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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怎麼樣。你這人說話怪怪的。」

    姜瑤把短靴脫下來放在鞋架上，有些好笑地推了她一把。

    溫冬茹假裝被推得狠了，誇張地趔趄幾步，滿臉寫著冤屈：「我的瑤妹妹，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去去去，哪裡學的油嘴滑舌，像個男人似的。」

    姜瑤有些疲憊。

    幸好下午有忱琢送的點心和飲料，足以讓她撐過這個夜晚。還有兩天便能徹底結束，她總算鬆了口氣。

    她揉了揉眉心，去洗手間洗漱。

    「喂，你不吃點什麼啦？這麼早就刷牙？」

    「算了，不餓。」姜瑤的聲音在洗手間裡朦朦朧朧，「你自己吃吧，我休息一會兒就準備睡覺了。」

    最近被工作折磨得身心俱疲。姜瑤只想好好休息，讓大腦放空一下。

    溫冬茹一邊啃蘋果一邊倚在洗手間的門框。

    姜瑤在鏡子裡看到她，伴隨著電動牙刷的嗡嗡聲有些哭笑不得：「你也不嫌髒，對著馬桶啃蘋果。」

    「這有什麼，自己家的馬桶比外面的餐廳都乾淨多了。」

    溫冬茹咽下一口蘋果，看著照鏡子刷牙的姜瑤。

    她的頭上卡著發箍，把頭髮全部捋到耳後，露出來一張光潔漂亮的臉蛋。她的皮膚很好，水水嫩嫩，像極了一塊嫩豆腐，讓人很想掐一下。

    「嘖嘖嘖，瞧瞧你，像個十八歲的姑娘。」

    姜瑤聞言忽然沉默：「十八歲……眼看快要成十年前的事情了。」

    溫冬茹一時也沉默了。

    她還比姜瑤大一歲。

    「靠，你這麼一說……我竟然都要成年十年了？！我感覺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溫冬茹頓時感覺天塌地陷。

    「是啊，你當然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性格，小孩子脾氣。」

    「呸呸呸！」

    溫冬茹忽然認真說道：「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計劃結婚事宜了。姜瑤，你就慢我一步吧，別結婚太早，我等著你當我伴娘呢。」

    姜瑤差點兒一口牙膏沫噴出去。

    「我還八字沒一撇呢！我當然不會結婚！」

    「誰知道你會不會奉子成婚。我要是跟我男友不是異地，估計我娃都三歲了。」

    溫冬茹果真是上學時候的假小子，語不驚人死不休。

    幸好有一個好脾氣的竹馬。

    姜瑤沒好氣地吐掉了牙膏沫漱口。

    她站直了身體，擦掉臉上的水珠，這才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做ok？」

    「沒到最後一步？」

    「大姐，我們也就拉過小手。別亂說污衊我清白。」

    「拉小手？」

    溫冬茹頓時跟見了鬼似的，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沒接吻？」

    「沒有。」

    姜瑤繼續洗臉。

    「沒擁抱？」

    「還沒呢。」

    「我怎麼有些看不懂了。你是不是跟人家說你討厭身體接觸？」

    「你忘了我吧唧一下的壯舉了嗎？」

    「對啊。你都那麼主動了，他還沒親你？」正常行為，在溫冬茹嘴裡已經成了罪大惡極，「孤男寡女，月黑風高，你儂我儂，還送你到家門口。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居然都沒有做點什麼？他是人嗎？」

    姜瑤：「……」

    溫冬茹：「換做我早就覬覦你的……咳咳咳。」

    頂著鏡子裡殺人的目光，溫冬茹訕訕然地住了嘴。

    姜瑤繼續往臉上塗塗抹抹。

    「這不挺正常嗎？又不是所有成年人都需要那麼快。」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是他多少也會表露出一點吧。」溫冬茹補上一句。

    「表露什麼？」

    「就是，對你的想法。」她說的很含蓄。

    姜瑤：「不懂。」

    「就是想對你美好的身體產生占有欲。這下你懂了嗎？」

    「……」

    確實很直白。

    「姜瑤啊姜瑤，對你這種大美女不動心的，不是不喜歡你，就是那方面有問題。」溫冬茹想了想，不禁開始懷疑，「聽說經常健身的男人大多那方面不行了，而且蛋□□也對人有影響，會變公公。」

    「得了得了，你可別胡思亂想了！」

    姜瑤眼看著她越說越過分，連忙紅著臉將她從洗手間推出去，把門合上。

    她也不是小姑娘。

    雖然沒有過那方面的體驗，但是男人是什麼樣，姜瑤怎麼可能不懂。

    回想起來，忱琢送她的時候的確很規矩。

    一路上只聊天，不拉手，沒擁抱。

    等到姜瑤到家之後，他也只是遠遠目送姜瑤進大門，然後轉身離開。

    不像是情侶，倒像是……比較熟悉的人。

    姜瑤摸面霜的動作頓時頓住了。

    好像，真的如溫冬茹所說？

    繁忙之際，姜瑤也不禁遐想著忱琢會不會突然親她，或是將她抱住，說一句想她了。

    儘管忱琢異常的貼心，給她送點心，陪她回家，晚上晚安，早晨早安，一天有時間就會給她分享一些生活。

    比如吃的飯，比如很好的天氣。

    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呢。

    這樣乾乾淨淨，毫無欲.念的相處——

    姜瑤心頭一震，差點兒把手裡的海藍之謎眼霜丟掉。

    分明是小學生式的談戀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