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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33:43 作者: 蔚竹
    「那就好。」

    說著三人就出去了。

    外頭的雨一點都沒小,甚至更大,叮叮咚咚個不停,白芨在網上叫車了,一直沒人接。就在這時,何慧家的車過來了,何慧也不急著上車,反倒拉著程艷萍的手問:「你今天沒開車過來嗎?」

    「下午老白送我過來的。」程艷萍回。

    「那上車,先送你們回去。」何慧說。說著就推程艷萍上車,又對白芨說:「小白,上車,我跟你媽都是老同學了,別這麼客氣。」

    程艷萍客氣:「那多麻煩你啊。」

    「你還跟我客氣啥,趕緊上車,這個天冷,加上這麼晚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何慧皺了下眉說。

    程艷萍被推上了后座,何慧隨後,之後才想起白芨在外頭,便說:「小白,你坐副駕駛吧,我跟你媽也有些時候沒見了,正好聊聊。」

    見狀,白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上了車,她晃眼看了下副駕駛的人,又看了一眼,頓時錯愕,吃驚,不可置信,孟庭舟?又是他?

    怎麼會這麼巧。他居然是她媽同學的兒子,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天啦,這世界怎麼了。

    越不想見的人偏偏一次,兩次,三次的遇見。

    孟庭舟見白芨還一副詫異的樣子,久久不能回神,勾了下唇,壓低聲音問:「見到我有這麼吃驚?」

    「你不吃驚?」白芨收回目光看著前方,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腦袋,再看向他問。

    孟庭舟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白芨也沒糾結了。

    就這樣吧,隨便。她微微捲縮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休息,緩緩就閉上了眼睛,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何慧這幾年越發著急孟庭舟的終身大事,就像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畢竟都三十出頭了,孟庭舟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不安生。

    她這兒子又是個有主意的,哪怕是她這個當媽的,也說不上話,只要開口就被他一句『知道了』打發。不過她也知道兒子忙,沒時候處對象是事實,加上工作環境嚴謹,也不容易認識女生。

    程艷萍的姑娘她早就聽說過,很優秀,卻一直沒見過真人。今天見到了,知書達理,文靜漂亮,心裡滿意極了,要是能看上她兒子就更好了。她估量了,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是存了心想結親。

    一路上拉著程艷萍東聊西聊,把這輩子的熱情都拿出來了。前排的孟庭舟聽著腦門疼,他媽明顯不對勁,什麼時候對何人這般熱情過,可他媽,他也奈何不了,揉了揉眉心,往副駕駛看了眼。

    白芨整個人歪靠在椅子裡,臉小小的,被兩側的頭髮一遮更小了,眼睛閉著,看起來似乎很累。

    這個天這麼睡容易感冒。後面兩人聊得火熱,他蹙眉,輕喚了一聲,「白芨。」

    沒人應。

    想必是真的累著了。白芨家他知道了,隨即收回目光,加快了車速。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淅淅瀝瀝,過了會兒直接消停了。

    車子停了。

    后座的兩人還毫無知覺,繼續聊。聊的什麼孟庭舟也沒聽進去,不得不沉聲打斷,「媽,阿姨,到了。」

    還是程艷萍先反應過來,推了推何慧:「阿慧,到了到了,我到了,這樣吧,改天我們約出去逛街,怎麼樣?」

    何慧:「好啊,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程艷萍邊回邊下車。

    孟庭舟見一旁的白芨沒有一點反應,叫了一聲後還是沒反應,他覺得奇怪,湊過去拍了拍她肩膀,「白芨。」

    白芨微微蹙了下眉,僅此而已。

    孟庭舟這才發現白芨的臉色不對,酡紅,他伸手碰了碰她額頭,滾燙,隨即擰眉,朝後面說:「白芨發燒了。」

    「啊,發燒了?」何慧問:「怎麼會發燒?快,趕緊送去醫院看看。」

    程艷萍忙起身,摸了摸白芨的額頭,醞釀了一下,對兩人說:「家裡有退燒藥,吃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家裡兩個醫生,中醫西醫都有,她也耳暈目染了一些,必要時候不至於慌亂。

    孟庭舟說:「可能是太勞累了,休息不夠導致。」

    「那趕緊的,庭舟,你把小白抱上去,順便把退燒藥給餵了,這事耽誤不得。」何慧直接吩咐。

    「庭舟,那就麻煩你了。」算起來好幾年沒見了,程艷萍對孟庭舟這孩子印象一直很好,言語不多,但沉穩可靠。加上剛何慧說的那意思,她也領悟到了,怎麼發展,就看兩個小的有沒有緣分了。

    就這樣,孟庭舟把白芨抱上樓,看著她不矮,不過太瘦了,抱起來都沒有什麼重量。進了電梯,他問:「阿姨,家裡還有退燒藥嗎?」他沒記錯,白芨是一個人住。很顯然,程艷萍是過來參加同學聚會,才順道過來休息。

    「應該有的。」程艷萍還真不確定,不過小白一向細心,又是醫生,家裡不可能沒有備用藥。

    「我還是下去買點吧,小區里肯定有24小時便利店。」何慧是真擔心,早就把白芨看做兒媳婦了。

    電梯正好停了。

    程艷萍拉住何慧,「不用不用,家裡有。」

    幾人開門進屋。

    白芨其實有意識,只是身子乏軟無力,喉嚨像是被鉗子夾住了一樣,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只能由著孟庭舟抱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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