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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吳妙涵同學那麼篤定的語氣，宋宇輝不知道從何安慰。

    接下來又發下來了數學卷，宋宇輝的數學一百一十八分，被扣了三十二分。宋宇輝看著卷子上被扣分的地方，想要在草稿紙上重新再計算一遍。

    還沒開始算，吳妙涵又苦著臉轉過來，「宇輝，你數學多少？」

    宋宇輝如實說：「一百一十八。」

    吳妙涵假哭道：「我才一百零二分。」長得很可愛，頭髮微卷的女孩把卷子鋪在宋宇輝的桌上，「你看，這題超簡單，我竟然都算錯了。」

    宋宇輝恩恩地點頭。吳妙涵再指著後面得一道題，「你看這個，我沒看清楚問題，它要求真子集，我求的是子集，扣了整整五分。」

    「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

    吳妙涵伸長手，把宋宇輝同桌王金卓的卷子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分數，九十八分，才有了一點成就感。

    班主任從教室外面進來，用教學棒在講台上敲了敲，「現在是晚讀時間，卷子的事等下課再討論。」

    講台下一片安靜，不一會兒，陸陸續續開始有人翻書，一開始是班長帶頭小聲讀書，後來聲音越來越大。

    自習到一半，英語科代表在班上發英語卷，選擇題成績還沒公布，卷子上只有信息匹配，聽力最後一道題，以及作文的分數。

    除去選擇題一共是六十分，宋宇輝只有可憐的二十七分。聽力最後一題只拿了兩分，信息匹配好一點八分。作文一篇六分一篇十一分。

    吳妙涵的卷子上寫著五十二分，只扣了八分，宋宇輝有些羨慕，這個分數將近是他的兩倍。這回，吳妙涵終於不抱怨了，扭過頭來說：「宇輝，你英語偏科怎麼偏得這麼嚴重。」

    「我初中才開始學的英語。」

    「難怪。」

    加上英語課的老師底子也不怎麼樣，他們鎮上缺英語老師，就只能讓他教著。

    這一次月考的成績排名很快下來。前一百名毫無疑問都是精英班和尖子班占據，後面才陸陸續續看得到普通班學生的排名。

    班主任把成績排名列印裝訂成一本，全年級的排名都能在上面找到。班主任把排名表交給了班長，立即又一大群人圍上去看成績。

    宋宇輝急切想知道自己排多少，但人太多，沒上去擠。吳妙涵倒是動作快，在第三組就對著第二組的宋宇輝喊，「宇輝，你排六百二十三。」

    宋宇輝聽到這個排名心裡有點小失落，畢竟在初中的時候，自己的排名經常是年級前十名。

    吳妙涵排在五百多名，比宋宇輝要好點。她的英語拿了一百三十多分，整整比宋宇輝高出了六十多分。而其他科，宋宇輝雖然都高一點，總分還是比她低了將近二十。

    成績出來後不久，舉行了一次年級大會，主要是級長對此次月考成績突出者的表彰以及指出在過去一個月里的不足。

    宋宇輝那時候才知道，年級前十名是有獎學金的，第一名一千塊，第二名九百，第三名八百，第四名到第七名七百，第八名到第十名六百。

    而普通班排名前十的也有獎金，但是比年級前十的少一點，第一名五百塊，第二名到第三名四百，第四名到第六名三百，第六名到第十名一百。

    還有進步獎，成績主要對照入學時的成績，進步一百名以上的就有獎。

    聽到有獎學金，宋宇輝不得不承認自己庸俗了。要是能拿到，自己就能少用一點林皓熙的錢了。

    時間對於宋宇輝來說在看書、聽課、做題中流逝，轉眼之間，又到了為了期中考試做準備的時候。

    林皓熙提著電腦帶著宋宇輝去了附近的咖啡廳，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宋宇輝坐在對面翻著一本書，這書是咖啡廳裡面的書架上的。林皓熙對著手提電腦敲字，宋宇輝安安靜靜地翻書。

    服務員把兩杯咖啡端過來，宋宇輝看著拳頭般大小的杯子瞬間覺得不值。這一杯咖啡可是要三十二塊錢的，怎麼就這麼一點，幾口就喝完了。要是在學校飯堂，三十二塊塊錢能吃好幾天。

    抬頭瞄了瞄林皓熙，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抬眼對上宋宇輝看過來的眼睛，那雙眼睛似乎會笑，「怎麼了？」

    宋宇輝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服務員在周圍才弱弱地說：「哥，我上次看到超市的咖啡一塊錢一包，這兒的要三十二，好貴。」

    林皓熙雙肘撐在桌上，十指交叉，看著他，「如果單單是一杯咖啡當然貴，可是你想想，這兒的環境，這兒的服務，都需要成本的對不？」

    宋宇輝心想，這兒的裝潢確實挺好看的，店裡面有音樂，有很多的書可以隨便看。

    林皓熙示意了一下宋宇輝面前的咖啡，「你喝一口試試。」

    宋宇輝端起咖啡，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林皓熙看著他皺了皺眉頭，「不好喝？」

    「有點苦。」

    林皓熙指了指桌上放在小花瓶旁邊的方糖盒子，「加點糖進去。」

    宋宇輝往咖啡里加了兩顆糖，用勺子攪了攪，再嘗一口，苦味還是沒能掩蓋住。但是這一杯要三十二塊人民幣，再難喝也是要喝下去的。

    林皓熙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眼睛看著屏幕，繼續敲字。

    中秋過後，南方的天氣漸漸涼快。宋宇輝在學校幾乎每天穿校服，但在家裡還是穿著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