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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26:06 作者: 羲玥公子
喬子昔的名字在夏明軒的前面,班主任念道:「喬子昔,高一十八班。」
夏明軒手裡轉著筆,調侃說:「不錯,十八班武藝!」
喬子昔和夏明軒分在同一個班的概率是十二分之一。在概率學上有一句話是說:「大概率事件不一定發生,小概率事件可能會發生。」
夏明軒伸出手說:「兄弟,那十二分之一的機率給撞上了,以後多多關照。」
喬子昔瞥了一眼他伸出來的手,用手裡的雜誌去拍,「我還以為你不會算呢。」
「這點數都不會算簡直就是在侮辱我那一百四的IQ!」
「一百四除以二吧。」
「你別太小看我,我要是認真起來,還能跟愛因斯坦來個平起平坐!」
喬子昔不理他,收拾著桌面上和抽屜里的書準備去新教室。過了十分鐘,一疊書就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桌面。
喬子昔用手掌拍著那一疊很厚的書說:「要我關照的話就幫我搬書。」
夏明軒應了一聲好。
班上的女生也湊了過來,「明軒,也幫我搬一下吧,我的要下去一樓,這些書太重了,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搬。」
喬子昔伸手把夏明軒手上的一疊書抱過來,「我自己來搬,你幫她們。」
夏明軒說:「我先幫你送過去,等一下回來幫她們。」
書很重的話只要分兩次或三次搬就好,女生們都有種虛榮心,總覺得有帥哥幫忙搬書是一件很能滿足青春期幻想的事,於是,那天夏明軒累得個半死,上下樓來回跑了十幾趟。
換了新的班級,夏明軒和喬子昔的位子被分開,成績越好做的位子就是最前面最中間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座位是按成績排的。
夏明軒被分到一個角落,成堆的書還沒有收拾就伏在了桌角睡了去,窗外的大王椰子樹的樹影投射到他俊俏的臉上。
頭上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後,夏明軒就醒了,抬起頭看到的是似笑非笑的喬子昔。
「同學,放學時間到了。」
夏明軒雙手舉高伸了伸懶腰,「今天累死我了。」
「誰叫你要討那麼多女生的歡心,自作自受。」
「這叫做憐香惜玉懂不?」
「是是是,你就繼續你的憐香惜玉吧,我要回去了。」喬子昔轉身要走,夏明軒拿起掛在一旁的書包起身跟上。
「一起吧。」
喬子昔用眼角斜睨他,「我家跟你家方向相反。」
「那也可以一起走到校門口啊。」
分了文理科,夏明軒還是一副整日遊手好閒的樣子。每天早上,喬子昔的作業還是會放在桌子的右上角,夏明軒啃著一塊麵包過來拿,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坐在喬子昔後面的女生叫葉小瑤,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總是穿著看不出身材的休閒服,頭髮剪得很短,遠看總能被看做是男生。
葉小瑤拍著喬子昔的肩膀,喬子昔側著頭聽她說話。
「我說,你就這麼願意讓他抄你的作業?」
偷窺了一眼最後面正在埋頭抄作業的夏明軒,喬子昔笑得無奈,「是他願意抄,我有什麼辦法。」
就算不抄喬子昔的,他還是會抄別人的。
每天的課表被安排地滿滿當當,一張A4Z紙上寫著『數學,化學,物理,生物,英語,語文』,文科的課少的可憐,一周就那麼一節或者兩節。在枯燥乏味的函數、加速度、細胞結構中偶爾出現一點歷史地理成了理科生的一種消遣。
教文科的老師一般不會嚴厲,在學習氛圍如此緊張的高中課堂,一節課都拿來放視頻也是常見的。
還是班主任說得對,「你們選了理科就要把全副心思放在理科上面,文科那些東西等到高二第二個學期再看一看就能過了會試!」
這不能怪班主任,因為他是教物理的。
校園廣播裡經常放一首歌:「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彼此牽起了雙手,誰都不要放,去眺望,在遠方……」
高中禁止談戀愛的,每一次的班會課,班主任都要在裡面穿插一些不要談戀愛的思想,好像在高中時期談了戀愛就等於毀了人生。
星期一升旗的時候,管紀律的女主任偶爾上去說那麼幾句,無非就是全校通報一下那些被捉到談戀愛且屢教不改的人。一個班級一個班級地把名字念出來,下面就圍著中了彩的人起鬨。
女主任說得很激情澎湃,最後一句話說:「如果你們還是要繼續談戀愛的話,那就不要來這裡讀書,回去結婚算了。」
夏明軒在下面一臉不屑,在喬子昔耳邊說:「我敢說那個老姑婆現在還是處女。」
喬子昔用手肘用力頂他的胸口,夏明軒吃疼的抱著胸口,對著喬子昔的背影有苦說不出。
某大學教授曾對他的學生說:「大學四年才是真正學知識的時候,戀愛那些事你們早該在中學就解決了的。」
如今是二十一世紀,早戀幾乎成為一種普遍現象。基本上不會因為學校不允許而打消了談戀愛的念頭。一個班上青春期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總不免會產生異樣的感情,有了異樣感情就會想進一步發展。誰沒有年輕過,誰敢說在青春期的時候心裡沒有對誰產生過愛慕或是好感?
在房價飛漲的零九年,每天的新聞中總少不了要報導一下百姓買房難的消息,這個社會最大的矛盾提升為房地產商和買房者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