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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2:54:04 作者: 七夕是大頭喵
向長寧喜歡他這種身體真實的反應。
真實在證明他是有感覺的。
「好熱」
向長寧又在姚真的皮膚處蹭了蹭,伸手想去解衣服扣子,被姚真按住手。
姚真喘著粗氣說:「別。」
已經這個地步,再解幾顆扣子,姚真內心非常有ACD數:自己絕壁會開始考慮「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經典選擇題。
向長寧不舒服扭了扭,又吐出兩個字:「難受。」
姚真將他看著,向長寧脖頸整個還是緋色連綿,一直到襯衣領口處也不見消下去,臉蹭在他撐在床上的手腕邊上,一動一動看起來可像一隻小動物在撒嬌。
驀然,姚真視線定住。
室內突然就安靜下去。
姚真不說話,連呼吸聲都變小了。
醉了的向長寧胡亂想:難道和北宜年說的一樣,我已經老的沒有魅力了?
不再去蹭姚真手腕皮膚,睜眼看去,姚真目光定定的,臉色也變得極為正經,甚至有點驚訝。
向長寧遲鈍順著他目光看下去。
哦,剛衣服揉皺了,腰上的衣服卷了上來,所以……
所以反覆動手術那個地方的疤就露出來了。
氣氛一瞬間如有冰凍,向長寧也望著自己腰上,不說話。
咽下一口口水,向長寧艱難且糊塗著道:「是不是有點嚇人,身上就這一塊比較嚇人……其他地方都還挺好看的,這塊其實……」
越是想說的輕描淡寫,在酒精的干擾下,就越是繁冗累贅不知道說什麼。
下一瞬,開闔的唇被一隻手指壓住,向長寧看著姚真輕聲對他道:
「噓——」
他眨巴眼睛,將姚真望著,帶著醉酒的遲緩,動作可憐無辜極了。
姚真聲音溫柔且低緩,哄道:「沒有很嚇人,別說了。」
「哦」
「我能看看嗎?」
向長寧伸手,本來想去把衣服推下去,姚真這麼一問,他不知道是該推下去,還是拉起來,半晌,向長寧為難中,口氣微惱:「有什麼好看的?」
姚真透過他的眼睛直直望進他心中,聲音又輕又柔,還正經:
「我一直想,有一天要你給我說說,你到底腰上是哪裡有問題,我該,注意具體在哪裡不要用力。」
說完這句話姚真笑了笑,是不好意思的笑,酒窩也淺淺的。
也是這笑撩撥得向長寧無法自拔,甚至無法轉開在姚真臉上的視線。
「一直覺得你不是很想提,就也沒問。
「現在都露出來了,就,看看?」
姚真笨拙又添了一句:「不是覺得它很嚇人,就是想知道……知道具體一點。」
笨拙中又是極體貼的。
這話把向長寧的心說的軟乎透了。
是的,姚真一直不知道具體在哪一塊,所以他每次摸到他這一側腰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其實向長寧並沒有那麼脆弱,但他確實也不想提,兩個人對於腰傷的問題,也就這樣,一個藏著掖著,一個會看臉色也不深入問。
向長寧皺眉,輕喃:「你……真是……」
真是太好了。
這話到底沒說出來,向長寧手上認命把腰上衣服撈了起來。
這道疤卡在腰側,糊塗的向長寧可認真嚴謹,拽完衣服又去拽腰帶,姚真能看到露出來的一點點白色內|褲邊被他推下去,露出那麼一點點來和黑色的褲子格格不入,叫囂著吸引眼球。
姚真也很熱,蠢蠢欲動的那種熱。
不是酒引起的。
整個傷處被掀開的完全後,姚真又沉靜了。
目光所及,疤痕凹凸不平,有幾道交錯在一起,向長寧本來瘦,沒有多餘體脂的支撐,從外形上更方便能看出這一塊受過的傷。
姚真形容不出來,但是盆骨側這一小塊地方,他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弧度和向長寧的不一樣,向長寧的皮裹覆著曾今折斷過的骨,受傷的那處,疤痕嶙峋。
一道道不平整刀口邊上,能看看一個一個小白點。
姚真不由用手去碰觸那些白點,遲疑:「這是?」
向長寧用手背擋住眼睛,並不想看到姚真面露出同情和可憐的神色,猝不及防姚真上手,那手指頭點住的幾個地方,頓時就像是火燒一樣,向長寧骨頭都顫了顫,呼吸不穩:「你問什麼?」
姚真表述含糊:「疤痕周圍的是……」
向長寧好歹是當醫生的,懂了。
「你說的是針頭吧。做完手術縫合的點,順著刀疤兩邊都有。」
姚真細細看過去,果然如向長寧所說,分布在刀口的兩側。
「對不起,我,看不出來是在哪裡有問題。」
其實很正常,從周邊開刀切入的部位不同,刀口的位置不同,但是不代表刀口正下方就是傷處,他這個傷動也過幾次小手術,刀口取的位子不一樣,只能看到密密麻麻一片覆蓋。普通人看不懂,是正常的。
「不要說對不起。」
向長寧用手拉著姚真的食指,道:「是沿著這一條線。」
他手牽動姚真的食指,在疤痕皮膚上划過一段,姚真能明顯感覺到手下能摸到的骨骼帶上了幾分不流暢感,還有一些不尋常的凸起和下陷。
「從這裡斷的,不算嚴重。至少對於這種類型的骨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