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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4:22 作者: 空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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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弈回到家放下書包開始做飯。

    最近何余比較忙,晚上都不在家吃飯就走了,但是回來的能早點,半夜十二點,凌晨一兩點,加班的時候就凌晨四五點。

    他不想干涉何余的生活,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他們倆之間的一丁點隔閡都能讓他一宿一宿睡不著,無時無刻不想衝進另一個房間牢牢抱住何余,讓他哪兒也去不了。

    高契合度的缺點暴露無遺。

    相愛還好,不相愛還高契合度就非常難受了。

    理智和本能瘋狂拉扯,時刻頭腦風暴腦補半天,再不想點解決辦法他都快瘋了。

    「I will keep quiet ,You won’t even know i』am here……」

    「餵?」

    「我的弈,出來浪吧。」辛濤笑著說。

    「你再不出來我都懷疑你被何余鎖家裡了!」李勁航的大嗓門在一邊吼吼喊喊。

    「航兒他鐵子推薦個地方,說酒不錯,一起去啊?」辛濤說。

    褚弈猶豫了兩秒,他們之前出去浪其實都沒怎麼去過特別亂的地方,因為他潔癖,但最近心情實在是不妙……

    「去吧。」褚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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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桐鹽城南像座緩緩甦醒的野獸,露出白天藏好的爪牙。

    音樂轟鳴的OTE。

    何余手裡扔著個打火機,吊兒郎當地推開了馮倉辦公室的門。

    「馮哥,有煙嗎,我和六兒的抽沒了,」何余老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馮倉對面,「五兒的煙勁兒太淡,抽不慣。」

    馮倉從他進門開始就瞪眼睛,此刻再也忍不住,指著他罵:「你給我起來!上班時間抽什麼煙!這個月不想要獎金了是嗎!」

    何余打蛇隨棍上,嬉皮笑臉:「不要就不要啊,獎金乃身外之物,煙才是我身內之物。馮哥,快給我兩根兒,困得我們哥倆都快站著睡著了。」

    馮倉摸出自己新買的煙,老捨不得地抽出兩根,剛要遞過去何余直接拿走了剩下的一盒:「謝謝馮哥!」

    拿完就跑,都不給馮倉追出去的機會,哪有一點困得「要站著睡著了」的樣。

    得給孩子掙奶粉錢的新晉奶爸馮倉氣得直拍桌子,偷摸藏的私房錢買的煙都被這幾個小犢子要去了!

    何余拿著煙盒往後門走。

    他倒是沒撒謊,他確實困了,今天來得急忘了買煙,白天跟褚弈待在一起不能抽,憋得渾身難受,嘴裡總缺點什麼似的。

    「余哥!前邊出事兒了!」有人在背後喊他。

    何余剛把煙放嘴裡都沒來得及點,就這麼叼著煙跑到了前邊。

    吧檯那邊圍了一群人,最外圍有個不起眼的男人從後腰掏出把水果刀,剛要下手被何余搶過刀一腳踹飛了。

    「還他媽敢帶傢伙。」何余隨手轉了個刀花,遞給身後的人。剛要處理地上躺著的倆人,一抬頭,猝不及防看見了四張熟悉的臉。

    從左到右——辛濤,褚弈,李勁航,程浩言。

    這場面太恢弘,乃至於五個人面面相覷十多秒都沒說話,李勁航手裡的酒杯都震驚得掉了,「啪嚓」一聲也沒能驚醒眾人,倒是嚇掉了何余嘴裡的煙。

    「何余???」李勁航最先問出口,「我操!真是你!牛逼了……」

    何余只關心褚弈。

    再機智的腦袋也想不出辦法,只剩下四個大字——這下完了。

    褚弈臉上看不出情緒,半晌,笑了一聲,下巴點了點鬧事人的方向:「先處理這個。」

    何余如夢初醒,沒管身後同事們好奇的目光,帶著人處理地上的倆醉鬼,倆人還要反抗,被何餘一人一腳乾淨利落地踹暈了。

    何余現在的心情非常臥槽。

    他是領班,但平時除了有Omega需要他貼身看著的情況外,他一般都不太上前,就今天積極這一回,就他媽掉馬了。

    「扔出去,扔遠點。」何余低聲說。

    他想說整死了得了,要不著這倆煞筆,他今天的小馬甲還捂得嚴嚴實實毫無破綻。

    不過褚弈為什麼大老遠跑來OTE,他不是看家呢麼,不是給他做飯呢麼,褚弈同志你學壞了,你怎麼能背著他出來浪……

    不對,他都背著褚弈浪這麼長時間了……

    臣罪該萬死。

    「好嘞哥。」

    事情處理完,周圍看熱鬧的也都散了,何余不得不轉身面對褚弈。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來吧,吹啊吹啊他的驕傲放縱~

    辛濤看了他倆一眼,拽著不在狀態的程浩言和一臉臥槽加好奇的李勁航去另一邊坐著了。

    何余走過去的時候滿腦子的結束了,裝不下去了,攤牌了,完犢子了。

    褚弈坐在吧檯前,何余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試圖等他先質問。

    但褚弈一直不說話,隨手拿了杯低度數雞尾酒慢慢喝。

    他這麼長時間也品出來了,褚弈的性格非常複雜,體貼的時候是真體貼,毒舌的時候也是真的毒,遇見意料之外的情況時也總能讓對方不知所措,自己一臉平靜。

    何余確實是不知所措,尷尬於不知道從哪開始說。像犯了一堆錯誤,挑不出個最輕的先承認。

    「我……是這的領班兒,就一保安,特普通那種。」何余說完就覺得他這個舌頭不要也罷,解釋都解釋不明白。

    褚弈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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