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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06:59 作者: 一抹薄荷綠
    「我們是同班同學。」池月打量著他,回道。

    男人一愣,更加熱情起來,「那是否可以請您幫個忙呢?實不相瞞,拉斐爾就在這節車廂里,他拍完戲要去趕行程,我們的私人飛艦剛好壞了,就坐了這輛公共飛艦。可他剛剛不巧被粉絲認出來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那位女士情緒太激動,忽然暈過去了,還被人拍下來了,對拉斐爾影響畢竟不太好……」

    「所以,您看,是不是能和拉斐爾拍個視頻,不會很麻煩,只要您出鏡問拉斐爾幾個學習上的問題,然後我們後期會爆出您是拉斐爾同班同學的身份,但是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您的隱私,為您打碼,後續可以提供給您一定酬勞,或者您有其它任何要求也可以滿足,您看如何?」

    不等池月回答,垂耳兔就湊近她耳邊嘀咕:「這是拉斐爾的老闆秦朗,也是星星星球的首席,答應他你就可以開啟嚴厲經紀人與小花瓶支線。」

    池月面無表情地把垂耳兔的兔頭按下去,「我是醫學系倒數第一也沒問題嗎?」

    秦朗笑道:「沒問題的,我們會設計好您和拉斐爾的對話內容的。」

    「好,任何要求都可以是嗎?和拉斐爾單獨談話之類的也可以嗎?」池月又認真地問了一句。

    秦朗看她的眼神變了變,但笑容依舊非常得體,「可以。」

    「他肯定覺得你是窺伺拉斐爾美色的變態,哦天,我的經紀人支線還沒開始就BE了。」垂耳兔抽動兔臉,在旁邊嘰嘰咕咕。

    池月跟在秦朗身後,順利地走進車廂。

    車廂內,寬大舒適的座位上已經躺了一個亞麻色捲髮的女孩,卻並沒有睜開眼,依舊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

    池月蹙眉看了兩眼,再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藍色的眼睛,那人的眼眸如冰山下湖泊般清澈,白皙的膚色,嫣紅似花瓣的唇,一頭紅色的長髮,映得他膚白勝雪,格外妖冶,有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動人心魄的美麗。

    池月看著他愣神了好一會,眼睛不受控制地跟著男人移動,秦朗見怪不怪地打斷她,把她從驚嘆的思緒中拉回。

    「池小姐,這位就是拉斐爾,」秦朗笑著推推眼鏡,對拉斐爾道:「拉斐爾,這位是你的同班同學池月池小姐,你應該有印象。」

    拉斐爾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聞言掃了池月一眼,露出一個奇怪的笑,聳聳肩挑釁道:「哦,秦,她?你確定嗎?」

    秦朗絲毫沒有被他這懶散的態度氣到,反而依舊一派淡定地說:「是的,一會池小姐會提出補償的要求,還希望你的配合。」

    拉斐爾震驚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相信經紀人就這樣把自己這課最大的搖錢樹賣了,一點都不怕自己生氣罷工,不過想到男人一貫的態度,拉斐爾也只好氣鼓鼓地坐直身體,開始做準備。

    池月一直看著拉斐爾,只覺這人能火遍七十二星球,甚至火到蟲族,不是沒有原因的,即使他看起來脾氣嬌縱,也只能讓人想起妖艷美人,看到他生氣,也絲毫生不出憤怒的心思。

    她前世少年便聞名天下,許多明星大腕也不是沒見過,但這些被吹噓的「盛世容顏」,在拉斐爾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池月忽然想到什麼,指著旁邊還閉著眼睛的女粉絲,「秦先生,這位女士沒事了嗎?」

    秦朗少有地停頓一下,才道:「剛剛拉斐爾救醒了她,但她醒來見到拉斐爾後……又暈過去了,我們打算下飛艦後送去艦隊星球的醫院看看。」

    池月:「…………」

    「或許,我可以先試試,時間很短,不會耽誤拍視頻。」池月扭頭對秦朗道,她實在忍不了病人在自己面前暈著,自己卻什麼也不做。

    垂耳兔在她耳邊和她咬耳朵,「完了,秦朗最討厭別人擅作主張,經紀人支線得存檔重來了,不過頂流愛豆是我老公這條線開始了。」

    聞言,池月看向秦朗和拉斐爾,秦朗果然臉色嚴峻,拉斐爾卻頗有些興致地看著她。

    秦朗最後還是緩緩開口道:「可以,池小姐試試吧。」

    池月走過去檢查起女粉絲,發現女孩雙目緊閉,初步判斷應該是典型的情緒波動太大,引起的短暫昏厥。

    池月又去探脈,發現女孩的脈象非常沉實,她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女孩子,可不像簡單看到拉斐爾被美暈那麼簡單,應當自身也有一些問題,拉斐爾只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秦朗和拉斐爾看著她的動作,秦朗的鏡片上反射過一銳利的光,他興奮低聲道:「快,拍下來,把這個女孩治療的過程拍下來。」

    黑髮黑眸,清麗女孩,探脈,這幾個元素加起來,簡直是一副傳統畫,或許能爆火!

    拉斐爾卻緊盯著池月放在女孩腹部按壓的手,眸中微光閃過。

    池月發現女孩的腹部脹滿,她凝了凝神,在杏林APP花了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金幣,只餘下兩個,換了幾根銀針出來。

    看著女孩從口袋中取出閃著寒光的銀針,拉斐爾、秦朗和攝影師全都震驚起來,卻又不願打斷她的動作。

    池月已經進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境界,她提針刺入人中穴,又移到女孩腳上的湧泉穴,然後依次是身上的百會穴、印堂穴……不一會,女孩身上就扎滿了銀針。

    攝影師一邊驚嘆,一邊搓搓自己的胳膊,好似非常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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