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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08:01 作者: 適常
    等他拿過自己的外套,剛穿上,就聽到余星口齒不清地喊了一聲,「沈總,太太,留步!」

    沈靳嶼和季清棠同時回頭,只見余星漲紅著一張臉,搖搖晃晃地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明顯是喝醉了。

    沈靳嶼眉眼間已是不耐,條件反射似地立即將季清棠拉到了他身後。

    宋其坤見狀,趕忙快步跟上去。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余星直接一個大鞠躬,拍著胸脯道:

    「沈總您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今日就辦妥當了!您今天教訓的是,可是我吃的就是這口飯啊!」

    說著重重嘆了一口氣,「咳,早知道你這麼怕老婆,我直接拿照片去訛你了……」

    季清棠站在沈靳嶼身後,聽到余星酒後吐真言,沒忍住笑出聲來。

    沈靳嶼表情很嫌棄地看著他,轉頭看向門口的侍應員,說道「人喝多了,找人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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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經理恭敬地將人送到了門口,司機也已經等在了門外。

    沈靳嶼和宋其坤交代著關於這群人的最後一些處理事項。

    季清棠站在沈靳嶼身旁,一隻手還被他握住,揣在了他的大衣口袋裡。

    忽然視線里走過一對舉止親密的男女,看上去不是情侶就是夫妻。

    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男人手裡牽著一條狗,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著,似是在討論要去看新上映的電影。

    季清棠一副陷入深思的表情。

    散步和看電影,她和沈靳嶼好像還沒做過……

    沈靳嶼交代完,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只見她出神地看著一處。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實物,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清棠。」沈靳嶼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季清棠回過神來,「你和宋助理說完了?」

    沈靳嶼點頭嗯了一聲。

    「沈總,太太,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宋其坤說道。

    「好。」季清棠應道:「宋助理今天加班辛苦了。」

    宋其坤還是那句不辛苦,一晚上也不知說了多少遍。

    「走吧。」沈靳嶼剛邁開步往前走,就被季清棠拉住了胳膊。

    沈靳嶼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這裡距離昌瀾不算遠,咱們走著回去吧?」季清棠ᴊsɢ提議道。

    「距離是並不算很遠。」沈靳嶼些許詫異,「但是怎麼突然想要走著回去了?」

    「嗯……」季清棠正思考著要怎麼說,突然急中生智,摸著肚子揉了下:

    「我吃撐了,想走著回去,消消食。」

    沈靳嶼視線落在她肚子上,問道:「難受嗎?需要買點消食藥吃嗎?」

    消食藥???

    重點是散步好嘛!!!

    沈靳嶼這個臭男人怎麼總在開竅和不開竅的之間來回蹦躂!!!

    季清棠懶得再找藉口,直接說道:「就想走著回去,路上我有話和你說。」

    沈靳嶼這才點頭說了聲好。

    ---

    金京近幾日的溫度驟降,尤其是晚上,氣溫更低。

    季清棠挽著沈靳嶼的胳膊,沿著街道往前走。

    「冷不冷?」

    沈靳嶼問完,不等她回答,就牽過她挽著他胳膊的手,重新放在了外套口袋裡。

    他的手掌寬厚溫熱,牽她的力度是一如既往的重,讓季清棠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很有安全感。

    「還行。」她應道。

    沈靳嶼聽出她語氣輕快,似是心情還不錯,於是趁熱打鐵,開口說道:「清棠,你還沒給我答案。」

    「啊?」季清棠愣住了,「什麼答案?」

    「新聞剛爆出來的那會兒,公關部雖然及時作出了處理,但還是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是我沒有換位思考,忽略了這件事情給你帶來的傷害。」

    季清棠聽著他滿是歉意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他牽緊了些她的手。

    「當時我們都還沒冷靜下來,聽到你提了離婚,理由很充分,我自認為這件事情只是一個爆發點,就算沒這件事兒,你也不想和我維持夫妻關係了。既然你想離開,我並不想強求你留下。」

    聽到這話,季清棠趕忙解釋道:「我當時在氣頭上,也不是真的想離婚……」

    「真的?」沈靳嶼似是很意外,甚至連腳步都頓住了。

    季清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就…就很多原因,不止是因為當時生氣,才提離婚的。」

    季清棠不知如何去解釋,當時她過激的行為,是因為她那時就很在乎他了。

    不過明明是他道歉,怎麼有種翻舊帳,翻著翻著發現是她之前無理取鬧,張口就提離婚。

    「這件事雖然我也有錯。」季清棠立即將矛頭指向正在道歉的人,「但是誰讓你自己擱那裡瞎以為的。」

    沈靳嶼嗯了聲,

    「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所以能原諒我這次嗎?」

    季清棠思考幾秒後說道:

    「今天飯局這事兒,你辦的確實漂亮,我也很解氣。但我並不會因此感激你,最多也就算是將功補過。」

    沈靳嶼低頭垂眸看她,摩挲著她手指上的戒指,意有所指地說道:「是我應該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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