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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2:54:04 作者: 七夕是大頭喵
好半天,姚真喉頭滑動,把手機翻面壓在被子裡緩了緩, 鑽出被子, 長吐口濁氣。
咽了幾次口水, 姚真的臉整個紅到透徹, 還好是夜晚, 沒有人能看到他面色。
也是因為夜晚,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胸口的心臟跳躍得多麼積極。
伸出手, 手背壓住眼睛平躺著。
一呼一吸都是灼燙。
姚真不知道向長寧是怎麼拍的,還有就是,水果機的噱頭真的沒白做, 攝像真的好清晰。
太清晰了!!
圖中向長寧並沒有擺什麼刻意的姿勢, 坐著, 交叉著腿。
重點的部位巧妙遮擋, 並沒有露出什麼, 甚至他不喜歡腰側的傷疤,也把身體稍微側坐,傷疤掩在照片看不見的地方。
向長寧白,整個人玉白成一片,肌骨細膩,可能是高中時的處境不好,營養沒跟上,層層剝開來,整個人線條都帶著難言的少年感,長手長腳,比正常男人骨骼纖細。
更要命的是,向長寧伸了舌頭。
他把嘴張開,放了一根指頭壓在舌面上,玉白的指節甲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舌紅艷麗,對比強烈!
那雙單鳳眼懶懶散散看著鏡頭!
這是,給他拍的——那雙丹鳳眼,水光瀲灩是要看著他的——
這樣一想,姚真呼吸間的熱度就壓不下去。
想了好半天,腦子裡一時是那張開的唇瓣,一時又是向長寧不自覺勾翹的腳尖。
要命!
越想越受不了,姚真兩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臉頰的熱度也上來了。
等了一會,姚真點擊屏幕,退出來不敢再看。
把語音又反覆回放,一遍一遍,都是向長寧的晚安呵氣聲。
看過照片,這一句晚安也沾染上色|氣的艷麗。
只不過是第一天而已,姚真就想向長寧想的難受。
二哥想不想他呢?
會嗎?不會嗎?
明天問問嗎?
腦子中千奇百怪的念頭不停周轉。
然而來回折騰一天的姚真也累,在一聲聲「真真,晚安」中,等周身那燥熱的消下去,也慢慢閉上眼睛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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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長寧在北宜年家住了幾天,這次腰不疼,也沒有發病走動難受,但是心裡總是有點空落,尤其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向長寧懷念姚真的呼吸聲。
姚真他第二天開始進入論文的修改工作,導師其他同屆學生都在實習中,就他一個臨近畢業也用的最順手,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在讓姚真一起做著,向長寧是醫生,上班摸手機少,白天兩個人往往不能在一個頻率上,姚真發幾條,向長寧好久才回一條。
而這一條,也需要姚真空閒下來才能看到。
兩個人的交集就這樣錯開,又在不同的時段進行交織。
歸根結底,都太忙了。
於是能說會兒話,好好發一下微信,都是在晚上睡前。
科室里有醫生休產假了,向長寧和其他醫生最近手術安排增多,向長寧間或又被況夏拉著問問題,剛分別頭幾天睡前都是極度疲累的,沾上床再聽聽姚真溫柔的口吻,往往說著說著,向長寧不自覺就睡了過去。
姚真工作也重,但是愛健身,不管熬夜還是加班,體力和精神比向長寧好多了。向長寧腰有問題,輕易不太高強度鍛鍊折騰自己,怕一不小心折騰出問題。
這種情況,姚真也不惱,往往還會耐心聽一會向長寧漸漸綿長的呼吸聲,在這種安寧的靜謐中,姚真忙上忙下焦躁一天的心也漸漸舒緩下來。
姚真一直覺得自己在感情中的對另一半的需求不大,畢竟和南琴在一起時,她恨不得時時膩在一處,大學頭兩年空閒,兩個人在操場了逛到宿舍關門前,南琴還依依不捨。
姚真當時願意寵著南琴,但是也會累。
直到現在,他站在實驗室外,抑或走回寢室的路上,安靜打十分鐘電話,有七分鐘對面都是寂靜時。
姚真驚覺,他也並不是真沒需求。
至少比起向長寧,大概他更想念他,寧可少睡一會,也想和他多說幾句話。
可比起多說幾句話,他又更願意向長寧睡久一些。
他聽著他的呼吸,也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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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遲遲沒回來,北宜年不讓向長寧走,向長寧也就賴在北宜年家裡住著。
總覺得有個人平時在家活動著,比他一個住好些。
姚真走了幾天,慢慢,向長寧心態也調整回來一些。
能習慣早上起來身邊沒有人,也能習慣晚上發的微信和打電話膩纏。
向長寧壞心問姚真照片如何,聽對面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小聲,他樂不可支。
住了一個星期,向長寧覺得差不多可以收拾回家了,接到一通神奇的來電。
向長寧問:「不,我沒明白,怎麼他能摔了腿,他家不是電梯公寓嗎?」
冉斯焦急回答:「怪我怪我,我在後面追了他幾步,他想快點甩了我,本來走路姿勢就彆扭,走快了腳底踩滑就滾了整層樓下去。」
向長寧:……
向醫生淡定:「那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追,他為什麼跑嗎?」
冉斯誠實得一如既往:「那個,我纏了他這麼久,一直不上鉤,昨晚我就豁出去,脫|光|了躺他床|上,說他可以試試睡回來嘛,可能我對他的真心感天動地,你看你哥還是長得這麼帥,他一個顏控是抗拒不了的,然後他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