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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30:50 作者: 簾重
趙想容只能通過視頻看他跳舞。
也許,別的女孩子認為這樣的相處模式非常枯燥,但趙想容離婚後睡眠變得很差。她把平板擺在床邊,入睡前和清醒後的第一眼,都看到塗霆像個機器人般反覆地在練歌或練舞。
「容容,早上好。」塗霆會在另一方打招呼,他輕描淡寫,「你每天睡覺的時間太短。」
還說她。塗霆才是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塗霆基本功很紮實,舞動起來那一種剛柔並濟的力量感,非常穩的同時會勾起女人心底里的一種小小的隱秘的邪惡感,那是對男性純粹肉體和荷爾蒙的關注。
有關塗霆的打卡群,他的粉絲整天都會討論「怎麼才能睡到塗霆」,「看他跳舞時腰好,感覺他的腎也好」,「他從沒拍過吻戲,但感覺嘴巴很軟」這種低智問題。
趙想容每天被文字和視頻輪番洗腦,不禁想,塗霆的腎應該……挺好的吧?
不過外人面前,趙想容仍然需要苦苦隱瞞兩人戀情。蕭晴說上次參加女兒的一個百日宴,她丈夫的同事一直問趙想容的微信號。
「他是華北區的總負責人,四十五歲,單身,長得巨帥,但也離過婚。」
趙想容心想,自己對老男人沒興趣,她現在有個腰好腎強嘴還軟的小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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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奉陽的車靜靜地停在大學門口,旁邊是川流不息的大學生,朝氣蓬勃。
他的勞斯萊斯,已經很久沒有漫長地等過女孩子。
他對女孩子有特殊的要求,喜歡美腿,最好修長,細膩,腳踝秀麗。跳舞的女孩子經常O型腿,因為練功經常留下傷疤。所有女孩子裡,他印象最深的是個美院的女孩子,蒼白細瘦,在床上卻熱情似火。後來他們分手,那女孩子在一個月內去巴黎留學,每年依舊送畫給他。
蘇昕抱著沉重的法語詞典,她剛出校門,就被一個黑衣人拉到車前。勞斯萊斯的車窗緩緩地降下來,一個額頭寬大,蒼白得令人震驚的男人坐在車裡面。
早春的天氣,已經可以穿短袖,但對方披著一身長長的黑色羊絨斗篷,所有的扣子都嚴絲合縫繫到脖子上。
「蘇小姐,想搭便車嗎?」趙奉陽彬彬有禮地問。
蘇昕警覺地退後一步,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毫不猶豫地撥通了緊急撥號里儲存的周津塬電話。
大學門口的不少人正好奇地打量這一幕,趙奉陽做了個手勢,蘇昕被後面的人推進來。她失去重心,跌坐在寬大的車椅上,看到了趙奉陽腳邊擺著的拐杖。
轎車平穩地超前行駛,蘇昕坐直身體。她很鎮靜,沒吵沒叫,堅定地看著趙奉陽。
趙奉陽不禁微微地笑起來,有些時候挺佩服周津塬,找女人的目光還算可以的。
他自我介紹:「我姓趙。」
蘇昕沒有接話,心裡默念一句,姓趙,那是趙想容的什麼人?肯定是親戚。她的脊椎微微發顫。
這男人長著雙鷹眼,身上的氣場令人窒息。他輕輕咳嗽著,有點疲倦。
蘇昕終於開口,她問:「您……您找我有什麼事?」
趙奉陽慵懶地摸著手杖的黃金野獸頭:「哦,聽說你是法語專業的。我這裡,有個小生意想和你談。我後天要接待客戶,打算包你一晚上,讓你陪著他們。兩個男人,雙飛,不帶套,我需要花多少錢?」
蘇昕呼吸滯住,眼睛裡迅速飽漲起淚水。果然是無恥的趙家人。過了會,她堅決地說:「讓我下車!」
趙奉陽笑了:「我沒問你願不願意,我只問你,我需要給你多少錢。」
蘇昕的背貼在車門,毫不猶豫地按了報警的鍵。
趙奉陽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沒有阻止,卻放聲大笑。為什麼要阻止?過了會,蘇昕的手機響了,周津塬給她打來電話,蘇昕想接聽,趙奉陽卻抬起手杖,把那手機打落在腳下。
寂靜的車裡,蘇昕的手機一遍一遍地響,那聲音令人瘮得慌。蘇昕這輩子從沒這麼恐懼過,她死死咬唇,卻不發出任何聲響。
趙奉陽上下打量她。
回想起來,趙奉陽對許晗的印象已經十分模糊。許晗是他第一個女人,但是,他們討論的永遠是趙想容。不過許晗也是特殊的,在許晗之後,他眾多的前女友,好像都覺得他花天酒地是不想投入到嚴肅的感情生活。趙奉陽卻冷笑,他就是為了膚淺庸俗的感情才找到她們。
上床不會產生愛情,爽也不會產生愛情。他嚴肅的理由,只有一個。
「蘇昕,」他說,「我不知道怎麼才能把話說簡單一點,但是,現在沒人能救你。」
車又行駛了幾十米,突然停了。
一輛鮮紅色的寶馬逆行而來。
蕭晴開車,她滿臉驚慌。趙想容沒等車停穩,就從副駕上蹦下來。
她敲黝黑的車窗。
趙奉陽降下車窗,他似笑非笑地問:「你怎麼來了?」
趙想容巧笑倩兮:「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趙奉陽給保鏢使了個眼色,蘇昕被粗魯地拖著頭髮拽出來,推倒在路邊。
自從趙奉陽提完「找蘇昕麻煩」那句,趙想容就留心趙奉陽的一舉一動。今日蕭晴本來提著點禮品,拉著她,一起來看趙逢陽,但找不到人,她倆很快趕過來了。
趙想容恨蘇昕,但之前往蘇昕校園裡送花圈,打了她一個耳光,這筆帳就算算清了。比起蘇昕,趙想容更討厭別人管自己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