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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君心難測!

2023-09-20 23:16:32 作者: 落彩
    御聖君說:「我……」

    「兩位客官,你們……」不知何時,客棧小二已經站在了門口,正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

    唐琳面色唰的一紅,把御聖君推開,然後跑出了他的房間。

    等人一走,房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僵,不一會,小二被周圍的冷氣包圍,他雙手交叉抱著手臂,朝御聖君乾笑著,又害怕,又緊張,「客、客官,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還是來問問需要準備熱水而已!」

    御聖君臉上沒有一絲情緒,雙目冰冷,眼底怒火很旺,「真不會選時候進來!下去!」

    「是、是客官!」小二心驚肉跳應了一聲,然後逃也似地飛奔下樓。

    御聖君摸摸自己的下唇,露出暖心的笑,一室的冰冷馬上化掉。

    隔壁房,

    唐琳一回到房中,立即把房門給「砰」的關上,當著鳳蝶舞的面跑到梳妝檯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被吻破了。

    觀察了幾眼,還好還好,沒破!

    鳳蝶舞走到她身後,「小唐,你……」

    「啊!」唐琳以為御聖君來了,嚇得她猛地回頭看著鳳蝶舞。

    「你怎麼了?」鳳蝶舞為唐琳的反常舉動感到納悶。

    唐琳咧嘴乾笑,「沒、沒事,那個你……」被御聖君給攪得腦子犯渾了,都忘記了鳳蝶舞叫什麼。「你去,去叫小二放熱水,我……我先回床上睡覺了,就這樣!」說完,往裡間幾步走去。

    鳳蝶舞站在原地擰了擰眉,「怎麼這麼反常?」

    深夜。

    鳳蝶舞睡在床內,已經睡下了,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唐琳睡不著,翻來覆去不知有多少次,怎麼揮也揮不揮掉腦子裡御聖君的身影,以及今晚他吻她的那一幕。

    一想到自己當時隨時有可能被他吃掉,她的心莫名地顫動,臉頰隨即又滾燙起來,令她無法入眠。

    「死了!」唐琳乾脆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臉給蒙住,一夜無眠。

    五更天到。

    御聖君起身,披上衣服,洗刷完畢就出門了。他出門的時候,唐琳才有些困,然後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今日,陽光明媚。

    御書房。

    御聖君在御花園牡丹亭品茶,每次回想自己與唐琳在一起的畫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不時地低笑出聲,好似所以回憶的事情很逗,很有趣。

    站在一旁的安林,今日見主子如此開心,便也跟著樂呵呵,問道:「皇上,您今天因何事如此開心呢?是因為邵元帥月尾回來之事嗎?」

    「非也,」御聖君收斂了些微笑容,起身說道。他走到涼亭邊,面對一眼望去開的甚是嬌艷欲滴的牡丹,微揚著笑說:「是因為別的事!」

    安林大著膽子問:「皇上,難道,是找到承歡皇后?」

    御聖君的臉瞬間冷下來,「別提她!」

    「奴才該死!」安利猛地跪下,心裡極為惶恐。山虎寨,老窩在位於帝都西南方方向城外的一座山嶺上,是新建立的一個匪窩,壓根不怕這是天子腳下的地方。

    以前也曾有過匪徒在帝都附近的山嶺建立山寨,但均已被朝廷消滅掉,沒有一個山寨的壽命能超過半年的。

    而山虎寨,建立到如今,不過才個把月時間。

    山虎寨一建立完成,寨主就急匆匆下山進城,在天子腳下開始打家劫舍。

    不巧的是,還親自打劫到了唐琳身上,被御聖君所見。

    山虎寨營地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人員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

    此刻,被蒙住眼睛的老禿驢,被幾個人帶進了山虎寨的大門,與一個白衣男子偏身走過,抓他的人都向那個白衣男子打招呼,「傅哥好!」

    老禿驢心裡想著,這個傅哥難道就是山虎寨寨主?

    不一會,老禿驢被帶入了山虎寨寨中,停下腳步後,蒙住他眼睛的黑布瞬間被拿下來,隨即他的腿被一個人給踢了一腳,「跪下!」

    老禿驢只能跪下,微微抬眼往前瞧,那虎皮寶座上,赫然坐著一個粗礦的男子,此人便是山虎寨寨主,不久前被御聖君給教訓過一頓的匪首――常虎。

    常虎是必勝賭坊護衛頭兒常久的大哥。

    常虎眯起嘴角,笑容陰險,拍了拍手,「帶出來!」

    轉身的功夫,一對平凡的母子被兩個人給拽了出來,母子倆一直在撕扯著,掙扎著,怎奈怎扯也扯不開拽住他們的人的手。

    老禿驢看到從裡屋被人帶出來的那對母子,頓時心臟收縮,瞳孔瞪大,「孩子她娘……」

    「爹――」十歲的男孩看到老禿驢,馬上推開抓著他的手的男子,向父親奔過來,一把投入了父親的懷中,嘶聲哭喊著,「爹,孩兒好怕,好怕!」

    老禿驢的妻子已被帶到了他跟前,妻子正挨在他身側跪著,以淚洗面。

    老禿驢心疼地撫撫自己的孩子,「孩子,別怕,有爹在別怕。」怒目望向常虎,「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妻兒?」

