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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6:07 作者: 怡然
蘇長衫:「……」他是真醉,還是裝醉?
呵斥了幾句,還覺得沒夠,二傻子又道;「你就這點不好,整天泡在妓院裡尋花問柳,一點都不潔身自好。我和你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咱們可都是讀聖賢書的人,別見個姑娘就想脫人家的衣裳,丟了讀書人的風雅!」
蘇長衫簡直哭笑不得,心道:真真冤枉死了小爺,小爺我明明就想脫你的衣裳。
第四百零七章大婚前夜
八月底。
安王府及禮部發送來聘禮,滿滿當當的一百零八台,是親王娶妻的最高規格。
謝奕為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十月初一,安王府著人送了催妝禮,當日下午,玉淵的嫁妝一字排開,浩浩蕩蕩的送到王府。
蘇長衫早早包下了嫁妝必經之路上的酒樓包間,與李錦夜、張虛懷一道看著嫁妝一抬抬的從眼前走過。
饒是李錦夜事先有心理準備,也被這氣派給驚住了,心道:阿淵這是要把整個高家都搬來王府麼?
蘇長衫靠在欄杆上,一邊悠哉游哉的喝著茶,一邊心裡罵謝奕為那個二傻子。
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啊,人家王府本來家底就夠,哪像咱們兩個一窮二白,以後家裡揭不開鍋,就派你去王府打秋風。
張虛懷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心裡盤算著等阿淵進門了,自己就在王府紮根了,沒事師徒倆還能聊聊醫術,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張府孤苦伶仃的強。
一百零八台嫁妝盡數走過,李錦夜一抬眼,卻見對面酒樓一麗妝女子臨窗戶而立,目光幽幽向他看來。
李錦夜淡淡回看一眼,轉身走下樓梯。
周紫鈺一咬牙,一跺腳,臉上連連冷笑。
十月初七,晚。
玉淵一身白衣,在院子設了燭火、香火、瓜果、點心,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頭,又將早早預備下的紙錢放在火盆里。
謝奕為知道她的心思,也不上前打擾,只遠遠的守著。
紙錢燒盡,燭火燃盡,謝奕為支走丫鬟,鬼鬼祟祟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忙不迭的遞給玉淵。
「那個……你沒個長輩,三叔就是你長輩,這東西是三叔好不容易淘換來的,回頭進了房,沒人時拿出來瞧瞧,看完,讓羅媽媽鎖到箱子裡。」
「什麼好書,還得偷偷摸摸瞧?」玉淵好奇。
「姑娘家的,別問。」
謝奕為臉紅成一塊碳,「明兒就要成親了,到了王府,凡事別由著性子來,好好相處。若受了欺負,就回來和三叔說,三叔這輩子沒什麼大出息,罵人還是會的,甭管他這個王,那個王,三叔都幫你出頭。」
玉淵沒由來的覺得心酸,柔聲道:「三叔這心,也別盡放在我身上,你年歲不小了,也該娶房媳婦回來操持家裡。」
「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無妻!」
謝奕為用豪言壯語堵侄女的嘴,「回門的事情,我和江亭已經都安排好了,禮數定不會出錯,到時候你只帶著人回來就行。」
玉淵點點頭。
「那幾個大丫鬟都要跟你去王府,我也不攔著,只是年紀大了,該成親還得成親,該放出去還得放出去。王爺心裡有你,就保不齊那些丫鬟暗下有什麼想法。」
玉淵聽著三叔老母親似的叮囑,反駁的話都壓在了喉嚨里。
謝奕為絮叨完,自己也覺得講太多,便甩了甩袖子,故作瀟灑道:「得了,明兒一早還要早起,早點歇著罷,我走了。」
玉淵看著他略略有些踉蹌的腳步,突然開口道:「三叔?」
「你這丫頭,事兒怎麼這麼多?還有什麼事?」謝奕為腳步一頓,沒敢回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呢!
「明兒,你背我出府!」
「這還用得著你說,我不背,誰背!」
謝奕為冷哼一聲,後面像有厲鬼追他似的,落荒而逃。
逃出幾十丈,眼淚落下來,他抹了一把哼哼道:「小丫頭片子,回謝府的時候就像只小雞那麼大,如今卻要嫁人了,這日子,怎麼就那麼快呢!」
玉淵洗漱後,支退丫鬟,翻開三叔給她的書,只看一眼,就羞得兩腮滴血。
如此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淘換來的,十有八九是蘇長衫那廝。
玉淵在閨中的最後一個晚上,抱著春宮圖,一夜好眠!
……
李錦夜卻是坐立難安。
他人生的二十三年裡,雖然也在怡紅院尋過花,問過柳,可那都是擺擺樣子裝裝門面,做戲給別人看的。
明天就得真刀真槍的上陣了,他緊張啊!
偏偏蘇長衫哪壺不開提哪壺,「暮之啊,你這身體明天洞房,行不行?那毒……沒把你那玩意給毒蔫了吧!阿淵是個好姑娘,你可別讓人家守活寡啊!」
李錦夜恨不得掐住蘇長衫的脖子,將他活活掐死算了。
張虛懷也不知道收了蘇長衫什麼好處,在一旁幫襯著埋汰:「那個索倫不是說了嗎,他這輩子沒有子嗣,人家這是含蓄的說法,怕傷了你做男人的自尊心。」
「你們倆這嘴,是有多欠呢?」
李錦夜簡直氣到沒脾氣,「見不得我好是不是?張虛懷,你不是對我家阿古麗心心念念的嗎,怎麼著,慫了?」
「李錦夜,你個龜孫子!」
張虛懷被戳了痛處,直跳出來,「有,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