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張志華把手上的文件捲成筒，敲了敲她的頭，「有話心裡憋著，別亂說，被別人聽到了就沒好日子過了。」

    「行了，我知道了。」王小蝶捧起馬克杯喝水，沒再說話。

    余心妍出了辦公室，上了電梯，剛巧肖陽也在上面。

    肖陽紳士地對她一笑，「余經理，早。」

    余心妍上了電梯，臉還冷著。肖陽察覺到她今天狀態不對，「余經理今天怎麼了？看上去不大高興。」

    余心妍將臉頰邊的頭髮挽到耳後，抱著雙臂，「我問你個問題。」

    「恩，你問，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余心妍這兩天一直在想顧笙和溫以辰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是並沒有知情人士，她唯一知道了解這件事的大概就是肖陽。

    「顧笙和以辰，四年前交往過，你怎麼知道的？」

    肖陽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他自嘲，做一副不堪回首的神色，「其實挺可悲的，我以前也跟顧笙交往過，相親認識的，不過後來她遇上了溫以辰，把我甩了。」

    余心妍不屑地笑了笑，「沒想到她是這種女人。」

    四年前，她為了溫以辰把肖陽甩了，四年後，她結了婚還跟溫以辰糾纏不清。

    虧她一直以為顧笙是那種自立自強，富有正義感的人。

    是她看走眼了。

    余心妍訕笑一聲，「當初她甩了你，你應該慶幸，否則遲早會戴綠帽子。」

    肖陽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種話，看來是受了什麼刺激，他順著她的話說：「她那種女人，一般男人都不會受得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選她？」

    肖陽說：「只是試試而已，就是試過了，才會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了肖陽的話，余心妍更加堅信，顧笙就是那種表面溫和可親，其實骨子裡卻是愛慕虛榮，始亂終棄的心機婊。

    自從周六看到了溫以辰和顧笙在一起，她便開始心煩意亂。今天來上班，聽到辦公室在討論顧笙，心裡莫名窩火，為什麼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歡她？圍著她打轉？

    她今天沒辦法安心工作，乾脆出去走走散心。

    開車經過一條商業街，正好看到了溫以辰的車停在路邊。她把車停在溫以辰那輛車的後面，開門下車。

    溫以辰的車上沒有人，但是他的車停在這裡，說明他在附近。

    余心妍往路邊的咖啡廳看過去，看到了溫以辰的身影，他坐在咖啡廳外面的桌子旁，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兩個人在說話，看樣子像是在談生意。

    余心妍沒有上前去打攪，坐在車上等。

    一邊等一邊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他，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溫以辰站起來和男人握手，男人提著公文包離開了，溫以辰結了帳，向著這邊走來。

    余心妍下了車，「以辰！」

    溫以辰看到了她，走過去問：「你怎麼在這？」

    余心妍說：「我剛巧路過，看到你的車，就停了下來。」

    溫以辰隨口問：「你有事找我？」

    「我想跟你聊聊。」

    溫以辰也打算跟她聊聊，把事情說清楚，「附近有長堤，去那吧。」

    「恩。」

    步行來到附近的長堤，今天是陰天，有風，江面波瀾起伏，對面商業中心的高樓都氤氳在霧氣里。

    走在前面的溫以辰轉身，余心妍突然上前了一步，上前摟住了她。

    溫以辰猝不及防，並沒想到她會撲過來。

    余心妍的側臉貼著他的頸窩，放在他背上的雙手收攏，她低聲說：「以辰，我們交往吧。」

    「我們只能是朋友。」溫以辰解開她的手，後退了一小步。

    「為什麼？我哪裡不好嗎？」

    溫以辰說：「不是，你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

    余心妍咬著唇，「可是，你都沒試過跟我在一起，怎麼知道不合適呢？」

    溫以辰沉默了片刻，「我已經有想要守護一輩子的人，很抱歉。」

    余心妍眼眶微紅，「是顧笙嗎？」

    「對。」

    她不甘心，她和顧笙比起來，到底輸在了哪裡？明明她比顧笙更年輕，更有魅力，更適合溫以辰。

    「其實，你別被顧笙表面騙了，她很有心計的。」余心妍努力想要讓溫以辰知道顧笙的真面目，「我聽說以前顧笙和肖陽交往過，後來見異思遷，劈腿，把肖陽給甩了。」

    聽到這種與事實不符的話，溫以辰蹙起眉，「你聽誰說的？」

    余心妍說：「肖陽自己說的。」

    提到肖陽，溫以辰原本平靜的眸子起了波瀾，「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顧笙劈腿的對象是誰？」

    余心妍抿著唇，不好繼續說下去。

    溫以辰問：「是我？」

    余心妍點了點頭，「恩。」

    沒想到四年後，肖陽竟然還污衊顧笙，溫以辰問：「那你知不知道肖陽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

    溫以辰說：「他腳踏兩隻船，被顧笙發現了，所以才被甩了。」

    「那你為什麼就相信顧笙沒有腳踏兩隻船？」

    「因為我愛她。」

    余心妍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剛才溫以辰說那句話時，是那麼乾脆，好像完全不用任何思考。

    他說他愛顧笙，所以相信她。

    余心妍始終不甘心，「可是，她都結婚了，還有孩子，就算你愛她，也不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