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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30:50 作者: 簾重
    一陣上刑般的劇痛,趙想容的耳朵漲得通紅,她張嘴要說話,周津塬把她腰提起來,讓她垮坐在他緊實小腹上。

    這姿勢,趙想容早已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也深深受不了。她立刻哀嚎了聲,拼命站起身。周津塬的手臂把她的腰摟得更緊,另一隻手拿起趙想容剛剛看的那本雜誌,狠甩到牆角,再把沙發上的靠枕,她的手機,全部摔在遠處。

    客廳里的燈在她的上方亮著,周津塬敞著腿坐在沙發上,抱著趙想容。

    趙想容全身上下,只剩下腰間一條緊繃到快斷裂的黑色丁字底褲。她的腰,足夠纖細,但並不骨瘦嶙峋,摸上去有一種豐滿的錯覺。

    周津塬邊低喘邊欣賞著她,過了會,他突然抬手,擰起她的臉。趙想容頭皮發麻,臉色已經接近慘白,只剩下豐滿的胸前兩點殷紅,帶著一種驚心動魄嬌艷。他注視了一會兒,吻過去。

    等周津塬終於放開她的時候,趙想容立刻軟在沙發上。

    周津塬獨自去沖了個澡,很快又坐回來,他拿起紙巾盒,把趙想容滿臉的眼淚和汗水都擦了。等擦到大腿內側,趙想容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合攏膝蓋,他從桌面拿了罐冰蘇打水。

    「局部需要冰敷一下。」周津塬告訴她。

    趙想容無言以對。

    這絕對不是她想像中的複合,她覺得自己是引狼入室,又覺得自己蠢到無與倫比,還有點害怕和迷茫。

    這時候,她看到周津塬把那些擦過的面巾紙,隨手扔在地面。很快,沙髮腳的大理石地面。堆起一層白軟軟的紙巾,總帶有幾分骯髒和腐敗的感覺。

    兩人目光對視,她有些兇狠地瞪著他,周津塬露出個很淡很薄的笑容。他說:「你居然比紙白。」

    趙想容隨後就被冰得頭皮發麻,啊的叫出聲,又被他按住。

    她唯恐周津塬一轉念頭,繼續干點什麼,先閉上眼睛,蜷縮手腳,在沙發里恢復體力。

    周津塬慢悠悠地玩了一會她的胸和腿,拿了條乾淨的白綢床單,把她攔腰一抱,走到廚房。趙想容光滑濃密的長髮搭在他手臂,她剛被放到高腳椅,就覺得刀鋒般尖銳的痛楚逼上來,只能縱身趴在桌上。

    周津塬為她煎了金黃色的炒蛋和培根,加了黃油,又熱了半片麵包。

    這味道,半夜裡帶著異樣的香。

    趙想容呆呆地看著,周津塬以前也會下廚,他為她做過早餐和夜宵,她還拍過男人下廚的背影照片,在朋友圈裡炫耀。她當時覺得,不管周津塬愛不愛自己,她把他追到,嫁人後就可以為所欲為。周津塬看輕她卻也不計較她,哪裡像現在,他一邊說愛她一邊弄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花樣折磨人。

    周津塬把碟子推在她面前,他看了她一眼,把餐叉換成勺子。趙想容不動,他居然準備餵她。她搖了搖頭,自己吃。

    趙想容剛剛被頂得一陣暈眩裂痛,神經都好像靜止。她用力握住勺子,忍著反胃,吃了半盤子的食物,這時候,她的大腿有什麼東西,是周津塬重新把手放上來。他從側面摟住她,輕吻了下她的耳朵,終於忍不住問:「你和塗霆分手了?」

    趙想容點了點頭。周津塬卻又確認了一遍:「真的和他分手?」

    她沒搭理他,繼續吃東西,真與不真,他管得著嗎?

    趙想容再吃了幾口,又被周津塬抱到臥室。

    她手腳並施地掙打,周津塬輕輕壓住她手腳,她氣急敗壞,他就是不讓她下床,對視良久,趙想容絕望地伏倒在他懷裡。

    「好吧。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打盤手遊。」

    周津塬也怔了一下。

    有句話說吃口屎冷靜一下,趙想容現在頭腦里亂得很,需要找點別的事情逃避現實,精神出軌一會。周津塬自然不肯給她手機,她把床頭櫃的上個月專題提案拿來,潦草地翻了一遍,再忍不住問周津塬:「你這人是不是有問題?」

    周津塬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平淡說:「那又怎樣?」

    趙想容試著拋開情緒,理清他的思路:「你以前……不是這樣。是因為我今晚讓你走,你就不開心?但是你這樣對我,我很彆扭。」

    周津塬摸著她的肩膀,他低聲說:「你剛才不享受?」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剛剛這一次,比第一次和周津塬上床都痛楚,簡直就是強暴。瞬間,她憤怒加委屈,鼻子都酸了:「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畜生吧?哪裡享受,我快死了……」

    周津塬截斷她:「快被我爽死了。」

    趙想容立刻一腳踢開他,周津塬卻又壓上來。

    剛剛有過一次,這次沒那麼痛苦。趙想容依舊感覺極度脹痛,超過極限。她盯著上方的周津塬,他的臉波瀾不興。

    周津塬幾乎不用任何香水,但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潔淨味道,像是調失敗的醛香水,聞起來像醫院裡涔涔白骨和消毒水的混合,又像過期的藥香。那氣味即使強烈,卻也掩蓋不了有種非常無情的味道。仿佛這個男人即使愛了,他的骨子裡,就是存在一種冷淡到無法朽壞的東西。

    汗水流下她的小腿和背,她的呼吸都是他氣味,從裡到外都被占據。

    趙想容感覺自己又聽不見任何聲音,她被拽到一條漆黑色的湖裡,好不甘心。什麼愛情,什麼周津塬,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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