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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38:09 作者: 撫蓮
    這一夜,兩人直接睡在了浴缸里,半夜的時候,動靜又起……

    ……

    清晨!

    陽光從窗戶里灑進來,文希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

    屋裡除了他,再無第二人,包括浴室。

    韓自謙已經走了。

    天微亮時,韓自謙解下手銬,將他抱回床上,然後,坐在床頭不斷的抽菸,一根接一根,裊裊的煙霧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正僵,韓自謙突然接了個電話,起身就走了,頭也沒回。

    文希蜷縮在床上,淚水無聲的流,他好痛,他好冷……

    中午的時候,艷陽高照,文希卻覺得自己越來越冷,冷到牙齒都在打顫了,他發燒了,打冷擺子了。

    全身上下哪哪都難受,文希顫抖著手夠了夠床頭柜上的手機,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韓自謙,可最後,他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商容。

    商容接到文希的電話半秒沒耽擱,買了藥和一些食材便趕了過來。

    商容有文希的房門鑰匙,他直接自己開門進屋,給文希量完體溫後,震驚了。

    「40.3度,天啦,這麼高,自己吃藥怎麼行,得去醫院。」商容作勢就要去扶文希起床。

    「我痛,別動我……」文希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整個人燒的暈暈沉沉,眼皮子沉重的只能睜開一半。

    「你燒的這麼厲害,萬一燒壞了腦子可怎麼辦?必須要去醫院。」這個時刻商容哪裡肯依文希,他一把掀開了文希的被子,要強行將文希送去醫院。

    可是當他將文希扶起,文希雙腿顫抖,根本下不了地,明明在打著冷擺子,卻痛的額頭上直冒汗。

    「文希,你……」商容是過來人,他立即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商容又怕自己猜錯,又不敢直接問出來。

    文希閉上了眼,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其實此刻他真的不願讓商容看到這一幕。

    「也沒什麼,躺一兩天就好了。」文希又倒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因為發燒,他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無一不痛,但都沒有那裡痛,真的痛到他想死。

    商容震驚了,「是跟韓自謙嗎,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文希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發出一聲自嘲的笑,「是,我們做了,我他媽的還是被壓的那個。」

    商容頓時就握住了嘴,他與文希相識五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文希一直都是1。

    「是不是韓自謙強迫你?」

    文希搖頭,「是我自願的。」

    以他的身手,若他不願,誰能勉強他?若他不願,韓文謙從一開始連銬都銬不住他。

    商容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就算……就算那個了,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痛成這樣,肯定撕裂了。

    如今他已經是過來人,顧季禮在這方面的需求特別的厲害,但卻從來沒有傷到過他,商容真的沒法想像,文希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文希默了默,回道:「沒用潤滑油……」

    商容震驚了,「為什麼不用?」

    「沒有。」自打認識韓自謙後,文希再沒有過性生活,家裡又怎麼會有這東西呢,況且他向來都是1,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當0的那個人自己備好的。

    商容差點沒氣死,「沒有那就不來呀!他以前是直男,他不懂,難道你還不懂嗎?」

    「不說這個了,好嗎?」文希將頭撇向一邊,商容說他懂,其實他也不是很懂,這也是他的第一次,後面的第一次。

    昨晚,韓自謙強勢的壓倒他,沒有用套,更沒有用油,而他,從沒做過0,那種痛,用撕心裂肺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更何況還做了兩次那麼久,他不被撕裂才怪。

    加之昨晚在浴缸里睡了一晚,又濕又冷的,而他破了功,寒氣入體,便導致了現在急性感冒發燒。

    其實他完全可以中途制止韓自謙的,以他的身手,即使雙手被銬,他也能一腳將韓自謙給劈暈,但他沒有。

    在韓自謙面前,文希一直都是自卑的,無論是韓自謙的出身還是本身的優秀,文希都覺得自己遠遠不及,他多想韓自謙能接受他要他啊,終於這一天來了,他又怎麼可能拒絕,他怎麼拒絕得了?

    他拒絕不了!

    即使痛的死去活來,他也要咬牙忍著,能做的就是卑微的求饒,求他輕點,可那人的心,硬的超出他的想像。

    「拿退燒藥給我吃吧,我頭好痛。」文希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更不想再回憶昨晚。

    在韓自謙一句交代都沒有的走掉的那刻起,他的心就涼透了。

    而且他零星有聽到韓自謙接的那個電話的內容:醫院,女人,孩子,不能打掉……

    呵,聯繫起來,並不難理解。

    而這個電話與韓自謙的頭也沒回,將他最後一絲驕傲踩進了泥里,讓他深深的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下賤,賤到什麼都依了人家,而人家不過就是醉酒了,玩玩兒,玩兒完了,便後悔了,便走了。

    文希想死。

    這一刻,他真的有了輕生的念頭。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的累,既然做不到不愛,那死了應該就不會愛了吧……

    望著一臉死氣沉沉、了無生趣的文希,商容握緊的拳頭,鬆了緊,緊了松。

    這一刻,商容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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