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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夾在中間好難

2023-09-20 22:49:24 作者: 陌上纖舞
    唐黛給紀銘臣打電話,說道:「事情又有麻煩了,晏寒墨警告我,如果我再插手這件事,那個小男孩就無法做手術。」

    紀銘臣立刻說道:「這件事我來管,你可以暫時不要管了。」

    他沒說的是,就算那個孩子不能得救,兇手他也一定要抓。男人與女人永遠是不同的,女人對於孩子是一種天性上的弱點,可是男人卻不一樣。

    唐黛嘆氣道:「可這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我看還是得找到晏寒墨把人藏在哪裡更重要。」

    紀銘臣要查的是案子,他說道:「那好吧,我們分兩路,我來查案,你去找藏人地點如何?」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自己小心些。」唐黛說道。

    現在他可真算是單槍匹馬了,暫時在家歇著,沒人可以驅使。

    「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怕的?不說了,就這樣啊!」紀銘臣看著老媽進來,掛了電話。

    廖清竹端著水果笑眯眯地看著他問:「給唐黛打電話呢?」

    這聲音一個溫和啊,讓紀銘臣十分不適應。剛才他回來就想試探,沒想到老媽不等他試探,就先把唐黛給誇了一番,什麼純良啊,什麼真夠朋友啊之類的。

    他「唔」了一聲,然後主動解釋道:「談案子呢!」

    廖清竹笑著說:「有空讓她來家坐啊!」

    紀銘臣想拿水果的動作頓住,看著老媽問:「媽,您和唐黛她不會真的……」

    「我看這姑娘好,怎麼了?這也有問題了?」廖清竹問他。

    「沒、沒,您可別心血來潮和她拜姐妹啊!」紀銘臣隨口說著,咬了口蘋果。

    廖清竹驚呼一聲,問他:「我就是有這想法啊,你怎麼知道的?」

    得,這口蘋果差點沒卡在喉嚨里,紀銘臣趕緊把蘋果拱上來,嚼了、咽了,然後把手裡的蘋果往盤子裡一放,瞪著眼睛說道:「媽,她是我朋友,難道以後您讓我管她叫姨不成?」

    廖清竹想起電影裡的台詞,覺得用在這裡很好,她不以為意地抬手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咱們各論各的不就是了?你管她叫妹,我也管她叫妹。」

    「那咱們都在一起呢?」紀銘臣盯著她問。

    「都在一起也好說啊,我跟你說,你姨怎麼怎麼樣,然後你和我說,你妹怎麼怎麼樣。」廖清竹輕鬆地說道。

    紀銘臣腦子都要暈了,自己老媽是不是天天在家太閒?總是有這麼多的奇葩想法?他抬起手,乾脆斷了老媽的想法,說道:「媽,我可警告您啊,您要敢這麼著,別怪我一輩子不結婚。」

    廖清竹笑著說:「開個玩笑嘛,別當真啊!」

    這事兒不急,等他結了婚生了孩子,她可以和唐黛再認乾姐妹。

    她跟著說道:「說起結婚,你現在反正也歇著,媽手裡剛好有幾個不錯的,你趁這時候見見?」

    「媽,我沒興趣。」紀銘臣不耐煩地說。

    廖清竹臉沉了下來,說道:「以前你說你忙,這還算是正當理由,現在你有時間了,居然說沒興趣!你不趁著現在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決了,你是打著打光棍呢?看來我得讓唐黛勸勸你了,還是你還想著那個宋裊裊?」

    「媽,我去!」紀銘臣沖她一瞪眼,說的竟是斬釘截鐵的。

    廖清竹也不知道是讓唐黛勸她這句管用了還是最後一句管用了,反正只要有用就行,她立刻變得笑眯眯的,說道:「行嘍,媽明天就給你安排著,漂亮姑娘們都排起隊嘍!」

    這話說的,這表情,十足像個老鴇!當然這句也就在紀銘臣腦子裡轉了轉,他是沒膽子說出來的。

    不過,他似乎也是該解決自己終身大事的時候了,總不能一輩子單著吧,總要有個老婆有個孩子的。

    現在他想的不是愛了,而是責任。

    如果說唐黛是那個渴望而不可求的人,那麼宋裊裊則成了最後一個斬斷他愛的欲望的那個人。他不指望愛情落在他身上,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談情說愛的人。

