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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6:07 作者: 怡然
玉淵眯起眼睛打量,「你聽哪個下人說的?」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府里下人太多,我忘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姐姐?」
第四百七十章你怎麼他了
玉淵看著她小大人的樣子,目光微閃動了一下,「是的。」
小女孩走近兩步,「他們說你是王妃?」
「對。」
「那,我有一個做王妃的姐姐,那我將來……是不是也可以做王妃?」
話落,身後的謝玉清銀牙咬碎,這哪個混帳下人教姑娘說的混話,讓她查出來,非趕出府去不可,「妹妹,這……」
玉淵擺擺手,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從眼底蔓延開,「也是可以做的,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說罷,她揉揉那孩子的腦袋,離去。
走出謝府的時候,下起了雨。
玉淵撂開車簾,看著一府人站在屋檐下送她,搖搖頭,對身後的衛溫道:「人心都有算計,但把算計落到一個剛剛四五歲的孩子身上,這閔姨娘可真不簡單。」
「哼!」衛溫冷笑道:「這與小姐也不相干的事情,操那份閒心!」
「倒是!」
玉淵被她一句話逗笑,摔了車簾。
「小姐!」江鋒在外面低語:「再過幾日蘇世子就解了禁足,王爺不在,咱們府里要不要有所表示?」
玉淵算了算時間,心道這日子說慢也慢,說快也快,一晃李錦夜已經走了月余,該到了。
「把世子爺請到府上,讓師傅和三叔作陪,替他去去晦氣。」
「是!」
……
蘇長衫入王府的那天,正好下雨。
都說春雨貴如油,帝都已經大半個月未見雨水,空氣里一股泥土的芬香。
他滿腹心事,走到垂花門,人到了遊廊上,被刻意壓抑的咳嗽聲,從前方傳來。
兩個人影並肩走來,其中一個摸出一方白色錦帕,低低的咳嗽著,正是許久未見的謝奕為。
謝奕為在看到蘇長衫的剎那,腳步停下,仍是低咳著,微微抬眼,眼裡有閃爍。
蘇長衫感覺自己的喉嚨口也開始發癢,提步上前,沖張虛懷胸口打了一拳。
張虛懷原本想罵句「小王八蛋的」,但想著這人剛剛放出來,沒好意思說,「阿淵酒水都備下了,走吧!」
「他……咳成這樣,你也不給他把個脈?」蘇長衫手虛虛一指。
張虛懷老臉一紅,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拖著人家喝酒,把人喝成這樣的,只掩飾道:「怎麼沒診,這人身子弱,我也沒辦法!」
弱嗎?
蘇長衫回頭望了他一眼,突然出拳輕輕落在謝奕為胸前,謝奕為連連倒退幾步。
「哈哈哈,果然是個弱的!」
謝奕為氣得肺都快噴出來,當下本能的要還手,一想到這人對自己的心思,又僵住了,扭頭就走。
「謝三爺,你這是去哪裡啊,馬上開席了!」蘇長衫在他背後喊。
「換身衣裳!」謝奕為腳步不停,像後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好好的換什麼衣裳,又不是女人!」蘇長衫嘀咕一聲。
張虛懷看出他的心思,直接了當問道:「那日除夕,你沒把他怎麼著吧!」
「能怎麼著啊?」蘇長衫一頭霧水,「你把話說清楚。」
「他酒一喝多,總叫嚷著除夕除夕的,我還以為除夕夜你怎麼他了呢!」
蘇長衫想著那一吻,心虛得不行,耳根浮出些紅色。
張虛懷那眼兒多尖,「你,你,你……真怎麼他了?」
「哪能啊!」蘇長衫氣急敗壞,「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嘴巴給我閉緊點,別他娘的亂說話。」
……
謝奕為回到房中,叫來青芽換了件衣裳,便獨自在房裡坐著,只覺得嘴裡有些發苦。
在延古寺的半月,他從最初的煩躁不安,到後來的平靜,過渡的相當的自然!
但一看到真人,他又迷茫了,感覺那半個月的和尚都白做了。
「三爺,前頭在喊了。」
「來了!」
謝奕為硬著頭皮走出去,青芽把油紙傘遞過去,「外頭涼,三爺還咳嗽著,別淋了雨。」
「嗯!」
謝奕為撐著傘走出院子,剛到垂花門,突然一個影子跑過來,鑽進了傘里,一抬頭,正是蘇長衫。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謝奕為心裡哀嚎一聲,「你這是做什麼?」
蘇長衫做什麼,當然是想做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樣子,向他證明自己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最近怡紅院來了幾個西域姑娘,美得緊,回頭這裡結束了,咱們喝花酒去。」
蘇長衫驕奢淫/欲之事常做,煙花巷柳之地常去,盛名在外,不足為奇,謝奕為卻在心裡咯噔咯噔了兩下,厲聲道:「王爺不在,你也是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別總往那邊去,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蘇長衫:「……」
謝奕為倒像是教訓上了癮,又道:「那些人不過是貪你的銀子,又會動什麼真心,傳到周家小姐嘴裡,又落不得好,何苦呢!眼下蒲類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是王爺的左臂右膀,心思能不能往正道上使?」
「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蘇長衫伸手去觸他的額頭,被謝奕為一掌揮開,他往後退了半步,把傘往蘇長衫手裡一送,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