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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30:50 作者: 簾重
周津塬還在她身後,又在懶洋洋地玩著手機。「都快四十的女人,發什麼瘋?」他平靜地說,「大驚小怪,把其他老人嚇到了。這樣吧,你打電話給趙奉陽,讓他來接你回家。」
趙想容咬著唇,不停地搖著頭。內心深處最痛苦的回憶被勾起來,她怎麼可能再去找趙奉陽?
趙想容渾身大汗,只顧得上自己,她沒看到,周津塬正在黑暗裡望著自己。
男人面容依舊如寒冬,嘴角露出一點點的微笑。但目光里凝聚的黑暗,比趙奉陽曾經凝視他妹妹的欲望更深更陰森一點。他也只會更耐心。
趙想容又被安在一個二樓的臥室。
這次,房間有窗戶,有床,有窗簾,有沙發,房間的面積也更大。
趙想容是奢侈慣了的人物,以往根本看不上這種陋室。但是,她在被網絡世界裡罵聾子,見識過地下室,以及被周津塬這麼一嚇,趙想容如今對這房間非常驚喜。
她此刻對周津塬的態度都柔軟了。
「謝謝你,津塬。」頓了頓,她抬高下頜,說,「我們以後可以成為朋友。」
周津塬和她對視半晌,他說:「其實我愛你,趙想容。」
趙想容撇撇嘴,她不信,而且已經沒力氣相信,她有惡毒的十萬句為什麼可以反駁回去,可是現在,她擰著眉毛冷笑,至少沒吭聲。
她要休息了。
周津塬坐在床旁邊,隔著被子,輕輕地拍打著肩膀。也不知道從哪裡,他找了個眼罩,讓她戴上,說今晚整夜都不會關燈。
趙想容任他照顧她,她昏昏沉沉地要睡了。
就在這時,她卻感覺有人正在輕吻著自己。
熟悉的男人味道,卻是不熟悉的吻。不同於塗霆那種男孩輕盈的吻,舌頭微微地用力,溫柔激越的力量,並不著急撬開她牙關。
趙想容立刻摘開眼罩,周津塬一看她睜眼,規矩地把這偷吻停了,眸色清淺。
她皺皺眉,用手抵在周津塬的肩頭:「出去。」
周津塬垂下眸子,仿佛思考幾秒。隨後,他抬高她下巴,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兩腮,再用中指扳著,再次俯身吻上來。
趙想容四肢立刻掙扎,從被子裡伸出腳踢他,但是,她今天已經被他特意泄了幾次火,早沒力氣,到了別人收蜘蛛網的時候。他握住她光滑的腳踝,一路摸到她的臀,拉下她的裙子和內褲。趙想容跟炸了似的張嘴要喊,但她的嘴唇被含著,被吻得肺部都在回縮。
房間裡沒空調,她仰著脖子,兩人流了不少的汗,最後周津塬抓住她的雙手,用她柔軟的羊皮皮帶,嫻熟地打了個結,越過她的頭,固定住。
趙想容渾身緊繃,仇恨地盯著他。但看了他一眼,她立刻移開眸子。
明亮的燈光下,周津塬的臉龐有一種不動聲色的郁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眼角有了淺淺的細紋。
趙想容的心,向很深很冷的一個地方沉下去。她遲疑片刻,軟了態度:「津塬,你別傷害我。我們先談一談,好嗎?先說會話,我今天真的很累。」
周津塬和她對視半晌,什麼也沒說,只是壓上來。趙想容身體抖得如篩糠,他卻忍著那股吸食罌粟般地欲望,迂緩摩擦了好半晌,逐漸讓兩人密不可分。
他們做夫妻多年,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甚至超過對彼此的了解。
趙想容不停地變幻腔調,憤怒地說「我恨你」,但是她發抖,他就停止,輕慢又專心地咬著她的紅唇,好像這是錯過的東西都補回來。接吻次數太多,周津塬的力量越發沉重,趙想容嘴唇被親得發麻,不得已地把臉埋到他後背。
周津塬的五官攏著陰影,他攬著她,無聲地叫她的名字,趙,想,容。
這是他克制的那一條線。
趙想容的耳垂滾燙,她沒聽見他叫自己,但奇蹟般地又聽見了。兩個成年人像蛇樣纏綿地咬著,彈簧床卻沒有發出聲響。他動得太慢。
今晚是一場混亂糟糕又熟悉的夢,過了很久,趙想容終於歇斯底里:「要做就快點,快點結束!」
這句話說完,她被久等的周津塬拽進了他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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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奉陽第二天清早,趕到這家療養院。
但是,他晚了一步。周津塬已經帶著趙想容走了。他甚至沒有開車,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趙奉陽走出療養院,這時候,他手機響了。
他手下說:「是那個小明星。」
其實,趙想容就在微博被掛了一天。
除了那張照片,趙想容和塗霆沒有其他親密的合照流出。至於什麼聊天記錄和合影這種石錘,也沒有繼續砸上。這八卦吃了半天,群眾很快吃得有點沒滋沒味。
CYY 讓林大姨在微博上發了一條很有情緒的微博,類似於,「神經病啊,我家霆忙得很」,就讓他們靜靜地等待這八卦自己冷卻。
塗霆不停地給趙想容發信息,沒有回覆。電話和視頻都沒有任何回復,塗霆上線了遊戲,他的遊戲群里也在@趙想容。
趙奉陽眯著眼睛,掛斷塗霆的電話……真的是一個小孩。
周津塬昨晚開始休假了。趙奉陽得知後,他額頭的青筋動了動,輕聲說:「找人查周津塬現在在哪裡。海關那裡,也都查一遍。」
他又讓蕭晴去趙想容的舊公寓查看,蕭晴有密碼。趙奉陽再去周津塬的公寓,得知他昨晚出去後就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