    只要合適,沒有什麼不能考慮的。

    晚上的時候,唐黛回到家又給宋裊裊打電話。

    因為晏寒厲對她說,晏寒墨還在去宋裊裊家,並且呆的時間並不算短,兩人的關係還沒斷。

    唐黛覺得她跟宋裊裊說的夠清楚的了,為什麼宋裊裊不聽自己的呢?難道宋裊裊對晏寒墨有感情了?怎麼可能呢?

    任何一個女人如果知道這個男不久將為自己做的壞事付出代價的話,怎麼可能傻到一頭栽進去呢?

    宋裊裊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她問:「唐黛,你看紀銘臣沒事吧!」

    第一句就是紀銘臣,這讓唐黛的心裡有些底。

    唐黛說道:「他挺好的,暫時不能恢復原職,要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等案子結束了。」

    「啊?為什麼會這樣呢?」宋裊裊不解地問。

    唐黛說道:「這個案子他涉及其中,所以這樣也不能說有問題。」

    「好吧,讓他歇歇也好。」宋裊裊說道。

    唐黛問她:「你為什麼不讓紀銘臣知道一切呢?你知道今天是多好的機會嗎?」

    宋裊裊說道:「唐黛,還是那個意思,我認為我沒幫他做什麼,所以我覺得時機未到。」

    唐黛著急地說:「要的不是你為他做了什麼,而是你這顆心啊!晏寒墨是不是還經常去你家?難道你還要和他繼續裝下去嗎?」

    宋裊裊說道:「不錯,他現在還是來我家,他只口未提紀銘臣的事,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們是一撥的。唐黛,我就是不甘心,既然他可以裝什麼事情都沒有,那我也可以,我只要在晏寒墨的身邊,我就有可能有機會找到證據。」

    「宋裊裊,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有多少危險嗎?」唐黛忍不住叫道。

    宋裊裊卻顯得很平靜,她說道:「唐黛,我當然知道,我當時的決定並不是只說說,只要有希望,我就想把這件事做完。我會保護自己的,你看現在我不去他家了,都是他來我家,在我家他能對我幹什麼呢?」

    唐黛頭一次領教了宋裊裊的固執,她在勸人方面從來沒為難過,可是這次,她居然勸不動宋裊裊。

    宋裊裊繼續說道:「唐黛,我知道你為我擔心,但是我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只是說說算了,我會保護自己的,你別為我擔心,行嗎?」

    「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只不過你不要和他單獨出去,去他家就更不行了。」唐黛說道。

    宋裊裊滿口答應下來,說道:「放心吧,我自己還能害了自己不成?」

    唐黛此刻聽到這句話還是挺放心的,可是如果她知道以後發生的事,就算把宋裊裊關起來,也不能讓她再和晏寒墨接觸。

    掛了電話,晏寒厲看她還皺著眉,不由問道:「怎麼?還想呢?」

    「必須趕緊找到晏寒墨把人藏在哪裡了。」唐黛說道。

    晏寒厲拍拍她,安撫地說:「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另外我還會再找適合給孩子移植的人,如果找到,就不需要晏寒墨的人了。」

    他喜歡她的善良,也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支持她的善良。

    唐黛一聽他的話,心裡立刻舒服多了,她的頭靠在他身上,「嗯」了一聲。他就是她的依靠,他一發話,她就覺得事情仿佛立刻就能解決一般。

    第二天一早,唐黛到了公司先把工作集中處理完,打算繼續查晏寒墨藏人和東西的地方。

    她有晏寒墨名下及非名下的所有房產與地址,雖然幾十套之多,但在她分析之下,總能找到些重點的。

    不過她剛打開文件,手機就響了。

    很意外,電話竟然是董奇偉打來的。

    說實話,董奇偉和她聯繫也就是因為案子,可是現在董奇偉負責的案子,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找她還能有什麼事呢?

