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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會意點頭，季清棠這才拿起筷子夾了小蝶里的蝦肉。

    她本來不太喜歡吃蝦，但沈老太太這邊的私廚廚藝很高，做出來的醉蝦口感很鮮美。

    蝦肉剛放進嘴裡，她就忍不住挑了下眉。

    見眾人都在看戲，她又伸手夾了一隻醉蝦放進小蝶里，輕輕推到了沈靳嶼的面前。

    沈靳嶼大概是對戲曲不感興趣，毫無怨言地低頭開始剝蝦。

    如此來回幾次，季清棠側頭朝著沈靳嶼擠眉弄眼，試圖用肢體語言誇他一句算你識相。

    沈靳嶼也不知道看沒看懂她的肢體語言，眉頭輕皺又舒展，最後滿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齣戲唱完，晚宴也隨之結束。

    離開城郊南巷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一上車，季清棠嘴角的弧度立馬拉了下來，整個人懨懨地後仰在后座里。

    沈靳嶼側頭看了她一眼，「知道你舞跳得不錯，還不知道你還會變臉。」

    季清棠歪著頭看他：「你面無表情地坐一天倒是不嫌累，知不知道我臉都快笑爛了。」

    沈靳嶼靜靜地看了她幾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放在她的唇邊輕揉了下。

    第12章 我至少得負一半的責

    季清棠蹙眉往後躲了下，「沈總，您知不知道您正在一本正經地？」

    用詞很尊敬，語氣滿是嫌棄。

    沈靳嶼不以為然，反問，「有嗎？」

    季清棠懶得搭理他，扭過頭，將手肘支在車窗邊，托著半張小臉吩咐道：「我先眯一會，到了叫我。」

    話音剛落，沈靳嶼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清棠愣了下，動了動身體，索性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道：

    「沈靳嶼，你也不是毫無人性嘛。雖然長了一張只會挑人毛病的嘴，但是有一顆自我悔過的心，可喜可賀，值得表揚。」

    沈靳嶼唇角微微上揚，稍稍低了低頭道：「可不止會挑人毛病。」

    「嗯？」季清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沈靳嶼沒說話，唇貼近她的耳邊，似有若無地蹭著。

    溫熱的氣息傳來，帶來陣陣酥麻感，季清棠的睫毛不受控地顫了兩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撐著身子就要起身。

    沈靳嶼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又是那副正經模樣，「不鬧你了，睡會吧。」

    季清棠閉上眼睛，ᴊsɢ低罵一句，「悶騷狗。」

    沈靳嶼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倒是沒有再講話。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高架橋上，季清棠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脖子很不舒服，在沈靳嶼懷裡亂蹭著找舒服的姿勢。

    沈靳嶼垂眸看她，聲音不自覺放輕，「怎麼了？不舒服？」

    季清棠皺了皺眉，懶得回他話，眯著眼睛斜側著身子將頭枕在了他的腿上，再次合上眼睛安靜地睡了過去。

    沈靳嶼低頭看她，見她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小小的陰影，鼻子很精緻，唇上的顏色讓他分辨不出她到底補沒補口紅。

    側頭往下看，身上穿的旗袍使得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小腿纖細，往上側開叉處露出白皙的肌膚，視覺上誘人犯罪。

    沈靳嶼滾動了喉結，一隻手扯了下領帶，另一隻放在她肩上的手緩緩下移，直到搭在了她細軟的腰上。

    眼前忽地浮現出她跳舞的模樣。

    靈動，引人遐想。

    ……

    車在昌瀾公館的噴泉前停下。

    沈靳嶼輕聲喚道：「清棠，醒醒。」

    季清棠眉頭皺的很緊，喃喃道：「別吵。」

    沈靳嶼似是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抬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下，「到家了，回家再睡。」

    季清棠起床氣很大，睡得正香時被人吵醒火氣更大，直接伸手「啪」地一下打在了沈靳嶼的下巴和側臉上。

    沈靳嶼輕嘶了聲，抬手捏了下眉心，看著她若無其事睡得很熟，幾秒後被氣笑了。

    司機聽到聲響，下意識從後視鏡看了過去，心道外面都傳沈太太夫管嚴，恐怕事實還有待驗證。

    沈靳嶼沒再喚她，打算直接把她抱回去，誰知剛將她的頭從他腿上抬起，就聽她像是說夢話似地嘀咕道：

    「幹嘛啊，才給我當了一會兒人肉墊子就不願意了，我可是陪你演了一整天…」

    語氣還挺委屈。

    沈靳嶼將她扶了起來，「清醒了？」

    季清棠睡眼惺忪地靠在后座上，眨了兩下眼，又閉上了眼睛。

    沈靳嶼下了車，邁步走到車的另一邊，打開了車門，俯身輕拍了下她的頭，「走了，家裡的大床比後排車座舒服。」

    季清棠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

    「起開，讓我下車。」

    沈靳嶼身體前傾，摟住她的腰，手臂穿過她的膝蓋下方，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從車內到車外，從坐立到懸空，季清棠瞬間清醒了不少。

    沈靳嶼低頭看了一眼她，見她一隻手緊緊抓住他胸膛前的襯衣，眼睛茫然，像是睡懵了，倒是難得沒有大呼小叫地叫他把她放下來。

    季清棠抿了抿嘴，似是覺得他的懷抱很有安全感，身體放鬆了下來，緊抓他襯衫的手也鬆開了些。

    沈靳嶼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