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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這一笑,落入湛王眼中,男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容九,本王的話讓你覺得很好笑?」
「沒有,沒有!」忙搖頭,容傾正色道,「原來相公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擔心我,這我真的很感動。」
感動確實是真的。怎奈,嘴角那掩不下的笑意,卻瞬時減弱了她的說服力。
湛王直直盯著容傾,嘴巴繃成一條直線。
面對如此沒心沒肺的媳婦兒,心驚膽顫到發熱的他,似乎是個傻子!
湛王沉著臉,強烈表達他的不滿。然……
落在容傾眼中,卻是一張大寫加粗的委屈臉。
可憐的,萌的,看的人心酸軟酸軟的。
伸手把人抱住,仰頭在他下巴上用力親一下,柔柔道,「相公,你不用擔心,女人生孩子除了會疼一些之外,其實一點兒都不難的。就跟母雞下蛋似的是本能。」
「放屁!」
她擱在兒忽悠傻子呢?
湛王昨天晚上就是沒去偷窺,沒有親眼目睹婦人生孩子那個慘烈。也從不以為,女人生孩子跟下蛋一樣容易簡單。
以前皇上的妃子生產的時候,湛王聽了一耳朵。叫的那個聲音……聽得他很是心煩。
不就是生個孩子嗎?至多跟破處一樣疼,怎麼叫的跟殺豬似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在生娃兒似的。
只能說傷在別人身上,總是不知道疼的。等傷到自己身上了,那瞬時就不一樣了。
輪到容傾生孩子,湛王就一個感覺……在這個世上,沒有比生孩子更恐怖的事兒了。
看湛王一臉『你渾說』的表情,容傾輕笑,「不是渾說,也不是放屁。這是有事實依據的呀!你看母雞每天下一顆蛋,還生龍活虎的。而我……」容傾伸出三根手指,「我只打算生三個而已。兩個哥哥,一個妹妹……」話未落,既被打斷。
「你連想都不要想。」
生三個!
還兩個哥哥!
「容九,這念頭,你最好即刻從腦子裡給我摒棄掉。」湛王沉聲道。
容傾癟嘴,「不就是讓你出點兒力嘛!小氣!」
湛王聽著,冷臉,「你少給本王東拉西扯的,不要試圖給我轉移話題。」
他們現在在說生不生的問題,而不是他出多少力的問題。
「容九,孩子……」
「孩子的事兒,你總是要讓我考慮一下是不是?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湛王聽言,皺眉。考慮?為什麼他連這話都不信呢?
「容九,你不能敷衍本王……」話未說完,脖頸一緊,隨著唇上多了一抹溫軟,馨香。
熟悉的氣息,甜美的味道,碰觸……
湛王眼眸微縮,身體緊繃……勾引!
他這會兒要是被引誘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
湛王伸手扶住容傾肩膀,「容九,別給本王來這一招,我告訴……」話沒說完,人未拉開,被濕吻了……
那從未有過的熱情,透著別有居心的用心。
湛王眸色微沉,不能回應,不然……
要不先歸順一次,之後再繼續遊說?湛王感,這不是一個好好主意。因為,凡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
理智如此,可手卻不聽使喚,不但沒把人拉開,反而乾脆攬入懷中,本能的開始回應。
急切,灼熱,兇猛,似要把人吞噬入腹,生吞一般。
極致的熱情,厚重的不安,本就不甚溫柔的人,此刻更是顯得有些粗魯。
攬在腰身的上的大手失了平日的力道,緊的有些發疼。容傾環抱住男人,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包容……
清楚感覺到他的不安,心裡不由溢出一抹澀意。
本就子嗣艱難,現好不容易有了,他該歡喜無比才對。然……他卻說出不要二個字。
對孩子的薄情,對映出的是什呢?是在意!
還未到那要命的時刻,他已在預想那一個萬一,並已做出了選擇。
這個男人,冷到深處惹人心疼。
「雲珟……」剛開口,既被吞沒。
男人眼中那熟悉的幽暗,讓這安撫性的吻開始變味兒,攬在腰身上的大手在開始下移時……
容傾後仰,開口,氣息微喘,「不行,有孩子!」
一句話,猶如熱油上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的同時,還滋滋啦啦的作響,火星四濺,完全無法淡定。
「孩子不能生,絕對不行!」
「好,都依你。不過,你溫度好像上去了,一會兒還是吃點兒藥吧!」
「不吃!」
「還是吃點兒吧!」
「我又不是因為受涼才渾身發熱。」
「好,不是受涼才發熱的。」
「容九,你這是在敷衍本王……」
「哎呀!沒想到夫君就是病了,也是目光如炬呀,連這都看出來了。」
「容九!」
「嘿嘿……是我錯了,別生氣了……」
看著有些暴躁的男人,容傾小手給他順著胸口,笑的眉眼彎彎。
男人抿嘴,不是說夫妻心有靈犀嗎?狗屁!
門外,凜五聽著自己主子粗聲粗氣的聲音,還有王妃那溫柔小意的綿軟……
論音量,論氣勢,主子好像都勝過了王妃。可是……為何他卻感覺主子妥妥的輸了呢?
刑部
看著眼前的兩個婦人,劉正神色肅穆,眼神灼灼,一派威嚴,「大膽婦人,自己做了什麼事兒,還不速速招來?難道非要等到本官大刑伺候才肯說不成?」
「大人,民婦冤枉呀!」胡屠夫的娘,抹淚高呼。冤吶!
「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崔穩婆聽到大刑伺候幾個字,本能的大戶饒命。
聽著這嚎叫聲,劉正一臉剛正,「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速速招來。」
「我招,我招……」我招什麼呀?胡老娘苦著,流著淚道,「大人,小民……小民沒做過什麼呀,要怎麼招才算是招了?」求教呀。
劉正聽了,冷她一眼轉頭看向崔穩婆,「你招一個給她聽聽。」
「我……我……」在牢里關了兩天,崔婆子的淚已經流幹了,只是紅著眼睛,滿臉畏懼道,「不敢欺瞞大人,小民……小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呀!」
啪!
「看來本官說的話,你們是完全沒聽進去!既然如此,來人……」
「大人,大人,小民交代,交代……」
劉正臉一沉,衙役一上前,眼見就要大刑伺候,胡老娘瞬時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道,「大人,小民我守寡十多年,確實是有過不安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