    常虎揚了揚手。

    那些人,立即把老禿驢的妻兒給帶開。

    男孩嘶聲喊著,「爹!爹救我,爹――」

    轉瞬,老禿驢的妻兒被那些人給帶進了裡屋。

    老禿驢心碎了一地,看著裡屋的門,望眼欲穿,「我的孩子……孩子他娘……」

    常虎走下來,圍著老禿驢一邊走,一邊說。「我弟弟是必勝賭坊的常久,可昨日,有人為了救你,把我弟弟打殘了,這筆帳……該怎麼算?」

    老禿驢猛然想起,不就是昨天唐琳在必勝賭坊門口打傷的那個護衛頭子嗎?「我欠必勝賭坊的錢,我會還的,請你們別為難我妻兒!」

    「還?」常虎很些微吃驚,隨即哈哈哈大笑,「你別忘記了,一千兩銀子壓你的手,你輸了,就必需留下一隻手,可你的手還在,你還欠賭坊一千兩。那必勝賭坊老闆,可是我哥們,欠他錢,就是欠我常虎的錢。暫且不算這筆帳,那我弟弟的傷又該怎麼說?他如今已經臥床上起不來了,請問,誰來為我弟弟負責?」

    老禿驢面無表情道:「放了我妻兒,我把命給你們,任你們處置!」

    「我呸!」常虎惡狠狠碎了一口,直指老禿驢,「就你也值一千兩?狗屁不如的東西。我警告你,想讓我放了你的妻兒也行,除非把君蝶軒酒樓的房契拿給我!」

    「什、什麼?」老禿驢眼睛瞪大,滿是錯愕。「你要君蝶軒酒樓?不,不可以,那是我們東家和負責人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

    常虎低頭湊近老禿驢,壓低嗓音冷道:「要麼把君蝶軒酒樓的房契偷出來給我,要麼……給你妻兒收屍,你自己看著辦吧!」

    「求求您了,別這樣,好嗎?我把命給你們,做牛做馬都行,全憑你們高興!」一方面是自己深愛的君蝶軒,一方面是自己深愛的妻兒,老禿驢誰也無法取捨。

    對他來說,沒有君蝶軒,就沒有他們一家三口,他感謝陸百萬給了他這份活,養活的他們一家三口。但,他更不想毀了唐琳一手做出來的成果。

    常虎抄來掛在牆上的大刀,然後扔到老禿驢跟前,慢條斯理道:「給你半柱香的時辰考慮,不打算去偷君蝶軒酒樓的房契,那半柱香後,你自己去結果了你妻兒的命!」

    馬上,手下們點燃了香。

    煙霧繚繞。

    老禿驢看著那柱香,眼神茫然,他徘徊在了十字路口,取捨難定,心如刀割般痛著。

    很快,香燒到了一半了。

    在打盹的常虎忽然醒來,出聲問:「怎樣?考慮好了沒有?是要你妻兒活著,還是保住君蝶軒酒樓?」

    妻兒的面孔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出現……

    老禿驢的視線從那柱香上收回,落到常虎身上,認命地低下頭,倍感無力又滄桑的語氣道:「我給你們房契!」

    常虎旋即開懷大笑,「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嘛,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把老禿驢帶走後,一個下手走上來兩步,輕聲問常虎,「頭兒,傅哥跟您是什麼關係,為何您要聽傅哥的話去奪君蝶軒酒樓?」

    常虎瞪著下手,沒好口氣道:「傅哥的目的就是把君蝶軒酒樓的人全部轟出來,讓他們無法生存下去,而頭兒我的目的就是掌管如今帝都最能賺錢的酒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聽傅哥的話?」

    下手聽懂了些,「也是。」但他有一點不懂,又問:「那傅哥為何要轟走君蝶軒酒樓所有的人?」

    常虎不耐煩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啊?下去,好好看著那對母子,他們若是有半點閃失,唯你是問!」

    「是!」說完,下人退下。

    皇宮。

    御書房。

    御聖君閒散坐姿坐在龍椅上,埋頭於手中的一本書中。

    這時,安林帶著兵部的陸尚書進來了。

    陸尚書上去幾步,朝御聖君跪下來,「微臣叩見皇上,」隨即抬起頭問:「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要事?」

    「起來再說!」這會,御聖君已經把書本放在面前的案桌上,但書本並沒有合上,微卷著放於桌上。他看著陸尚書,問道:「朕幾日前在民間聽說都城外興起了一個山寨,名叫山虎寨,不知道你們兵部可知這事兒?」

    「這,」居然有匪徒敢在天子腳下建寨,這可把陸尚書嚇得一抖索,「老臣確實不知此事,許是那山虎寨剛成立不久!」

    「是的,」御聖君說:「的確是剛建立不久的山寨,朕在回宮時打聽了。陸尚書,你是掌管兵部的,傳朕旨意,讓下面帶一批人馬出城,全力剿匪,一定要給朕狠狠地把山虎寨給端平了!這群無法無天的匪徒,膽敢在天子腳下犯事,其罪可誅!」

    陸尚書低了低頭,應聲道:「老臣明白!」

    一會,陸尚書退下,一堂和一霜走了進來。

    一霜行禮過後,上前問:「主子,這都快午時了,您不出宮見唐姑娘了嗎?」

    御聖君手中不知幾時又捧著他原先所看的那本書,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慢悠悠地說:「朕遲早要離開君蝶軒的,不去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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