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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心上人是1

2023-09-20 23:16:32 作者: 落彩
    唐琳語出驚人,「不回酒樓,我們去……寶寶家。」

    御聖君理解不來,「寶寶家?」

    「就是那些被盜了嬰兒的家庭,走,一起去!」說著,唐琳的腳步快了很多。

    君蝶軒。

    在門口侯了半天了,還沒有見唐琳回來,小胖有種心慌慌的感覺,「小唐姐去了半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曹旦吊兒郎當道:「我上午都說了,普通人,是很難進入官府的,唐姐她肯定是受到阻撓了。」

    「那怎麼辦?」一想到唐琳被打五十大板的場景,小胖的心更加慌,「那我們幾個去救小唐姐好不好?」

    「小胖,你別擔心了,負責人不會有事的。」御子塵安慰道。他不是單單想安慰小胖才說唐琳沒事的,而是他想到了御聖君,御聖君是皇帝,有皇帝在,就算斬首一千次也不夠的罪犯,只要皇帝一聲令下,肯定相安無事。

    鳳蝶舞滿頭大汗回來了,還沒容她說一句話,高個兒馬上就問:「鳳舞姑娘,事情打聽得怎樣了?」

    鳳蝶舞喘了口氣,緩下後才說:「我去了陸府,陸府已經被封了,陸府的家眷紛紛都已經被轉移到衙門軟禁。後來,我去了趟地方官府,可地方官府的人說,偷嬰案是為大案,已轉交刑部尚書府處理。」

    牛五兩眼瞪大,「那東家豈不是死定了?」

    「別瞎說,我們東家不會有事的。」老禿驢堅信自己感覺。

    御子塵問:「鳳舞,你去官府,就沒有看到負責人和我們採購員嗎?」

    鳳蝶舞一皺眉,「沒有啊,他們也去了?」

    曹旦嘖嘖兩聲,「慘了慘了,他們肯定是被官府給抓入大牢了!」

    「不可能的,」雖嘴上這麼說,但鳳蝶舞心裡很是擔憂,擔憂皇帝入獄,那將會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這樣吧,」御子塵對鳳蝶舞說,「鳳舞,估計君蝶軒不會那麼快解封,你先帶大家去投宿客棧,先住下,我呢,去官府問問情況。」

    鳳蝶舞點頭道:「嗯,也只能這樣了。」

    傍晚。

    唐琳和御聖君回到君蝶軒。

    看不到門口守著一個人,唐琳納悶道:「咱們酒樓的人都去哪了?」

    「負責人,我叫鳳舞帶他們去客棧住下了,」御子塵的聲音在二人身後傳來,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的。

    唐琳回身望了御子塵一眼,「哦」了聲。

    御子塵走到跟前,與御聖君交流了個眼神,然後對唐琳說:「大家今天都在擔心你們會被官府刁難,你們都沒怎樣吧?」

    「沒事,」唐琳解釋道,「我們下午去辦其他的事兒了,所以沒有回來跟大家說一聲。對了於子塵,你去客棧跟大家說一聲,明天早上君蝶軒就開門了,叫他們回來該幹嘛就幹嘛,別耽誤酒樓的生意。」

    「這,」御子塵滿臉驚愕,「東家沒事了?」

    唐琳說:「明天就沒事了。」

    其實,這一下午的時間,唐琳和御聖君都在那些被盜的嬰兒家挨家挨戶地拜訪,目的就是讓嬰兒的父母明日上公堂,證明他們的孩子被盜的時間是何時,若一旦與陸百萬的時間對不上,那就證明作案人作案時,陸百萬根本就不在作案現場。有了這一點不在場的時間的證明,刑部就沒辦法判陸百萬是作案人了。

    是有辦法幫陸百萬洗清罪名了,但唐琳並不是很高興。

    走在回西江月客棧的路上,御聖君看出她的模樣有心事,「東家的事有轉機了,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唐琳如實道:「其實,我更想知道偷嬰大盜為何要嫁禍東家。」

    御聖君有同感道:「我也想知道。說也奇怪,這位偷嬰大盜他在兩日內偷了數個嬰兒,卻沒有對嬰兒怎樣。作案人有意明目張胆地讓巡邏軍看到偷嬰過程,最後把嬰兒放在陸府,讓官府的人以為東家就是偷嬰大盜。我想了一天了,想不通作案人的動機是什麼。如果說東家沒有仇家,那作案人為何要嫁禍他?我有一種感覺。」

    「嗯?」唐琳擰起眉,「什麼感覺?」

    御聖君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作案人目的不在東家身上,而是在別人身上。對方可能是想利用東家達到目的。」

    「不會吧?」唐琳難以相信,「誰敢冒著被殺頭的大罪嫁禍大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世間,無奇不有。」說這句話的時候,御聖君是感慨的心態。

    「這個偷嬰大盜不惜瓦解陸府的家業,還冤枉東家,明知道官府有可能判東家死罪,可偷嬰大盜還這樣做,如此喪心病狂的行為,到底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唐琳越想越覺得複雜。「若是能抓到偷嬰大盜就好了。」

    御聖君憑直覺道:「偷嬰大盜嫁禍東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不會再出現了。若東家一旦被判死罪,那麼他另一個目的,也將達到。要找他,估計很難。」

    回到西江月客棧,唐琳洗了澡,然後就躺床上睡覺,只是有些問題得不到答案,她怎麼也睡不著。

    她怎麼也想不通作案人費盡心機嫁禍陸百萬,究竟是懷著什麼目的?

