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這點疼就受不了了
2023-09-20 23:23:31 作者: 鹹魚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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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蠱蟲還有那麼多門道,單陽子和玄真都有些瞠目咂舌。
「這蠱會對性命有礙?」謝歡抓住個重點。成晚秋點點頭,「其實南疆蠱術並非邪獰之術,多為增益補壽,但歡愉蠱乃是心思叵測之人,從鍾情蠱盅剝離出來,未得其精髓徒有其表,因而反噬的厲害。若是正常鍾情
蠱,只會讓兩心相許,絕無其他危害。」
「我覺得都差不多。」謝歡忽然道:「要是真的兩情相悅,何需鍾情蠱?若非兩情相許,卻用鍾情蠱將兩者綁在一起生生世世,也是一種傷害吧?」
成晚秋一怔,定定地看了謝歡好一會兒,「謝小友所言,也是。」
「我就隨口一說,並無詆毀南疆蠱術一事,還望晚秋真人不要往心裡去。」謝歡解釋道。
成晚秋笑笑:「謝小友言重了。」
「敢問晚秋真人,這歡愉蠱可有解法?」謝歡將話題拉回正事上。
成晚秋道:「自然,若是鍾情蠱,便沒有解法,但歡愉蠱錯漏百出,想要解,也簡單,尋真正心愛之人的髮絲燒成灰沫,混合眼淚,引中蠱之人服下,蠱蟲自然逼出。」
「這樣就行了?」謝歡重複問了一遍。
成晚秋,「是,所以我才說,歡愉蠱錯漏百出,極容易被清除,非南疆正統蠱術。」
「多謝晚秋真人,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謝歡懂了,略點點頭,朝著成晚秋行了一禮,轉身揪著明惠一道離開。
見謝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單陽子捋了捋鬍子,道:「算了,我跟去看看。」
「那我也去吧,來京城之後,我還沒到謝家拜訪過。」玄真聞言,便也道。
單陽子點點頭,讓唐珂和韓式風照顧好成晚秋,便與玄真一道,跟著謝歡下山。
謝歡都走出了玄陽觀,瞧見單陽子和玄真追出來,有點意外,「師父,真人,你們倆怎麼跟著來了?」
「閒來無事,跟你去看看熱鬧。」單陽子沒個正行。
玄真接過話,說道:「我們有些事想要問你。」
「問我?」謝歡指了指自己,「什麼事啊?」「昨天,姑蘇來報,有人在姑蘇境內發現了元苦的蹤跡。」玄真道:「推算下來,大約是四五天前,信中說,元苦在姑蘇內只呆了一日,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隨後便不見了蹤
跡。」
單陽子道:「我們懷疑他是去了蛇山。歡兒,你還記得上次你被困的蛇山嗎?」
「師父說的是,一開始宣陽子抓人所困的蛇山?」謝歡蹙眉,「蛇山內的秘境不是毀了嗎?」
她記得很清楚,她自己親手毀了的。
玄真道:「確實是毀了,但信中說他最後消失的地方,確是在蛇山附近,我們懷疑蛇山內是否有什麼其他東西,我們還沒發現?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些什麼。」
今日謝歡不來的話,玄真也打算晚點下山去找謝歡。
謝歡對蛇山那山谷里的情況,有些淡忘了,只記得有許多屍骨,但那些屍骨都被處理了呀,應該沒什麼詭異的東西。
但謝歡也不敢斷言,她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若元苦真的是消失在蛇山附近,那等年後我親自去蛇山看一看。」
「我已傳信讓姑蘇城內留守的道門前去查看,倒也不急在一時,若年後你要去的話,等合派事畢,我隨你同去。」玄真道。
謝歡點點頭,「先這樣吧,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去太子府,救人要緊。」
「中蠱的不是古姑娘嗎?她怎麼在太子府?」單陽子有些意外。
「是皇后娘娘讓古姑娘在太子府休養,大約還想要促成她和太子的婚事,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玄真,「何解?」「晚秋真人說,歡愉蠱有礙壽命,無論輕重,都會影響人的壽命,當今聖上身體潰敗,便是好好將養,大約只有幾年的活頭,他膝下除太子外再無其他子嗣,若是太子早一步身死,本朝怕是要亂了。」謝歡道:「還有之前,薛益就連太子一塊算計著,差點在鬼幽坡要了太子的命……我總覺得他們想要把本朝徹底攪翻天,從中渾水摸魚,但他們
到底圖什麼,我還不清楚。」
當下能做的,也只有誓死保住李衢。
這年頭又不是現世什麼自由平等,若無人做主,這朝代頓時就亂了,隨隨便便就成了一盤散沙,到時候各種作惡的事情都會出來。
哪怕現世,若無一定的管控,世道也會亂。
又何況是臣服良久,已經習慣當下朝代制度的古代。
元苦他們所求,應該不僅僅是攪亂一湖池水,只是不知道他們攪亂這一湖池水背後,想要得到什麼。
九星逆轉大陣——是薛益的想法,未必是元苦的。
「要是這麼說,太子豈不是有危險?」玄真面色一沉。
謝歡:「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得保住太子,我先去太子府。」
「既如此,我們跟你一塊去。」單陽子立即道。
玄真附和:「左右我們都已經出來了,就一塊去,當看個熱鬧也罷。」
謝歡聞言沒再拒絕,一行四人迅速下山回城,前往太子府。
與此同時。
太子府里。
古芳華終於讓華夫人出去休息,只留她一個人在房裡。
幾乎在華夫人帶著伺候的嬤嬤關門離開的同時,她的脖頸和面部開始浮現出一條條淺淡的紅色血痕,宛若樹葉脈絡形狀,一點點分布開來。
古芳華只覺得體內一冷一熱兩股力量在焦灼,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裂開來,她捂著心口,片刻間便大汗淋漓,心臟砰砰砰地跳著,好像隨時會因為跳動太快而爆開。
「嗯……」
古芳華嘴邊不自覺地溢出一絲痛呼的呻.吟。
「怎麼,這點疼就受不了了?」這時,一道淺色道袍從一側帘子後走了出來,是個極妖艷的女子,塗脂抹粉,卻穿了一身素色道袍,看著極為矛盾。
古芳華瞥見她,疼得有點難以自控,卻還在咬牙堅持道:「我,我受得住……」女道聞言噗哧一笑,走到床邊,抬起古芳華那滿是汗水的小臉,道:「嘖嘖嘖,你們這樣的小姑娘,還真是重情重義,為了那些狗男人連這樣的痛苦都忍得了,可惜就不知道人家領不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