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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10:54 作者: 曬豆醬
    伏城辦轉校那天他和邱離還在琢磨,人失憶能變成什麼樣?性格會不會變?真的誰也認不出來?

    不會吧?青讓當時還懷揣一絲僥倖,伏城是蔣白一手帶大,見了面總會眼熟。自己和邱離也是蔣白最親密的人,見了面不會形同陌路。

    現在,真的是形同陌路。

    「沒錯。」可青讓只能平復情緒,「我們是他師弟,北京,獅館,伏家班。」

    伏家班,伏家班……蔣白把菸頭扔進水槽,手指又奇怪彈動,聲音由耳鳴歸於平靜。他洗了洗手,指關節沖得通紅。

    「那你們見沒見過他師哥?」蔣白關上水龍頭,背沖他們。

    洗手間裡徹底安靜了。兩個轉校生誰也不動,蔣白等著他們的答案,他們只給沉默。

    「沒見過?」蔣白打破這場沉默。

    邱離說不出話來。

    青讓組織好語言:「見過,他也是我們師哥,我們一起長大,學武術,學舞獅。」

    「有沒有他照片?」蔣白把掌心水擦乾。

    青讓搖搖頭:「沒有了,現在我們沒有他的照片了。」

    沒有照片?蔣白皺著眉,身後一串輕快腳步聲。

    「師哥!」伏城拿飯卡回來,吃飯了吃飯了,「走吧。剛才下課你被羅強叫走,他找你幹什麼?」

    「我不是你師哥。」蔣白一隻手搭上去,重重壓住,「說處分的事。」

    「處分?」伏城脖後冰涼,幾滴水順隆椎滑進背凹一直濕到腰,「涼涼涼……那個……邱離青讓,你們先拿學生證去蓋正山的校戳,然後帶現金去後勤部辦飯卡,有不懂的回來問我……」

    蔣白手一擰,鉗住脖頸,牢壓住伏城肩膀帶人離開。

    邱離和青讓留在原地,方才那幕太過詭異以至於想不明白。最後邱離先緩過神:「我覺得丫是裝的,這叫失憶?要不打他一頓試試他?」

    「是失憶,以前的事……他一丁點都沒想起來。」青讓說,「包括伏城,他也沒想起來,否則不會說不是他師哥。」

    「沒救。」邱離搖了搖頭,「不如咱們把蔣白殺了吧。」

    「再等等。」青讓認真考慮,「實在不行再埋。」

    高二3班又來了兩個重德學生,消息不脛而走,下午訓練前全年級皆知。伏城吃完飯回來找師弟,不知道今天師哥犯什麼毛病,把自己小肚子摁了又摁。

    都摁酸了。

    武術訓練枯燥且累,沒有深度熱愛吃不了這些苦。班主任羅強仍舊絮絮叨叨,鼓勵大家積極報名大匯演。蔣白對著牆壓開大胯,伏城在右對牆下橫叉,和師弟聊天一直沒斷過。

    「晚飯也可以去外面吃,有家羊肉泡饃物美價廉。」伏城身上有責任,他是師哥,照顧師弟天經地義,「你們去逛逛,靜秀商場裡特別大,但是不能去五層網吧。」

    「什麼?」邱離對著橫槓開肩背,「網吧?」

    「不許去。」伏城瞬間嚴肅,「不管正山允不允許都不許去,讓我逮住回去50下戒條。青讓你看著他。」

    「嗯。」青讓繼續給邱離壓背。伏城愛罵媽,可今天沒聽見幾句,可見蔣白還是能管他。即便失憶也能管。

    「還有,你們的個人物品一定要保管好,正山所有監控都是假的,班裡有人偷東西,我的學生證不知道被哪個媽住小盒的……」伏城說著身上一沉,壓上來一個人,「師、師哥?」

    「屈膝,開腿。」蔣白雙手撐地俯視,兩人赤膊相看,「壓小胯。」

    不是吧?伏城堅決不動,直到小肚子被摁得受不住才收起橫叉,腳跟併攏踩牆,兩腿外翻,兩手杵在師哥胸口:「別了吧?」

    「不行。」蔣白輕抻他脖上的鑰匙串,「教練遲早發現,他給你壓還是我現在來?」

    伏城默默罵了一萬字帶媽髒話。「萬一發現不了呢……我小胯挺好的,我自己壓,真的,我自己壓就行。」

    雙手卻摟住蔣白的腰,在背肌上亂摸,師哥真幾把硬。

    邱離和青讓目瞪口呆,這怎麼回事?

    「不行。」蔣白膝蓋壓住下面的膝蓋內側,雙手支耳邊,徐徐往下使力,「手拿開。」

    「別別別,自己人自己人,我自己壓……疼疼疼疼疼。」伏城天生胯骨緊,小胯一直差幾厘米,眼看著師哥壓上來,自己雙腿屈成菱形,膝蓋被師哥的兩膝壓緊,彈簧打顫似的分開觸地。

    媽個雞,蔣白你個幾把人來真的!伏城梗起脖子不幹了,無奈恥骨被師哥的恥骨壓住,動彈不得。

    小核桃被壓得癟癟的。

    邱離和青讓在旁邊不敢吱聲,師哥要給師哥開胯,他們哪敢說話。

    「真的疼,我天生緊,我不行。」伏城沒招了開始服軟,「其他韌帶都抻開了,師哥你平時也看過我基本功,真的沒問題。小胯不礙事,很多姿勢用不到這根筋,給我留著吧。」

    蔣白上身較著勁,下身一點點往下耗,掰蚌殼一樣開他胯。「誰給你壓的胯?」

    「師哥壓的啊。」伏城雙拳攥緊惴惴不安,老實地收在胸口,「就幾厘米,不礙事。我真是天生緊,小時候老爸給開肩背,邱離青讓沒骨頭似的,一會兒壓開了,就我不行。師叔又不敢使勁,每回壓我都是小小心心,說我硬得像竹子,使蠻力的話骨頭一斷這輩子廢了。」

    「你師哥給你壓?」蔣白像做跪地伏地挺身,底下的人沒流汗他先汗流浹背。汗水從胸肌凹處滾下來黏在腹部,又掉在底下人的腹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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