    不僅她在想這個問題,御聖君也在想。他回到房間,洗了澡,並未直接躺床上休息,而是站在窗前,迎著風,看著窗外的風景,分析著偷嬰案的事情。

    陸百萬的事情有轉機的餘地,他不上心,而他上心的是那個真正的作案人。

    作案人明知道嫁禍陸百萬會鬧出大悲劇來,可還要那樣做,想必作案人是有更重要的目的要達到,非得要嫁禍陸百萬不可。

    那到底作案人的目的,是什麼?

    如今,假冒皇帝混入軍營的敵國奸細還沒有找到;「反御會」隨時會襲擊朝廷的內廷侍衛,好有機會直接刺殺皇帝;承歡皇后成婚之日逃宮,原因不詳;如今,更是有人猖狂到不惜冤枉好人達到目的;這種種……唉,果然是國家這片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御聖君輕輕嘆息一聲,然後關上門窗。

    深夜。

    漆黑的樹林中,卻有著一座小竹屋,竹屋內燈火昏暗,隱約傳出一對男女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很柔,很細,卻有著淡淡的傷感,「御聖君出動了一半的大內侍衛,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去鑽,我們再怎麼躲,也遲早被抓到的。表面上皇宮沒什麼動靜,更沒有傳出御聖君因我的出逃而大發雷霆,可我們都知道,御聖君不到時候,是不會有動作的,若他一旦發怒,我們……」

    「他不該封你為後,」男人的嗓音沙啞,既柔又厲,「錯先在他,不是我們。為了你和孩子,我勢必跟他周旋到底。」

    女人說:「只要那個女子進宮了,御聖君相信她就是我,那他一定會撤回所有的大內侍衛,我們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遠走高飛了。」

    男子說:「等著吧,我們斷了女子在民間的一切道路,她無法生存下去,自會進宮。」

    一陣風,掃過夜空。

    西江月客棧。

    五更天沒到,御聖君就起來了,梳洗時,輕微的聲音,讓隔壁房還沒有睡著的唐琳聽到了,心裡有所納悶,「今天君蝶軒不用採購什麼東西,他起這麼早幹嘛?」

    唐琳忍不住一探究竟,於是悄悄下床,穿衣,在御聖君下樓後,她才打開房門出來。

    一會,御聖君走在無人的大街上,單手擱在背後,另一隻手放在身前,身板挺直地走著路,不急不慢。

    唐琳在幾米之外,悄悄跟蹤著。

    御聖君一路往皇城的路走去,因他是練武出身,有極強的敏銳力,自從在客棧出來時,他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了,而且這個人,一定是唐琳。

    她居然會好奇他!真好玩!是對他感興趣了?

    她的跟蹤能力不差,若是把他換做其他人,是根本不會察覺到她的存在的,不過她不幸運的是,碰上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

    跟這個女人玩躲貓貓,絕對刺激。

    唐琳跟蹤了一段路,打算繼續跟時,意外出現了,突然間兩抹一黑一紅的身影,從角落裡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們是打劫的!」唐琳看著眼前這二人,男的冷酷俊俏,女的冰冷美艷,在外貌上過得去,但卻沒有在二人身上「嗅」到土匪的味道,勾起媚眼,「打劫?你們確定是打劫的?」

    此二人是暗中保護御聖君的大內侍衛,一堂和一霜。他們接到御聖君的暗號,便出來攔截了唐琳的去路。

    唐琳並不懼怕他們,這讓他們很吃驚,他們在夜裡出現,還是冰冷的打扮,多少讓人以為是午夜殺手,見者會露出恐懼的表情,可唐琳沒有。

    不僅唐琳不懼怕半分,還不信他們是打劫的。

    一霜與一堂交流了一個有內容的眼神,這個眼神彼此告訴對方,他們的主子這是遇上深藏不露的女人了。

    二人交流了一眼後,然後一同望向唐琳。

    一霜不相信唐琳真的不怕自己,打算嚇嚇唐琳,立馬她抄起手中劍,一瞬的功夫,沒有出鞘的寶劍已架在了唐琳的左肩上,距離唐琳細嫩的脖子,只有半根小拇指的距離。只要那麼輕輕一划,脖子就開血花了。

    可是,當劍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時,唐琳眉頭也不皺一樣,目光依舊含笑看著一霜,漸漸的,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加迷人,美得令人沉淪。

    一霜驚呆了,「你當真不怕我的劍?」

    唐琳揚起自信的笑容,「怕?我為何要怕?我看得出你武功很高,殺人應該是一瞬間的事,可我在你身上,既聞不到土匪打劫的味道,更感受不到一絲殺氣,你說,我該怕嗎?」

    一霜一時反駁不回去,遂收回了劍,「我武功再高,但比起你的敏銳力,我的武功卻是微不足道的。」

    唐琳感激一笑:「謝謝誇獎。」

    「我們走吧!」打擾唐琳的這一會,御聖君已經遠去了,唐琳想再跟蹤也跟蹤不上。目的達到,一霜給了一堂一個點頭。

    一堂應了聲,「嗯。」

    二人轉身離開之際,唐琳不悅出聲,「就這麼走了?」

    一霜回頭,饒有興味的目光看著唐琳,「姑娘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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