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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3:08:01 作者: 適常
    季清棠愣了下,見牌上只有英文名字,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之前認識嗎?」

    那人摘下口罩,笑著問道:「現在呢?」

    「徐聞?」季清棠語氣不太確定。

    那人笑了下,點頭道:「看來還記得。」

    「記得,好久不見了。」季清棠說道。

    「是很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在你的畢業ᴊsɢ典禮上。」徐聞說:「最近還好嗎?」

    季清棠勉強牽動了下嘴角,「實話說,並不好。」

    徐聞端來一杯水遞給她,「伯母的病,你不用擔心。這種手術並不難做,我們醫院也有非常豐富的手術經驗。」

    季清棠點了點頭,「謝謝。」

    在門外通完電話的沈靳嶼,抬手敲敲了門。

    徐聞應道:「請進。」

    沈靳嶼走了進去,在季清棠身邊停下,問道:「情況怎麼樣?」

    徐聞愣了下,問道:「清棠,這位是?」

    聽到這聲清棠,沈靳嶼蹙了下眉,側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季清棠垂下眼睫,默了幾秒後,「前夫。」

    第35章 眼睛都哭腫了

    前夫?

    沈靳嶼目光沉沉地看向季清棠,眉頭輕皺著,神情略顯詫異。

    徐聞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折返,發現一個還戴著婚戒,一個人已經摘掉了婚戒,便大致推測了下兩個人的情況。

    八成是一方想離婚,一方還在挽留。

    許是感覺到了這道炙熱目光的存在,季清棠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同徐聞說:「謝謝,我媽的手術就拜託你了。」

    「應該的。」徐聞頷首,看見她眼眶紅紅的,安慰了句,

    「看來真的是被嚇到了,別擔心,回去好好休息,有情況,我隨時聯繫你。」

    季清棠點頭,「好。」

    沈靳嶼頓時很不爽,尤其是在徐聞盯著季清棠的眼睛看時,尤其不爽。

    但礙於是林姝卉的主治醫生,他不得不克制住不悅的情緒,客氣地道謝了聲。

    出了門,沈靳嶼說道:「知道你沒心情去吃飯,但是媽今天也做不了手術。我已經叫人買了點粥,去吃點吧。」

    「謝謝。」季清棠沒有拒絕。

    在桌前坐下,季清棠拆開包裝盒,拿著勺子喝粥。

    明明很餓,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只是機械地一勺一勺地往嘴裡送。

    「媽的主治醫生,你們之前認識?」沈靳嶼坐在她對面,猶豫片刻後問道。

    季清棠嗯了聲,沒再說話,並沒有要和他交代的意思。

    沈靳嶼也明白她的意思,見她不想說,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我已經聯繫了沈家那邊的醫療團隊,事後會安排與主治醫生的視頻會議,共同確定最佳的手術方案,不用太擔心。」

    季清棠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想的那麼周到。

    「好,謝謝。」手裡的勺子一頓,她道了聲謝,又將一碗未打開的粥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吃點吧,這些我也吃不完。」

    沈靳嶼更沒有胃口,但並沒拒絕。

    好歹是再次吃了一頓飯。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低頭喝粥,一直到喝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喝完粥後,季清棠站起身來:「我去媽病房了,你工作那麼忙,先回去吧。」

    「就算離了婚,媽也是我的家人,就像奶奶依舊是你的家人一樣。何況,現在我們沒有離婚。」

    沈靳嶼額角抽了下,看向她,原本是不悅的。

    但一望見她那雙紅了的眼睛,說出的話半點脾氣都沒了,反倒有種小心翼翼的安撫。

    「哪有這麼忙?至少得等媽醒過來再說。」

    季清棠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林姝卉並不喜歡這個女婿,原因就在於他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還有著輕易便能招蜂引蝶的長相。

    比起沈氏集團的夫人,林姝卉更希望女兒能嫁給一個普通人。

    沒有生意場上的利益糾葛,平淡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季清棠很清楚母親的想法,她並不確定林姝卉醒來過後,是否想見到沈靳嶼。

    轉過身,季清棠剛要邁步,沈靳嶼叫住了她。

    她轉過頭,只見沈靳嶼站起身來,從外套里掏出什麼東西來。

    「我說過,不用這麼著急摘下來。」

    沈靳嶼走到她面前停下,牽起她的手,將戒指順著她纖細的手指推了上去。

    「就算要離婚,至少等媽治好病了,再把這件事告訴她。」

    果然戒指是被他拿走了。

    季清棠看著戒指重新被他戴上,心裡再次湧起酸澀。

    她討厭這種情緒,卻又無可奈何。

    「我還有個視頻會議,就在隔壁。」沈靳嶼叮囑道:「有事隨時和我說,不是很重要的會議。」

    季清棠嗯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進了病房,季清棠坐在病床邊,看著林姝卉的臉,握住她的手,心裡愈發難過。

    當初嫁給沈靳嶼,多少有和她慪氣的意思。

    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她想,如果當時聽媽媽的話,她就不會遇見沈靳嶼,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彆扭難過。

    以前的她多灑脫,哪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要落淚。

    可是為什麼會難過呢。

    靜謐的病房裡,光線傾斜地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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