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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3:06:22 作者: 予我白鷺
五年沒見了,他突然找上門,是來找茬的嗎?
阿龍發現阮千曲臉色有些異常,有些莫名地問:「曲曲,你咋啦?該不會是跟這個花痴原子一樣,覺得這個男的長得比我帥吧?」
阮千曲不動聲色地將畫面恢復正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沒錯,的確比你帥。」
「不對不對,曲曲,你再仔細看看!好好看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哪一點有我好看了?」阿龍發出一陣哀嚎。
原子得意得不行,「怎麼樣,老闆娘都說他帥,那就說明他是貨真價實的帥!」
阮千曲回到沙發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將桌子剩下的幾杯雞尾酒通通倒進水池,她準備從酒吧的後門離開。
「曲曲,你不出去見見他啊?」阿龍看到阮千曲收拾東西要走,面上有些錯愕。
阮千曲笑了笑,將包斜挎在身上,「不見了,我不認識他,可能是在哪兒隨便聽到了我的名字吧,你找個理由打發他走,我有點累,先回家了。」
阿龍和原子疑惑的對視一眼,剛剛阮千曲看監控的反應他們都看到了,明顯是認識的呀。
阮千曲走到門口,剛要拉開門,阿龍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叫住了她:「剛剛那個客人問我這杯酒叫什麼名字,我待會兒要怎麼回答他?」
她停了下來,手還停留在門把上,皺著眉頭想了想,兩秒鐘後她低聲說:「Crush。」
阿龍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意思,阮千曲已經離開了。
「Crush?」阿龍悶悶地自言自語道,「捏扁?壓碎?是這個意思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
「哈哈,你個沒文化的,四級是不是找人代考的啊?」
「你才找人代考的呢!哥哥我壓根就沒考過四級!…… 」
……
w城五月的天氣已經有了夏天的感覺,阮千曲從酒吧出來就感受到了一陣熱浪,空氣濕熱,她突然有點後悔今天為什麼要穿長袖。
吊帶衫,牛仔短褲,這才是夏天的標配,她的腿修長筆直,無論是穿裙子還是短褲都很惹眼。
可最近W市接連發生了幾起女性失蹤事件,人心惶惶,她反而收起了自己慣常的打扮,現在穿著一條藍色直筒牛仔褲,簡單,安全。
白鷺吧所在的環湖路治安還算不錯,路口便是一個派出所,不時還會有警察巡邏,向來很少有人鬧事。
可這條街酒吧很多,不管是在高端寫字樓工作的白領,還是在大街上混吃等死的嘍囉,只要是人,凡是沾上了酒精,難免就有些輕飄飄。
她從酒吧後門出來必定要經過湖邊,有三五個喝多了的男人站在那兒吹風,阮千曲特意加快了腳步,那幾個醉漢還是注意到了她。
阮千曲外形出眾,雖然臉上只是略施粉黛,也能看出漂亮惹眼的五官,只是眼神略冷,加上她步履很快,步子邁得又大,自帶一身氣場,那幾個人倒沒敢搭訕,只是在她走後,盯著她窈窕有致的背影猥瑣的感嘆了一番。
二十分鐘後,阮千曲回到了家裡。
剛拿鑰匙開了門,放在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阮千曲拿出來一看,是尤麗珍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將手機右側的靜音鍵撥下,只把手機放到一旁,任它安靜的亮著。
作者有話要說: crush除了「壓碎,碾碎」的意思外,還有一個意思:短暫、熱烈但又羞澀的愛戀「。
第3章
阮千曲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從家裡搬出來單獨住,她平時要管理酒吧,經常夜歸,住家裡不方便。
阮國華比較開通,知道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對於她搬出來這件事非常支持。
尤麗珍比較傳統,當初堅決不同意,後來被丈夫慢慢說服,才勉強答應了。
阮家在G市有三套房子,阮父和阮母住的是位於城西的老房子,也是阮千曲從小長大的地方。
剩下的兩套是早年買下來的,同一個小區同一個樓層,門對門,一間租出去了,另一間阮千曲自己住。
阮千曲從小就是乖乖女,大學前從沒離過父母身邊,尤麗珍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把她看得跟寶貝似的。
雖然尤麗珍有時候是嘮叨了一點,阮千曲也很少這樣不接她的電話。
她這次之所以視而不見,完全是因為她不用接就已經知道尤麗珍要說什麼。
她今年才二十三,可尤麗珍最近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天天催著她去相親,上個星期回家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疊男孩子的照片讓她選,嚇得阮千曲落荒而逃。
這次這個電話,多半又是要說這事,阮千曲打定了主意不接,直到尤麗珍放棄這個想法為止。
剛剛在路上走出了一身薄汗,貼在身上很不舒服,阮千曲拉上窗簾,將自己剝得只剩內衣,打開洗衣機將髒衣服都扔進去,接著將藍牙音箱打開,連上手機,選擇了隨機播放。
現在音響里播放的是一首探戈舞曲,是她喜歡的節奏,充滿了探戈特有的熱情和哀艷。
阮千曲打開浴室的蓮蓬頭,水花四濺,仍然可以清楚的聽到從客廳傳來的音樂聲,她心情不錯,下意識地跟著節奏輕輕晃動著身體。
浴室里霧氣瀰漫,鏡子早已模糊一片,阮千曲下意識地用手將霧氣抹去,鏡子裡若隱若現地看見她的面容,卸妝後的那張臉少了些血色,卻更顯清麗,只是嘴唇仍帶著淡淡的殷紅,顏色跟她腰上的櫻桃刺青顏色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