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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5:31 作者: 椿筱
    跟邵修談完,付夢往病房走去。

    剛進門的時候,護士正在給邵謙扎針。

    邵謙躺在床上,另一隻不用扎針的手緊緊捂著自己眼睛,在碘伏消了一圈以後,整個人開始發抖。

    明明連針扎都這麼害怕,付夢想像不到他是怎麼為了攔住綁匪用身體擋刀的。

    就在邵謙怕的要死的時候,突然一隻溫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個胳膊把他攬進懷裡。

    付夢拍著肩膀,輕聲道:「別怕。」

    邵謙整個人放鬆下來。

    幾秒後,護士調好滴液速度,拿著治療盤逃一樣的離開病房。

    並不是因為做錯了什麼,而是這病房裡的狗糧,有點超標。

    付夢把手拿下來,她們兩個人躺在狹小的單人床上卻不覺得擠,邵謙歪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聽出他話里的醋味,付夢「嘖」了一聲,「你大哥廢話太多。」

    「那還是你想聽,你要是不願意聽,直接說句滾就可以回來了。」

    付夢無奈,她抽出手,盯著邵謙看了幾秒。

    突然就用兩隻手掐住了他的臉,任憑邵謙不能動還是往外扯。

    邵謙左搖右晃擺脫開,又搖搖頭,「你幹嘛。」

    「不幹嘛,我就是覺得...」

    「嗯?」

    「感覺你現在跟狗一樣。」

    太黏人了。

    兩個人互相靠了一會,邵謙突然開了口。

    「付夢。」

    「嗯?」

    「你真的原諒我,不計較以前那些了嗎?」

    「嗯。」

    「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嗯。」

    「我好開心。」

    「嗯。」

    「付夢,我愛你。」

    「我也是。」

    邵謙住院的消息傳開,探病的人一撥接一撥的來,鮮花和果盤堆滿了病房。

    以前付夢沒發現,現在才知道邵謙人緣這麼好。

    不光是很多她們圈裡的一些同齡,還有一些那些經常上財經報紙的商業大鱷。

    沒有一個是讓秘書代理,都是親自來的。

    其中不乏不少跟邵謙合作過的女強人,前面幾個還好,最後一天來探望的人,付夢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是千琳。

    千琳倒是沒說什麼逾越的話,只是在那裡對邵謙噓寒問暖。

    邵謙對她也是愛搭不理,問一句說一句,擺著一張臭臉,表明他們不熟。

    不到十幾分鐘,千琳就察覺出這裡並不是很歡迎自己,主動起身說了告辭。

    等她走以後,付夢臉沉下來,對邵謙不滿道:「你幹嘛要跟她說話?」

    邵謙伸手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痴笑一聲,問:「吃醋了?」

    「沒有!」付夢嘴硬。

    「吃醋你當初還把我推給她。」

    「我那不是又把你拉出來了嘛。」

    「可你還是輕而易舉地把我推出去了,為了生意讓我去賣屁股。」邵謙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付夢又說:「你當初罵我是賣的。」

    邵謙沉默幾秒,突然認真的跟她對視,「對不起夢夢。」

    「沒關係。」付夢聳肩,又一次抱住他,「我不在乎啦,我現在只在乎你。」

    -

    「未來家園」工地那邊挖出來了一個戰國時期某個公主的墓,公主名號尚未得知,但是墓很大。

    那整整一片都被保護起來,「未來家園」的項目也被迫停了下來,項目組也就地解散,付氏同事風風光光的來,卻灰頭土臉的離開。

    邵氏和付氏同時栽了跟頭,那個城市並沒有什麼歷史,卻攤上這件事只能自認倒霉。

    外加前段時間負面新聞引起風波,兩家股票跌了一段時間,為了挽救一點利益,付氏公司里有人提出來把「未來家園」這個計劃賣給別的公司,從而獲得一點資金。

    這個想法很快被付展鵬打了回去,先不說有沒有別的公司能吃得下這個項目,這項目計劃了幾年,細節已經完善到了一定程度,任何人任何時候拿出來都是賺錢的。

    他們只需要等待機會,過兩年再執行也沒有問題。

    對於這些,付夢了解甚少。

    她陪邵謙在醫院呆了一個月,兩個人已經很久沒相處的這麼愉快了。

    邵謙出院那天,付夢親自開車送他回家,去接他時,在路上看到有賣花的,便順手就買了一捧。

    到醫院給他以後,邵謙嘴上說著大男人收花太娘了,卻一路抱著,眼睛都笑沒了。

    再回觀庭,付夢感覺整個心情都不一樣了。

    她剛把東西放下,邵謙就從身後撲了過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在醫院裡更是沒有條件,此時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邵謙有點按耐不住了。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色/魔,可是這段在面對付夢時,總是不由自主回憶那段臉紅心跳的日子。

    付夢享受著對方親吻,不溫不火地回應。

    氣氛正濃,付夢手機響起來。

    她伸手想要去拿,邵謙握住她的手,不滿道:「專心一點好不好。」

    「有電話。」

    「不許接。」邵謙又咬住她的唇,手不安分的鑽進衣服里。

    電話響了一次斷掉。

    接著又響起來,像催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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