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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15:29 作者: 棉白巷
    燈光明亮璀璨,不遠處的男人容顏極盛,倚著落地窗,衣料勾勒出流暢有力的線條,氣質疏朗懶散,金毛大狗蹲在他腳邊,像一副筆觸細膩的畫。

    他手裡拿著杯加冰的威士忌,微微偏著頭,漫不經心地輕晃細品,白襯衫領口微敞,又有些風流肆意和玩世不恭的意味。

    很矛盾,卻不違和。

    仿佛君子相下藏著勾人風骨。

    簡一眨了眨眼,認出了晏凌白,她握緊水杯,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這大晚上的,兩人都不熟,還是趁著晏凌白沒發現她,先回去吧。

    簡一剛想默默轉身,結果就被遛個球發現了。

    「汪!」

    剛抬起一隻腳的簡一:「……」

    這狗克她!

    遛個球朝她跑過來,晏凌白自然也順著看過來。

    水晶杯中的冰塊叮噹作響,兩人的視線也在半空中倏地相撞。

    空氣靜謐,一人站在陰影處,一人站在光亮下,中間被光線割裂開。

    四目相對,半晌,晏凌白目光下移,緩緩挑了下眉。

    簡一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落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偷偷摸摸抬起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左腳。

    「......」

    簡一默默把腳收了回來,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頭和跑到她身邊撒嬌賣萌的遛個球大眼瞪小眼。

    想揍狗!

    晏凌白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少女,晃了下酒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想起前幾天家裡打來的那通讓他照顧人的電話,他當時正在忙,隨口應付了幾句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之前沒見過簡一,目光落在小姑娘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的臉上,唇角微勾,站直身體,朝她走過來。

    男人站定在樓梯前打下一片陰影,周遭的氣息像是能把人裹住。

    簡一發現他很高,她的個子不矮,在女生中算是高挑了,可她現在站在樓梯上才剛剛到他眼睛。

    「簡一?」晏凌白輕笑著問。

    男人的嗓音淡而輕,帶了點笑意,清透乾淨之餘又含著幾分慵懶。

    意外的好聽。

    簡一慢慢點了點頭,人家都主動開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呆站著,絞盡腦汁想了想,憋出一句:「哥哥,你出差結束了嗎?」

    聽見這話,晏凌白眼尾微揚,笑了笑,嗯了聲。

    簡一也乾巴巴地哦了聲。

    然後......就沒了,兩人之間再次沉默下來。

    簡一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也不想倒水了,正想找個藉口離開,就聽到面前的男人緩聲開口:「認識我?」

    「啊?」簡一眨了下眼,反應過來,老實說:「嗯,林姨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既然認識......」晏凌白拎著酒杯,微微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簡一,嗓音散漫含笑,混著清淡酒意,無形中像是在逗弄撩撥人。

    「那剛才怎麼見到我就跑?」

    作者有話說:

    開文啦哈哈哈哈哈,就是這麼突然!

    *女主為什麼不住宿,下章會有解釋

    ——

    預收文《和死對頭結婚了》,喜歡的可以點擊專欄收藏~

    建築師vs檢察官||死對頭變老公

    女主先愛,男主成真|

    1、

    賀靈有個死對頭叫席時桉。

    這人是她親哥的好朋友,時常來家裡,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就將汽水潑在了少年精緻的臉上,還毀了他那件限量版上衣。

    水珠划過他鋒利的下頜,席時桉冷淡抬眼,扯了下嘴角:「挺好。」

    然後三言兩語間,就讓她哥答應一整個夏天不給她買白桃汽水,並且暑假多報了兩門輔導課。

    當年僅八歲的賀靈差點兒氣哭。

    從此致力於席時桉找麻煩。

    包括但不限於.......

    吃飯時一直給席時桉夾菜,想撐死他;

    故意讓席時桉給她補習,然後裝不會,想氣死他;

    發燒時專門跑到席時桉家裡,想傳染給他。

    可十年過去,一次都沒成功過。

    心灰意冷之際,好友給支招:「你可以去和他談場戀愛,等他深陷,立刻提分手,讓他嘗嘗愛情撕心裂肺的苦。」

    賀靈覺得有道理,連夜上網學習『渣女是如何練成的』,準備到時把席時桉摁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結果還未等計劃實施,一場意外,賀靈徹底消失在京市世家圈子裡。

    2、

    再次重逢,是在好友婚禮上。

    昏暗的拐角處,男人倚著牆抽菸,目光冷冷看過來,曾經張揚混蛋的少年變成了矜貴疏離的大檢察官,一舉一動透著高高在上的漠然。

    賀靈頗有幾分心虛地沖他笑了笑。

    席時桉垂眸咬著煙沒回應,賀靈也沒繼續自找沒趣,繞過他往前走。

    可就在側身而過的瞬間,手腕被人握住,滾燙灼熱,男人暗啞的嗓音傳過來。

    「不告而別,見面不叫哥。」

    「你說我應該先和你算哪筆帳?」

    3、

    賀靈沒想到自己回國的第二天,居然就去民政局和席時桉領了證。

    婚後兩人各自忙碌,見面次數不多。

    賀靈一直以為自己是席時桉為了應付家裡催婚的擋箭牌,畢竟他這人一向厭惡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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