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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6:07 作者: 怡然
    你就是想……玉淵紅著臉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末了抿了一下唇,意味深長道:「果然王爺餵的茶,就是甜啊!」

    李錦夜笑著將餘下的茶一飲而盡,杯子往玉淵手裡一塞,把外套脫了便趴到了床上,懶洋洋道:「連騎了一天一夜的快馬,骨頭都散了,阿淵啊,好好捏捏!」

    這還命令上了!

    玉淵上前,先扣住他的手腕診脈,見脈相無礙,便把手落在他的頸椎和腰椎上。

    稍稍用力一按,就能聽到他一身筋骨「嘎拉嘎拉」的亂響。

    不必細查,隔著衣服一摸便知,他的腰椎和頸椎在那場戰事中,都落下了病根。

    南越人按摩,順的是經脈,經脈通了,血液也就通了。

    按肩背時,李錦夜沒有什麼反應,但玉淵的手指剛順著他的脊柱往下捋到肋下附近,李錦夜整個人一繃,笑了起來:「癢!」

    「越是癢,這一處越要多按按,這裡經絡不通。」

    李錦夜心裡樂呵,也就隨她去折騰,略等了一會,見身後的呼吸聲有些喘,便抬手輕輕一拉。

    玉淵正全神貫注呢,冷不丁手上吃勁,趴的一下摔了下去,意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李錦夜單手撐住了她的腰背,然後輕輕將她放了下去。

    一個仰臥,一個俯臥。

    玉淵心血全往臉上涌,脖頸處紅成了一片。

    李錦夜乾咳一聲,問道:「這半年過得如何?」

    「我好很,你呢?」

    李錦夜撐起上半身,目上冷幽幽地看著她:「真的很好?」

    玉淵見狀,趕緊接話道:「就是想你!」

    像是得到了滿足似的,李錦夜眼神微眯,心滿意足的追問道:「怎麼想的?」

    玉淵一聽樂了,「李錦夜,你怎麼和從前像換了個人似的?」

    從前別說追問這些,就是讓他吐露一下心意,都比登天還難。

    李錦夜瞳孔微縮一下,自顧自道:「我白日也想,做夢也想,有幾次差點沒忍住,衝動之下都命青山他們打點好馬車。」

    「打點馬車做什麼?」玉淵故意問。

    「把你綁回來,成親。」李錦夜輕卷著她的發梢,低聲道:「等我心頭的事情了了,咱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著,我陪著你。」

    玉淵聽了半晌沒言語,眼睛在燭火的照射下,竟似有淚痕一閃而過。

    李錦夜:「對了,上回你捐的糧,蘇長衫幫你賣了個好價格,這錢我收著了,反正到時候也要陪過來的。」

    「還給我,誰說我要陪過來,這是我的私房錢。」玉淵故意氣他。

    李錦夜把身子挪過一點,頓了頓,一本正經道:「整個王府都是你的,還要藏什麼私房錢。」

    玉淵:「……」

    李錦夜用目光一點點描繪她的頭髮,額角,眼睛,鼻樑乃至嘴唇,良久才低頭嘆息一聲,「阿淵,我想親你。」

    玉淵驚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倘若這話放在半年前,打死她都不相信這話會從李錦夜的嘴裡說出來。

    「就親一下!」

    李錦夜的唇幾乎要貼在她的唇上,卻不動了。

    玉淵看著他也漲紅的臉,鬼使神差道:「怎麼就不親了?」

    李錦夜一笑,忽然攏過玉淵的腰,將頭埋在她的發間,悶聲道:「阿淵啊,你可半點都不矜持啊!」

    玉淵頓時氣炸,拿拳頭去砸他,剛剛退卻的血色再次湧上來。

    李錦夜輕笑道:「按理,父皇已經將你賜婚給我,親一下也無礙;只是三媒六禮還等著你回去過,我又怕唐突了你。」

    他那麼喜歡她,總不忍心讓她為難,卻又抑不住的想與她親近,這才將吻未吻。

    玉淵瞬間腦子裡一片漿糊,心跳得像是要爆炸一樣。

    皇帝已經將她賜婚給他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怎麼做到的?

    她這副呆呆的樣子,落在李錦夜眼裡,心裡的悸動再忍不住,心道:就算隔著千山萬水,世俗禮教,他都要親了。

    李錦夜微微垂下眼,將玉淵的頭拉過來一點,低下頭,唇貼了過去,與此同時,他騰出一隻手,微涼的手掌捏住了她的頸脖,輕輕婆娑著。

    柔軟的呼吸落在玉淵的臉上,她情不自禁的微微張開嘴,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第一次笑何為纏綿入骨的情事。

    新奇……

    激動……

    緊張……

    連靈魂都隨著對方細微的輾轉而顫抖不己。

    突然,耳畔響起李錦夜無可奈何的聲音:「阿淵啊,你睜著這麼大的眼睛,叫我如何吻得下去?」

    第三百九十章這是我的人了

    玉淵上輩子,這輩子的糗,都在李錦夜一個人身上出夠了。

    又羞又惱的想把人推開,李錦夜的唇卻再次貼了上來……玉淵心裡嘆息一聲,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的意識沉淪在混沌里。

    仿佛時間過了良久良久。

    直到李錦夜主動鬆開她,玉淵的手仍然情不自禁地勾著他的肩膀,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

    李錦夜滿足的笑起來,將她往懷裡一帶,玉淵嚇了一跳,情急之下手掌無力的推了他一下。

    這樣相互緊貼的姿態,推拒又不像推拒,迎合也不是迎合,倒給人一種相互糾纏,難以分割的錯覺。

    「在想什麼呢?」李錦夜笑著含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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