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你不用多想

2023-09-20 23:23:31 作者: 鹹魚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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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常一溪摸不著頭腦。

    韓式風看了梁山一眼,「你又要胡說八道什麼?」「我可不是胡說八道。」梁山忙道:「你們自己想啊,以前師妹雖然也很少說閒話,但相處起來,沒那麼累,這兩天,她說話愈發少,而且有一種不耐煩的感覺,做什麼都靜

    不下心來。」

    聞言,鄭然定定地看了梁山一瞬。

    楊通忽然道:「好像是有點。今天,她也是急於把邡金玉那件事給解決,才會受傷。」「說起這個,那就更奇怪了。」梁山道:「師妹以前最是恩怨分明,遇到生前有難言之隱,或是被逼的冤魂,大多喜歡抬抬手,網開一面,不至於下死手,逼到魂飛魄散的地

    步。我總覺得,師妹在發泄什麼。」「發泄你個頭。」韓式風拍了他腦門一下,「以前是以前,邡金玉又不同。邡金玉生前是可憐,可死後要了三百多個孩子的性命,就算師妹抬手也沒用,陰府下判,她照樣得

    魂飛魄散。」

    梁山捂著頭,撇撇嘴。

    韓式風說的也有道理。

    無論如何,在哪邊來說,邡金玉的下場,都早已註定。

    區別只是,謝歡有沒有自己動手而已。

    鄭然聽完他們的對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才發現自己現如今是偽裝,鬍子都沒了,幸好其他人都若有所思的想著問題,沒人發現,他便泰然自若地收回手。

    目光卻是沉沉地望著樓上,謝歡住的房間。

    看來得想法子,去找謝歡談一談。

    謝歡現在的狀況,給他的感覺很不對。

    謝歡不知道自己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回到房間,她重新將傷口包紮了一下。

    瑾蘭站在床邊,看著她自己忙活,忽然道:「姑娘,你有心事?」

    謝歡包紮傷口的手一頓,隨後繼續,「你是指什麼?」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覺,你好像有心事。」瑾蘭道:「這兩天,我沒見你笑過,而且方才……我覺得你是有意受傷的。」

    謝歡包紮好,在房間裡的水盆中,洗了洗手上的血跡,拉好外衣。

    「你方才沒看見嗎?我是沒注意,才不小心受了傷的。」

    瑾蘭方才在封惡八卦袋內,可以清楚看到外界一切。

    正是因為看到了,她才覺得不對勁。

    以謝歡的實力,對付折損了三分之一修為的邡金玉,不用陣法,也能讓邡金玉魂飛魄散。

    但在兩道陣法的加持下,謝歡卻受了傷。

    瑾蘭,「真不是有意的嗎?」

    謝歡淡淡的笑了一下,似是開玩笑的口吻,「我好端端的,有意去受傷?是嫌自己身上沒傷,不會痛嗎?」

    聞言,瑾蘭盯著她的臉色,實在看不出什麼苗頭來,只道:「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謝歡沒說話。

    瑾蘭頓了下,又道:「邡金玉真的魂飛魄散了?」

    「不然?」

    瑾蘭面上有些同情,「真是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謝歡道:「走錯了路,是得付出代價,無論是人還是鬼,自己的選擇,總要認。」

    瑾蘭,「但她也是為時事所逼。」「人在一種情況下,可以有兩種選擇。」謝歡看向瑾蘭,「我說過,如果她在報完仇之後,選擇收手,今日遇上我,我也不會去管她,但她選擇了另外一種走向。有時候,人

    真的不能走錯路。」

    瑾蘭聽出來謝歡話里有深意,定定地看著她,「姑娘今天似乎有很多感慨?」

    「沒有。不是你想說,我才跟你談一談的嗎?」謝歡直接把鍋,甩在瑾蘭身上。

    瑾蘭無奈。

    謝歡站在窗前,望著客棧外的街道,眼前閃現著埋葬邡金玉的地方。

    瑾蘭就聽到她忽然說道:「瑾蘭,你有沒有覺得,邡金玉被活埋的地方,有點眼熟?」

    「怎麼?」瑾蘭想了想,「我們之前沒來過這裡,也沒見過那個地方呀。」

    何來眼熟一說?

    謝歡卻沒再說話。

    ……萬向峰將邡長林送回去之後,邡長林便倒在床上,如同大病了一場,驚得他膝下兩子一女,連連過來侍奉,又延請名醫過來為邡長林診治,也顧不得和萬向峰說話,詢問

    邡長林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萬向峰也不想耽擱,便趁著沒人注意,離開了城主府。

    等到他一回來,梁山便上樓,將消息告知謝歡。

    一行人,便收拾妥當,重新回莊子上,跟天師府的人匯合。

    回去的路上,梁山像是想起什麼,後知後覺地問:「師妹,在客棧里的時候,你說,接下來如果出了事,得靠我們了?難不成,接下來的路上還會出事?」

    聞言,常一溪和萬向峰也看了過來。

    韓式風:「應該不會吧?」

    「說不定。」鄭然老神在在地開口。

    謝歡目不轉睛,「我只是隨口一說,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了事,我這快廢了的胳膊,肯定使不上什麼力,不得靠師兄你?」

    謝歡調侃了梁山一句。

    一派輕鬆,倒真不像是有什麼事。

    鄭然瞥了她兩眼,便轉過目光。

    梁山笑嘻嘻,「那是!師妹你放心,如果路上真還有什麼事,我肯定把你保護的好好的。」

    謝歡微微一笑。

    韓式風,「得了吧,就你這樣?別讓師妹保護你就成。」

    梁山不服氣,「師兄,你幹嘛總是拆我的台啊!」

    「拆台的,是你自己。平時不好好修煉,就會東家長西家短,關鍵時刻還能指望得上?」韓式風不虧是親師兄,毫不留情的插刀。

    梁山:「……」

    其他人看的一樂,難得見連山吃癟,也都沒再說什麼。

    這麼一插科打諢,好像所有人都把剛才謝歡說的事給忘了。

    一路上,安安靜靜地朝莊子過去。

    大家都在前面走著,鄭然卻放慢腳步,落在最後,和謝歡走在一起。

    「你這兩天怎麼回事?」

    鄭然將聲音壓得很低。

    謝歡卻聽得清楚,故作茫然地問:「我怎麼了?」

    「我說的什麼,你清楚。」鄭然看她一眼,希望她坦誠相待。

    謝歡道:「沒什麼,你不用多想。」

    「連梁山都看出來,你這幾日不對勁,你還讓我不用多想?」鄭然微微皺眉,言語裡竟有幾分把自己當成長輩似的,訓斥小輩的口吻。謝歡笑意淡了幾分,「梁師兄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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