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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7:31 作者: 香芋酥皮
許仕昌的爹其實原本是三里屯的獵戶,許父經常去山裡打獵,賣的獵物讓許家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不過好景不長,許父有一次進山,居然倒霉遇上了熊瞎子。
雖然他拼盡全力殺了熊瞎子,可一雙腿卻廢了。
即使把賣熊瞎子的錢全部用來治許父,也沒有治好他。
沒有頂樑柱,許家直接垮了,更倒霉的是,許母此時居然因為不知名的病症,身體一天天虛弱下來,只能靠藥吊命。
即使許母的藥不貴重,可時間長了,還是一大筆開支。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因為父母撐不起來,許仕昌八歲就開始進山採藥,迄今為止已經采了兩年了。
一株人參對許家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可以說是救命錢都不為過,結果許仕昌都這麼慘了,苟傲天居然還想搶他,太不是人了。
「不行,我們必須馬上阻止苟傲天,」握緊拳頭,義憤填膺說了這麼一句,紀甜就把視線對向葵花。
葵花被紀甜灼熱的視線盯著,感覺渾身的毛都要被燙掉了,它結結巴巴的問,「看鳥……幹啥!」
紀甜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讓你告訴我苟傲天在哪裡呀?不然我怎麼找他?」
呼,還好,不讓讓鳥去揍人就好。
它可是一隻嬌嬌弱弱的鳥,和鳥打架是無敵手,和人打,那純粹是找死,葵花可不幹這種蠢事。
葵花噗嗤噗嗤扇著翅膀,飛在半空中說,「你跟鳥來。」
之後,紀甜就見葵花時不時遇上一隻鳥,然後它目標明確,一直帶著紀甜往深山的方向走。
不過,到了界線不遠處,紀甜就停下了。
界線是國家專門安排人查看大興嶺的情況後設下的,一般沒過這條線,都是安全的,不過,要是不小心越過了,遇上了豺狼虎豹,那就怪不得人了。
紀甜因為有空間,進去是不怕的。
但苟傲天就躲在不遠處,紀甜當然不能讓他發現自己。
看著苟傲天躲在路邊的大樹後面,還拿著一根大樹棍,紀甜就知道,苟傲天是想把許仕昌打暈了搶人參。
瞧著苟傲天臉上的志得意滿,紀甜心裡噁心死了。
搶別人的救命錢都這麼得意,苟傲天真不是人。
紀甜的眸子裡,是一簇簇火焰,想把苟傲天燒成灰。
葵花見了,黑豆眼不停的轉著,很快就有了鬼主意。
它「噶噶」叫了幾聲,紀甜這次根本沒聽懂,也沒有在意,以為葵花是在亂叫。
此時,許仕昌還沒出來,紀甜蹲在草叢裡,準備等苟傲天要動手時,再來個人贓並獲。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潮濕幽暗的森林裡,別的不說,蚊子可是最多的了。
這半個小時,苟傲天不停的遭受蚊子襲擊,臉都快被他拍腫了。
紀甜反而安然無恙,一點事都沒有。
紀甜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幸災樂禍。
「簌簌簌,」這是草叢被壓倒的聲音。
紀甜霎時精神抖擻,心想,終於要來了。
不過,當看到許仕昌的情況時,紀甜心中難得震撼了。
此時,許仕昌的情況不樂觀,他渾身都濕透了,水順著他的衣服慢慢滴在了地上,在他腳下的花草上面留下了痕跡。
並且,許仕昌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泛著白,肩膀出還有一些紅色,明顯是血。
而許仕昌的左手,還牢牢攥著一個用樹葉包著的東西,從露在外面的根,可以看出,許仕昌手裡的就是人參。
然而,這不是紀甜驚訝的地方。
她猜想的是,許仕昌該不會是挖人參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然後為了不讓血腥味引來猛獸,他才會把自己全身洗了,就為了洗去血腥味。
如果自己猜對了,那紀甜不得不佩服,許仕昌真的是個狼人。
深山裡的水,裡面說不清有什麼細菌,帶著傷口碰水,說不定會感染的。
可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不然,渾身是血的許仕昌,說不定都走不出大興嶺。
這種對自己特狠的人,紀甜真心佩服,也最是不想招惹。
因此,看著許仕昌踉踉蹌蹌跑出來,苟傲天也做好準備,高高舉著木棍子。
紀甜的心緊緊的繃著,等許仕昌還差一步就要被苟傲天偷襲的時候,她驟然站出來,大喊,「狗蛋,你要做什麼?」
因為紀甜這一聲,苟傲天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木棍直接打歪了,打在了樹上,震的他雙手發麻。
同時,大樹上原本很多棲息的鳥兒,因為大樹晃動,受驚的飛走了。
都說鳥是直腸子,或許因為太緊張,好些鳥稀里嘩啦的拉下了排泄物,苟傲天的頭頂,額頭都遭到了襲擊。
察覺到額頭冰冰涼涼的,苟傲天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顏色各異的----鳥糞。
自從暴富,苟傲天差點就把自己當仙人,只想喝仙露。
他連自己的粑粑都閒噁心,更別說鳥了。
「啊啊啊!」
苟傲天尖叫,這一刻,什麼人參紀甜,他都不管了,棍子一扔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等苟傲天用風一樣的速度遠離自己,紀甜才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