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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7:05 作者: 小豬撅嘴
    這這這……

    她原地走了幾圈,幾十歲的人了還沒忍住蹦了兩下,第一時間打給自己那口子,「餵?老謝?你今天不用幹了,你知道嗎,我昨天那個病人老公是傅如晦,他給我打了……」

    「真沒騙你!你一會回來就知道了!」

    孔颯提起傅年傅余的兜兜跟上傅如晦,「傅總,位置不夠,您和少爺們先走吧,我隨後就來。」

    傅如晦把自己外套裹在楚榕身上,他抱著楚榕慢慢上去,傅年傅余在孔颯的幫助下登上車廂,車內空間還是挺大的,只不過超載有安全隱患,而且孔颯還有任務在身。

    「座位後有毯子。」蘇影也懶懶揚了揚手。

    傅年找到毯子,蓋在楚榕身上。

    傅如晦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楚榕靠在他肘彎上,西裝被疊成一塊墊在楚榕的後腦勺後。

    「儘快辦好。」關上車門前,傅如晦目光冷漠地道。

    孔颯心領神會,「知道,傅總。」

    第38章 敘舊

    楚榕半夢半昏迷中, 感受到誰的手在輕輕摸她的腦袋,順著頭髮滑到臉上,在她的頰邊摩挲了一小會兒, 那隻手才緩慢地抽離。

    她想睜開眼睛,沉重的眼皮像是灌了鉛, 怎麼掀也掀不開。腦子裡全是夢的碎片,楚榕分不清誰是誰, 那隻手又碰到她的臉,羽毛似的在她臉上輕輕拂過, 楚榕被摸的舒服, 是徹底睜不開眼睛了。她雖然睡得沉,但是身體還是感受到環境的轉換,從一個不太舒服的地方轉移到比較舒服的地方再到超級舒適的地方, 她僵硬緊繃的四肢逐漸放鬆, 呼吸都均勻了許多。

    一覺不知道多久的夢醒來, 楚榕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她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翻了翻身子, 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嗯?柔軟?

    楚榕混混沌沌的腦子突然靈光了, 床怎麼可能柔軟?

    她那小出租房床板可是很硬的呀!

    楚榕猛地坐起身來,看了看偌大的房間,有點熟悉的陳設又讓她沉重的腦袋想起來了點什麼。

    哦,她穿書了來著,穿到了一個有錢人身上。

    直到這些天發生的事如潮水一般撲上來,楚榕終於原原本本地想起了她經歷的所有事,每一天都發生了一件又一件需要她打起全部精神應付的事,楚榕昏睡兩天, 既是生病也是休息, 一休息完, 楚榕感覺自己魂都快睡飛了。

    她不是參加綜藝來著嗎?

    怎麼眼睛一閉一睜,她就回到傅家了?

    屋內的陳設就是傅家別墅三樓臥室,楚榕下意識想找手機,一摸床頭,沒找到。

    她怎麼回來的?難道她其實沒有去參加綜藝?

    明明記得去了山村,走山路、撈魚,都歷歷在目。但是撈完魚之後為什麼會回到傅家,她完全回憶不起來。

    楚榕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從床上下去,打算去看看傅年傅余回來沒有。

    其實她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她懷疑自己被穿到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因為從她穿過來之後,劇情和原著中的發展大不相同,楚榕想到自己看過的文里一些『矯正劇情』的設定,不得不聯想到自己是不是被『矯正』到劇情應當發展的方向了。

    虛軟無力的兩隻腳踩到地上,楚榕差點直接跪下去。

    她跺了跺腳,往外走了兩步。

    「媽媽,你醒了啊!」

    楚榕抬起頭,目光里是不加掩飾的驚喜。

    小魚還有年年!他們還叫她媽媽,劇情應該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自動矯正。

    楚榕鬆了口氣,腳一軟扶著欄杆坐在地上。

    看來是她自己做夢做魔怔了,這兩天的夢裡總是自己親手將傅年傅余逼得去世的場景,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全然是對楚榕心態的一種巨大挑戰,她真怕自己一睜眼就回到劇情里最糟糕的時刻。

    「媽媽,你是不是餓了呀?芸姨做好了飯,我和哥哥上來看媽媽醒了沒有的。」傅余過來熊撲到楚榕懷裡,「媽媽我好想你!」

    傅年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楚榕,語氣擔憂:「你怎麼了?頭上好多汗。」

    楚榕遲鈍了摸了摸額頭,果然,不知不覺出來一層薄汗。

    剛剛心裡有多緊張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沒事,就是有點熱。」楚榕撫了撫心口,試圖讓砰砰直跳的心臟平復一點。

    「熱?」傅年蹙眉,他走來摸了摸楚榕的額頭,「燒退了,還是很熱嗎?」

    「嗯?」楚榕有點詫異,「我發燒了?」

    傅年比她更詫異,「你不記得了?昨天一早就燒的很厲害,睡了兩天一夜了。」

    請來的醫生都說再多燒幾天人就燒傻了,傅年一陣後怕。

    還好爸爸來的及時,不然鄉村衛生所的那個條件,真不能保證人能痊癒。

    原來是因為發燒啊。楚榕徹底放下心來,不是因為劇情的力量就好。

    「可能睡得太久了。」楚榕苦笑,「睡兩天,誰能不迷糊。」

    「餓了嗎?芸姨專門做了粥,下去吃還是端到房間裡吃?」傅年扶起坐在地上的楚榕,順便囑咐了一句,「要穿鞋,不然會加重感冒。」

    總感覺年年變得溫柔了不少,楚榕因為傅年這體貼入微的關心有些迷迷瞪瞪的,之前的年年聽話是聽話,但神情和聲音總是帶著點防備的,像只沒有完全放下警惕的小刺蝟。現在的年年就像是收起了利爪的貓,願意把肚皮敞開給你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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