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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悅電話里的聲音很顯焦急，看來她還沒有關注到M市當地的新聞。

    李子臻：「已經回來了。」

    楊悅鬆了口氣，「那你們現在是在哪裡？」

    李子臻：「我和譚老師，已經回了青市，南呈他們還在M市。」

    楊悅疑惑怎麼他們沒有一起回來，又聽李子臻說「南呈他們」是什麼意思，姜南呈一起還有別的人？

    李子臻知道楊悅肯定會有很多話還要問，電話里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他看向譚淨，確認約好見楊悅的時間地點，說：「明天我們見面再說吧。」

    掛斷電話，譚淨走近李子臻，說：「對了，一直沒有問你，你在T大學的是什麼專業，這不都快畢業了，沒有考慮考研什麼的嗎？」

    李子臻嘴唇抿了抿，是個不樂意的微表情：「譚老師，看來你之前真的是一點都對我不關心。」

    譚淨沉吟幾秒：「我現在不就是在關心你，所以你之後是怎麼打算的？」

    「我學的是電子信息工程類的專業，前段時間有找好實習的工作單位，開年就會去實習，之後會邊工作邊深讀的。」李子臻很認真的對譚淨說。

    譚淨又問：「那你實習的地方是在青市？」

    李子臻點了點頭，又說：「青市距離鎮南城挺近，這邊發展也好，這樣我來回兩地也方便。」

    譚淨覺得李子臻考慮的挺周到的，那自己呢？他又該幹些什麼，總不能真的像李子臻那樣說的，等著他養。

    他一個心理學博士生，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即便李子臻會，他自己也不允許。

    「我之後也會繼續在青市各高校投遞簡歷，這樣我們的工作地點也都在一起，不至於分隔兩地。」譚淨說。

    李子臻拉著人坐到沙發軟墊里，「不是說好了…」

    譚淨直接打斷李子臻的話：「調情的話你可以那樣說，但是現實是我自己有手有腳，也有能力，我不需要的。」

    李子臻尊重譚淨所想所做，「那這樣，我們之後可以在青市買房，鎮南城我家的那所居院是我父母離留給我的，這樣我們兩地都有房子，到時候想住哪就住哪。」

    譚淨聽著李子臻已經開始暢想他們的未來，他頓了頓說：「李子臻，你真的想好了以後就和我共度餘生了嗎？」

    李子臻一聽譚淨這樣問，臉色當即凝重，「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譚淨忙說：「沒有，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還……」

    「我還太小？你是不是還想說，未來的某一天我可能還會接觸到其他的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有可能會對他們心動？」

    譚淨的話被李子臻打斷，他靜默，李子臻所說的確實也是他想說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沒有安全感，所以才總是這麼瞻前顧後，明明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大概太愛一個人，就會思前想後顧慮太多。

    李子臻凝眸深看譚淨，他挑起譚淨的下顎，迫使對方看自己。

    「譚老師，你不是一直想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在M市的嗎？」

    譚淨眉目挑了挑，疑惑，等待李子臻接下來的話。

    「我在你的手機上設置了定位追蹤服務系統。」李子臻一字一句道，他突然不那麼害怕譚淨會知道這件事了。

    譚淨瞳孔緊縮，但這一次，他的眼睛裡沒有懼怕和厭惡。

    「你…什麼時候？」

    李子臻：「是在你躲著我的時候，我太想時時刻刻知道你在哪裡，所以在你當時還住在那個公寓堵到你強迫你和我又一次發生關係那次設置了定位。」

    「我想知道你在哪裡，我能最快鎖定你的位置找到你，關心你每天的生活活動軌跡，我知道自己這樣很瘋狂，更甚至和邊辰駿一樣變態，可是我沒想用這些再去傷害你。」

    「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確認你…沒有再離開我很遠。」

    「譚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你遠離我生活之後我會變成什麼瘋樣子，所以你說的我在未來某一天會遇見其他什麼人會變心，我想不會再有那樣一個人，讓我為他發瘋。」

    「你不知道我對你內心所占的深欲與愛意到底有多深多重，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譚淨心神巨顫，他蠕動唇齒，正準備說什麼，李子臻的唇就壓了下來。

    「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也只為你發瘋。」

    李子臻抵開譚淨的齒關，譚淨沒有推拒，去迎接，他環上李子臻的脖頸，李子臻順勢身軀壓向他，兩人零距離相貼，譚淨完全被抵在了沙發角落，李子臻吻的愈發的深，有什麼東西似乎開始不可控，空氣里也在不斷攀升曖昧旖旎的因子。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子臻吻譚淨的唇，眉眼，鼻峰，流暢的下頜線，還有那總是敏感發紅的耳垂，以及漂亮的鎖骨。

    他吻遍譚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譚淨仰躺著身體，一隻手腕遮擋著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李子臻看見了譚淨手腕處的傷痕，是那次他已死相逼他們兩清留下的。

    李子臻去吻那道傷疤，心口悶疼，他說：「對不起。」

    譚淨幾乎立刻明白，他要收回手，卻被李子臻抓住。

    「很痛吧？」李子臻問。

    譚淨去吻李子臻，說：「還好，李子臻，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