌吞沒。

    疼痛襲來,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她怒極,奮起反擊。

    唇槍舌戰好一陣,最終是咬人更狠更不留情的她獲得了勝利。

    她瞪著他的眼閃閃發亮。

    他摸了摸她的唇,終於軟了聲音:「你聽話。」

    錢前前消極反抗,任他怎麼折騰都不出聲了,她憑什麼聽他的。

    徐時歸沒法兒,只能不解恨地又嘬了一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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