    電話一接通,董奇偉的聲音壓的很低,他為難地說:「唐小姐……」

    一聽這樣的語氣,她不由好奇地問:「董隊,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董奇偉立刻說道:「麻煩倒沒有,只不過我看到了紀局,他……」

    「他怎麼了?」唐黛不解地問。

    紀銘臣不是去查案了嗎?難道做了什麼奇葩事讓董奇偉這樣為難的?

    董奇偉一口氣說道:「我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看樣子像是……相親啊!」

    最後三個字說的聲音很小,似乎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很不好,生怕唐黛罵出聲一般。你說人家宋小姐冒著生命危險幫紀局破案,紀局那邊兒去相親了,這簡直太不合適了這個。

    唐黛此刻的感覺就是五雷轟頂,這對怎麼都那麼不讓人省心呢?一個非要去冒險,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另一個以前不去相親,偏偏在這時候去相親,她真是想把這倆人結果的心都有。

    幫人隱瞞秘密真不是件好差事。

    「他現在在哪兒?」唐黛聽到自己的聲音,其實她現在已經木了。

    董奇偉快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說道:「我就在外面看著他們呢,他們要是敢有過分的舉動,我一定會衝過去。」

    唐黛深吸一口氣說:「好!你盯著,我現在就衝過去。」

    董奇偉覺得自己冷汗都冒出來了,聽起來唐小姐這聲音不妙啊!

    唐黛把文件夾放在一旁,簡直就是衝出去找人決鬥一般。

    唐黛離開不久,唐曜進來整理文件,他要把處理完的文件拿走,然後換上要先處理的文件。

    他拿到臨走前放下的那份文件,翻開後微微怔住了,他快速地看了一下,然後又把文件合上,放在了原處。

    他抱著批完的文件走出辦公室,表情仍舊和來時一樣。

    紀銘臣相親的地方不算遠也不算近,但這個距離足夠唐黛冷靜下來了。

    原本她是想衝進去,把紀銘臣給拉出來,然後大罵一頓。可後面呢?紀銘臣不是傻子,他一定會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幹。

    她能說出實話嗎?當然不能了!

    她再一次磨牙,這兩個人,紀銘臣要是和宋裊裊結婚了,非得天天請她不可。她真是操碎了心啊!

    到了咖啡廳門口,唐黛果真看到紀銘臣和一位美女坐在窗邊,美女含羞,紀銘臣臉上的表情沒有玩味與吊兒郎當,看起來正經極了。

    唐黛的心裡翻起駭浪,他這次是認真的?

    唐黛的眼裡,簡直要冒出火來了,這比看到晏寒厲和一位美女坐在一起還要讓她反應大,還要惱火。

    她下了車,偏用裊娜的姿態走進咖啡廳,走到了紀銘臣那一桌,優雅而驚喜地說:「好巧,紀銘臣你也在這兒?」

    紀銘臣看到唐黛,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然後問道:「哦,怎麼……你也來這裡喝咖啡?」

    相親被熟人看到,真不是一件好的體驗。

    外面的董奇偉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他振奮地在車裡揮拳,帶勁兒地說:「唐小姐,上,把那女的打跑!」

    行吧!他這種粗人的解決方式,就是打。

    唐黛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居然坐到了坐到了紀銘臣的身邊。

    這下紀銘臣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唐黛看向對面的女人,說道:「和美女喝茶呢?不介紹一下嗎?」

    「呃……好!她是伏小姐,這位是唐黛,我的朋友。」紀銘臣心裡暗罵唐黛在幹什麼?

