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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16:07 作者: 怡然
    「張虛懷和蘇世子交好,他又是阿淵的師傅,有他在中間穿針引線,三叔和世子爺走得近,也是應當應份。」

    顧氏一聽這話,嘴裡發酸。

    按理說,自己這一房才應該是與那丫頭走得最近的,結果倒好……

    謝玉清捻起几上的首飾,放在手裡看了看,搖頭道:「母親啊,不是女兒說喪氣話,就沖阿淵那份魄力,她以後的日子也該比咱們過得好。」

    顧氏嘴裡更苦了。

    高氏一死,謝二爺下獄,大房二房雖然分了房、分了府,有道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兒子的前程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雖然有岳丈家幫襯著,到底是落了下乘。

    嫡親女兒就更不用說了,女婿到現在還沒中舉,二十出頭的大男人了,還靠著女兒那點嫁妝過日子。

    再看看人家阿淵,大宅子住著,莊子鋪子用著,世子爺、張太醫處著……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謝玉清了見母親的臉色,道:「母親,明兒我和二妹往阿淵那邊去一趟吧。」

    「好好的去幹什麼?」顧氏臉一沉。

    「我入京也半年了,姐妹倆個一面都沒見著,總說不過去,從前在娘家的時候,我和她挺要好的。」

    「那她……」

    「她送了年禮來,就沒打算和咱們斷了情份,腿伸過來,能不能抱住就看咱們會不會做人,大哥,你說是不是?」

    謝承君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個親妹是個明白人,想藉此修復與那頭的關係,忙道:「把你嫂嫂也一併帶去,姑嫂兩人還沒見過,這也說不過去。」

    謝玉清點頭笑道:「正是這個理。」

    顧氏聽兒子女兒都這般說,哪還有不同意的道理,忙命人送拜帖過去。

    ……

    玉淵接著帖子的時候,正在用膳。

    她把貼子遞給謝奕為瞧。

    謝奕為沒接手,自顧自飲了一盅酒。

    寒先生替他接了過來,瞧了眼,道:「為人處事,眼要亮,心要寬,眼亮是為了看清人,心寬是為了容人。容人就是容己,奕為啊,你還不如你侄女通透。」

    謝玉淵用茶水漱了口,道:「先生錯了,大房那些人沒害過我,我不必容;但他們對不起三叔,三叔不容也應該。」

    謝奕為低聲道:「有什麼容不容的,不過是一樁姻緣罷,我也未必會放在心上,我寒心的是,他們做了那些事,一句對不住都沒有,好像應當應份似的。」

    奪妻之恨,到底意難平!

    玉淵笑道:「三叔,等你有一天爬上了高位,娶了更好的人,你再看昨日的事情,也就一笑而過了。明日我要去看鋪子,怕是沒功夫接待他們的,三叔正好休沐,你見見罷!」

    謝奕為臉色大變,「阿淵?」

    玉淵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三叔把陳清焰帶進府,阿淵可一句話也沒說。」

    謝奕為:「……」

    ……

    等晚間,羅媽媽服侍玉淵睡覺,皺眉道:「小姐主動往大房送年禮,這會大小姐他們要來,卻又不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奴婢猜不透了。」

    玉淵倚著軟榻的引枕,映著燭光,她的眉間有一絲倦意。

    「送年禮,是為著娘。當初娘活著的時候,大房沒虧待過她,這禮該送;不見,是為著三叔。三叔和我一條心,我不想傷了他的心。」

    羅媽媽見小姐恩怨分明,一絲不亂,一絲不差,笑道:「小姐心裡有數就好,只是為什麼偏要三爺去見呢?」

    這時,浴房準備好。

    玉淵爬起來,丟下一句話,便進了浴房:「不讓三叔見見,他又怎麼能放下!」

    ……

    翌日。

    一早。

    玉淵換了衣裳,帶著阿寶,青兒出門。

    沈容親自駕車。

    因為馬上要過年,街上年味很足,熙熙攘攘的到處是人。

    鋪子在孫君坊,三開間,上下兩層鋪面,後面還帶著庭院小樓,圍成一個口字型 。

    玉淵上上下下的瞧了,心裡很是滿意,「藥材什麼的可以慢慢著人放進來,等江亭找到郎中入了京,找個黃道吉日就開門營業。」

    沈容:「是,小姐。」

    「從那幫學徒中找四個機靈的放進來,先跟著歷練一陣子,不行,再換人。」

    「是!」沈容笑道:「小姐是現在回,還是在外頭吃了飯再回。」

    「吃了飯再回,找處好的酒樓,開個雅間,也讓我嘗嘗外頭的飯菜。」

    「翡翠樓的飯菜,京城一絕,小姐上那嘗嘗去。」

    玉淵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個方子:「先去藥房抓藥,再派人送到安王府,告訴他,這是七日的藥,我又換了方子,讓他吃吃看。」

    「小的親自去送。」

    ……

    此刻的高府花廳,左右兩角燃著一個雲蝠紋鎏金熏爐。

    羅媽媽笑道:「大小姐,二小姐,大少奶奶,真對不住,我家小姐臨時有些事,出府去了,已經著人去請三爺,請稍等。」

    二小姐謝玉湖愣住了,這明明是給了拜帖的,怎麼就有事了呢,不應該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在宮裡呆了一夜

    謝玉清卻是皺了皺眉,與身旁的管氏對視一眼,心裡有些不安。

    管氏心裡何止是不安,簡直就是地動山搖,臉色唰的一下泛白,三爺,不就是曾經和她議過親的探花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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