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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46:08 作者: 三千梨
    喬明月對著外面的人道:「我沒事,這就睡了。」

    說著,把書桌上的蠟燭吹滅了。

    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兩人的呼吸在暗色里交纏。

    喬明月心跳得飛快,率先離開一步,摸黑走到了床邊,「我困了,先睡了。」

    本以為自己應該很難睡著,可不知是謝唳平安回來讓她放心了還是怎麼,閉上眼沒多久,喬明月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謝唳凝神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耳邊有她清淺的呼吸聲,走到床邊看了良久,還是沒忍住,輕輕搬動椅子,握著她的手,慢慢也閉上了眼睛。

    第43章 蒙了頭再打

    時將五更,謝唳便醒了。月亮從層疊的雲中鑽出來,其他人都沉浸在睡夢中。

    他將屋裡漫進來的積水清干,動作敏捷又迅速,看了看喬明月恬靜美好的睡顏,很快推門消失在知青點的院子裡。

    第二天是個艷陽天,早上喬明月被聶曼麗的敲門聲叫醒,睜開眼睛一看,已經不見了謝唳的蹤影。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剛打開門,就見聶曼麗站在外面,手上還拿著掃帚。

    劉雪梅探進來個腦袋,看了看地面,疑惑道:「怪了,明月這屋子沒進水。」

    怎麼想怎麼疑惑,都在一個院裡,沒道理正屋進水了,這個屋不進吶。

    經過一夜,院子裡的積水褪下去了一些。

    喬明月看向正屋,其他知青正掃地的掃地,拖水的拖水,還有端盆沖屋的,形成了一條嚴整的流水線。

    看來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水漫進了屋子。

    那自己這屋……

    沒等她多想,聶曼麗就把掃帚甩棍一樣背到身後,爽利道:「沒進水就不用來幫她的忙了,明月,趕緊,給我們當苦力去。」

    說著,拽上喬明月就走,一臉懵比的喬明月頂著腦袋上的抹布,想著自己乾乾淨淨的屋子和昨晚見到的謝唳,臉上的笑怎麼都蓋不住。

    一樣的地勢,怎麼偏就她的房間沒進水呢,還不是有個勤勞的田螺先生。

    田螺先生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雨後扶苗,天晴曬麥,雨後的大晴天,一部分人在廣場曬麥子,一部分人分到了棉花地里扶棉花。

    扶棉花的人彎著腰踩土,地里突然蹦出一陣國罵。

    「哎喲臥槽!哪個龜孫兒偷襲老子。」

    是齊紹輝的聲音。

    謝唳黑著臉把他貫到一邊,躲開眾人打量的視線。

    「謝哥,你回來了。」齊紹輝看清鎖他喉的人,臉上齜牙咧嘴要幹仗的表情瞬間變得乖順,悄聲道:「這回你進山打著啥了?」

    「狍子?鹿?野豬?等等.

    ……」齊紹輝站直了身體,目露崇拜,「你不會獵到大蟒蛇了吧!」

    謝唳被他吵得耳朵疼,挪得離他遠了一步。

    這傢伙小時候差點被蟒蛇吞了,將蟒蛇視為一生之敵,每次他進山回來都要問這麼一句。

    謝唳難得耐著性子,「沒有蟒蛇,抓了條烏梢給齊叔泡酒,最近隊裡有什麼事沒,知青院呢?」

    聽到並沒有蟒蛇因為謝唳的這次進山而喪命,齊紹輝有點可惜,語氣懨懨道:「沒啥事。」

    他一不咋呼,智商就開始回籠,「謝哥,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什麼大隊知青院,你是想問喬知青最近怎麼樣吧。」

    齊紹輝懷疑地看著謝唳,一副發現了秘密的表情,「別的事倒是還好,不過喬知青上我家告狀了,說肖偉民在路上攔她,不過你放心啊,姓肖的可沒討到好,聽紹鵬說被扎得跟刺蝟似的。」

    謝唳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視線里肖偉民看著就虛的身影從田埂上略過,提步就要跟上去。

    齊紹輝連忙拉住他,「哥,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喬知青特意交代了,暫時不要驚動他,要我爹抓他搞破鞋的現行呢。」

    謝唳沉思兩秒,動手扒拉齊紹輝:「不會驚動他的,我打他蒙頭。」

    齊紹輝:……扒拉我衣裳就讓你打人蒙頭使??

    田埂上的肖偉民還不知道有一頓打在來的路上,田裡女人們見他來了,紛紛打招呼道:「肖老師,放暑假了,你也來上工啊?」

    肖偉民臉皮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自然,「是啊,積極參與勞動,為建設社會主義出自己的一份力,是我們每個人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身為老師,當然更得以身做則。」

    漂亮話說完,肖偉民屁股著火一樣趕緊跑了。

    他心裡有數,自己為了進學校當老師娶了陳家那個沒人要的野豬婆,外面人背地裡快把他脊梁骨都戳斷了,可就算這樣,自己也沒逃過下地的命。

    陳家個個

    都不是好對付的,除了陳雄嬌,老丈人和丈母娘可沒那麼好說話。

    這不,才放暑假,就逼著自己來上工了。

    肖偉民心裡憋屈得厲害,偏偏趙蘭有事,今天晚上才能過來幽會,讓他發泄都沒地方。

    他來是來了,不過也沒打算好好上工掙工分,到時候哄哄家裡那個野豬婆,什麼事都過得去。

    於是,肖偉民特意找了個清淨的坡地,躺下就閉上了眼睛。

    肖偉民正舒服著呢,一個麻袋蓋下來,堅硬的拳頭就落到了身上。

    身上的拳頭沒有一點花招式,揮拳如風,拳拳到肉,肖偉民只覺得自己是被鐵錘砸在身上,皮肉悶痛,鼻樑都快被打斷了,管腔里誠實地流出兩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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