    「伏小姐你好。」唐黛伸出手,禮貌地叫。

    伏小姐一臉戒備,但她還是伸出手,與對方輕握了一下。

    紀銘臣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唐黛……」

    唐黛打斷他的話說:「哦對了,我是想問你事情來的,上次閆鷗死的時候,血流了多少?你統計了嗎?我看把閆鷗都快淹了,應該不少吧!」

    伏小姐臉色微變。

    紀銘臣看她一眼,然後看向唐黛,略咬牙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唐黛說道:「當然是有用的了。」

    「這有什麼用?」紀銘臣反問。

    唐黛開始胡說八道:「他自己看著自己的血從身體裡流出,想阻止卻沒有辦法,想開口卻說不出話,這不算長但也不短的時間裡,他肯定在想的是如何活命,還有如何不甘,因為他被騙了,所以我要根據血量來猜測他會想什麼辦法指明兇手。」

    「指明兇手?」紀銘臣顯然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

    唐黛就知道,一說起案子,紀銘臣便會什麼都不顧。別說對面只坐一個美女了,就算對面坐了八個七仙女,他也會像沒看見一樣。

    唐黛點頭說道:「對啊,你不知道屍體都會說話的嗎?會把兇手的某個東西或特徵留給我們。」

    她心裡鬱悶,她都能感受到對面美女的目光,快要把她給穿個洞了。

    紀銘臣說道:「這個我是知道,可驗屍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什麼發現啊!」

    「就是因為沒有發現我們才要努力地去發現,你想想,當時閆鷗死的時候指著你,他想說什麼?他的嘴形是什麼?這也是一條線索對不對?」唐黛心想,你要是再不走,我真是口都要說幹了。

    也不知道給她叫杯茶喝,太過份了。

    她有了一個主意,不過這主意……

    再忍下!

    伏美女是真的很喜歡紀銘臣,即使他已經忽略了她,即使說著讓她噁心的話題,她仍舊坐在地,沒有離開。

    紀銘臣思索後,說道:「難道是凶字?」

    唐黛問他:「你覺得是凶字嗎?」

    心裡想的卻是,快走、快走!

    紀銘臣問她:「你覺得呢?當時你不是也在場?」

    唐黛說道:「當時你怕有危險,把我擋在後面了,你忘了?」

    紀銘臣當時是走在前面,可她是不是在後面,他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他問她,「你沒看到?」

    唐黛說道:「是啊,沒看到。」

    紀銘臣苦惱。

    唐黛又說道:「咱們拿過去一個案子為例,當時那具女屍高度腐爛,惡臭傳出三里地,身上全是驅蟲,從眼睛裡爬出,還有嘴裡,那場面真叫一個束手無策啊……」

    她拉長聲音的時候,看到伏美女露出噁心的表情,不由心裡叫好。

    可是沒想到這位伏美女雖然噁心,卻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唐黛這就鬱悶了,看樣子這個辦法不怎麼管用啊,她的目光又一次看向紀銘臣的杯子。

    紀銘臣說道:「不錯,那個案子很典型,雖然屍體腐爛程度高,但還是留下了線索。」

    唐黛心裡卻在想,反正也是朋友,用一個杯子也沒什麼啦。不過要是晏寒厲知道,恐怕要掐死她的。

    她過的了自己這關,過不了晏寒厲那關啊!關鍵是她要這麼幹了,總有種背叛晏寒厲的感覺。

    她看到伏美女開口了要說話,她當機立斷地說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說著,她的手拿過紀銘臣的杯子就要往嘴邊送,當然伏美女露出了震驚的目光,不可置信、憤怒!

    她蹭地站起身,怒氣沖沖地說:「我先告辭了!」

    幸好!唐黛心裡鬆了口氣,杯子還沒碰到嘴,如果這位美女再不走,她都不知道要怎麼下台來了。

    紀銘臣驚訝地看著相親美女憤怒離開,然後目光又看向唐黛。

    唐黛聳下肩,故作輕鬆地說:「這位美女脾氣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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