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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12:27 作者: 一源
    跟著外婆學崑曲的時候,學長學姐都是有基礎的,她算是半路出家,卻憋著一股勁,時常練嗓到深夜,硬是花了兩年就成了文藝團的一個「角兒」!

    她表面不爭不搶,但是一旦被挑起鬥志,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倔強。

    如今墨思雨把她骨子裡那股倔勁給挑起來了,那她拼盡全力,也要贏上一次。

    她抿著唇,低低地叫了聲:「老公。」

    「嗯?你想讓老公怎麼樣?」

    墨婉再次豁出臉面,雙手勾住顧韻笙的脖子,儘量婉轉動人地開口:「老公,今晚就讓我陪你,你別讓思雨姐進來,讓她走好不好?」

    「好。」顧韻笙那深邃黝黑的眸子沉沉地注視著女人。

    隨後,他拿起一直在響的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女人道:「思雨,你今晚也累了,早點回去。」

    門外的墨思雨簡直要被氣死了,卻毫無辦法。

    想衝進去,門外的楚堯將她攔得密不透風;想再打電話,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她暗暗捏著拳頭,心裡早已把墨婉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都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毀了自己的人生!搶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她曾經發誓,只要是她手裡的,自己都會搶走,絕不會讓她好過!

    不過今天,她已經再沒辦法。她「哼」了一聲,惡狠狠地剜了楚堯一眼,轉身走了。

    到了家,她看見許韶蓮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她。

    她心裡忽然生出一計。

    她撲到許韶蓮懷裡,哭道:「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最疼我了!」

    許韶蓮急忙摸著她的頭,焦急詢問:「我的乖女兒,你怎麼了?你不是去看昀笙了嗎?怎麼哭成這樣子?是被人欺負了嗎?」

    墨思雨哭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不該搶了婉婉妹妹的東西。她和昀笙哥哥才是夫妻。」

    「我應該成全他們,像我這樣隨時都在鬼門關徘徊的,薄命的人,不該給任何人添麻煩的,媽,就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盡孝,直到我死吧。」

    「傻孩子,說什麼死不死的。」許韶蓮立馬捂住了墨思雨的嘴:「你沒有搶,這是你應得的。原本和顧家定下婚約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刻意相讓……」

    墨思雨抬起頭,望向許韶蓮。

    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許韶蓮對她太好了,反倒是對親生女兒,太過淡漠。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不過,現在還不是探查這些的時候,她如今要做的,還是趕緊搶回她的昀笙哥哥!

    「可是婉婉她,婉婉也很喜歡昀笙哥哥,她才是墨家的大小姐。嗚嗚嗚嗚……」

    「她和她那個…」許紹蓮想說什麼,猛然間剎住,繼續安慰墨思雨:「你別擔心,過兩天,我把婉婉叫回家,和她說說。你和昀笙才是一對,我會讓她知難而退的。」

    第19章 他喜歡浪一點?

    趕走了墨思雨,又確認了顧昀笙把手機關了機。

    墨婉心底還是繃著一根弦。

    也難怪,墨思雨幾次三番地將人從她床上拉走,她這已經不是杯弓蛇影,而是草木皆兵了。

    顧昀笙見她焦急,抬手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髮絲,勾起一撮用指尖把玩著:「放心,我今夜陪著你。」

    墨婉到此時,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同時狠狠瞪了顧昀笙一眼:「你們男人,果然喜歡女人投懷送抱。」

    顧昀笙卻只是淡淡地笑,把玩她髮絲的頭髮若有似無地撩動著她的耳廓,揉捏著她小巧的耳垂:「不,我只喜歡你投懷送抱。」

    墨婉怕癢得縮著脖子想躲開,心底暗罵,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撩了。

    可惜,男人想那個什麼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

    不知道他對著墨思雨,是不是也這樣說……

    耳尖忽然一疼,原來是顧昀笙湊近,在她耳尖輕咬了一口。

    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吹在她的耳廓,怪罪道:「你不專心。這時候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們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說什麼愛不愛,都是騙人的。」墨婉噘著嘴,小聲道。

    「那我不說,做總可以吧?」

    他抬手,指尖順著她的髮根一路輕觸她的額頭,鼻骨,臉頰,最後停在她小巧紅潤的唇瓣上,反覆摩挲。

    月光下,他的笑容危險又迷人。

    他從來都是斯文禁慾的,偶爾在床上奔放些,墨婉也是緊閉著眼睛默默受著,幾乎從未見過他這樣動情又隱忍的模樣。

    感覺真的又蘇又撩,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心底和火燒似的難受。

    她急忙轉過頭去,想要躲開他的撫摸:「別這樣,這裡是醫院。」

    顧昀笙卻強硬地用完好的那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擺正了,湊過來就親了上來:「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

    「我哪有,我只是……」和墨思雨賭氣。

    她想狡辯,卻一時之間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她的心底,其實一直在期待著……期待著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期待著他能這樣緊緊抱著她,與她親密無間。

    只是心底的氣到底還是沒順過來,倔強地梗著脖子,幾乎僵成一具石像。

    「你沒有勾引我嗎?那為什麼要穿這件衣服?」顧昀笙道:「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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