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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7:05 作者: 小豬撅嘴
    傅如晦笑夠了,按著楚榕的腦瓜子親了一下,「回頭給你看婚紗照。」

    楚榕:「回頭?」

    「今晚。」傅如晦笑得更開懷了。

    傅和玉低了低頭,「如晦,你的這套在這裡。」

    給傅如晦設計的那一件也很好看,是寶藍色的西裝,現代風很強,和楚榕的色系差不太多,就是風格不太統一。

    傅如晦對自己穿什麼沒什麼意見,他在美術設計方面一竅不通,基本上能欣賞一些優秀的作品就已經足夠了,無法繼續深入,因此看到傅和玉給他們設計的『情侶裝』,樣子上說得過去,傅如晦沒多計較。

    「謝了和玉。」傅如晦拍拍傅和玉的肩膀。

    傅和玉眼眶有些泛青,其實他的黑眼圈不算嚴重,是因為面孔太白淨,所以臉上有點其他的顏色就會非常顯眼。看得出來,他為了趕製設計圖是熬了大夜的,傅和玉並不覺得累,反而此時他感到無盡的滿足,沒有什麼比嘔心瀝血完成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作品更有成就感的事了,尤其是這件作品還得到了楚榕和傅如晦的認可,這讓傅和玉覺得自己的心血是有價值的。

    他蓋住傅如晦的手,難得爽利一笑,「不要說這麼客氣的話,我們可是二十幾年的朋友。」

    「留下來吃個飯?」傅如晦沒說別的,他和傅和玉之間不可能談價錢,要表達謝意,不如聚在一起吃頓飯來的實在。

    傅和玉搖頭道:「今天實在是不行,我得回去睡一覺,明天要去阿湫家參加酒會,要是臉色不好,實在是沒有禮貌。改天吧,我買菜做給你們吃。」

    他不留,傅如晦也沒有多說:「那就下次吧。」

    傅和玉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布袋子,「那我就先走了,再見,榕榕,如晦。」

    他像是一朵雲似的,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說完話、輕飄飄地離去,帶來了一陣微微的細雨,便消失在天際。

    「榕榕,」現在家裡沒有外人,傅如晦想和楚榕說剛剛的話題,他捏住楚榕的手腕,兩人回到三樓的那間主臥,周遭一片寂靜後,傅如晦低低地道:「你想說什麼?」

    楚榕咬緊牙關,默默給自己打了打氣,視死如歸地看著傅如晦道:「我沒有失憶。」

    傅如晦嗯了一聲,神色沒有變化,等她繼續說。

    「我叫楚榕,但不是你的妻子。我原來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公司小職員——也不算小職員,要不是穿到了你妻子身上,我已經升職了。」楚榕沒敢看傅如晦的眼睛,只是一鼓作氣地把自己想說的東西說出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的的確確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玄學,反正沒法用科學解釋。我意外看了一些關於你們這個世界的劇情,知道了我來之前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但也僅僅是那幾個月而已。我之所以不記得你說的那些往事不是因為失憶,是因為經歷那些事的人壓根就不是我。不過我也有些疑惑,我穿過來之後繼承了你妻子的大部分記憶,可是關於你說的那些,一點都沒有繼承到。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這個的,怕你把我當成什麼妖怪抓起來,還一直因為這個在擔心受怕。至於為什麼現在要跟你坦白——」

    說到這裡,楚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堅定地道:「是因為我有點懷疑,我可能真的是你老婆。」

    她垂著頭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終於把眼睛抬起來,猶疑不定地看著傅如晦,有點底氣不足,眼裡蘊藏的星光是期盼自己能夠被相信的祈望。

    傅如晦一動不動、默不作聲地看著楚榕的眼睛,因為進門的時候傅如晦開了燈,他們站在燈底下,傅如晦個子高,逆著燈光看他的臉,只能看到一抹暗色。

    楚榕揣摩不透傅如晦的心思,也沒辦法從他的臉上窺探出一星半點的情緒,她有些惴惴,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她的話自然是收不回來的。

    況且,楚榕自己並沒有後悔的打算,她肯說出來,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你表個態啊。」楚榕等不及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凌遲,她寧願要一個痛快,傅如晦每次又不是個痛快的人,楚榕有些惱怒:「說話。」

    「榕榕。」傅如晦伸手捧住楚榕的臉,低低喃語了一聲,然後雨點般的吻落了下來,楚榕猝不及防被啾啾啾親了滿臉,她滿腦子的思緒被傅如晦的嘴唇帶走了,楚榕先是伸手擋了擋傅如晦的嘴唇,被傅如晦一把抓住之後,另一隻手也被桎梏,沒了這點阻撓,傅如晦親的越發肆無忌憚——當然,他本來就肆無忌憚。

    「喂,你幹什麼?」楚榕扭著腦袋,左右躲著,終於在傅如晦自己親夠了的情況下,被這男人一把撈在懷裡,臉上柔軟的皮膚和傅如晦同樣柔軟的衣服布面抵在一起,她臉上的肉被擠在一起,楚榕被迫嘟著嘴,含糊不清地問:「能說句話嗎?」

    她的語氣沒有剛剛那麼沒有心虛,因為傅如晦的行為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她更加確認了,自己應該就是傅如晦的老婆,雖然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從穿越的經歷,但是楚榕就是相信。

    傅如晦抱緊了楚榕的肩膀,「在抱你。」

    楚榕:「……哦,真是謝謝,你要是不說,我一輩子都得被蒙在鼓裡。」

    傅如晦還是沒說什麼有用的,只是一味地箍著楚榕的腰和肩頭,用著略重的手勁,讓楚榕感受到了力道,但不至於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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