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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是呀!都已沒用了。可是……

    凜五還是忍不住道,「不是說那婦人很順嗎?怎麼……生著生著偏就出問題了呢?」

    「那穩婆不是說了嗎?是孩子太大了!」

    摸著肚子孩子是順的,奈何孩子太大,生起來自然是艱辛,狀況百出也是難免。

    「這我會不知道嗎?我就是覺得……她這一不順,對主子來說,那妥妥的是雪上加霜呀!」

    本來陌皇爺的話,已夠讓主子吃心的了。本想著去看看人家婦人生孩子安安心。說不定並不像陌皇爺說的那麼嚴重呢?說不定,生孩子就跟如廁差不多,跐溜就下來了呢?

    本是這樣期望的。然,沒曾想事實卻是……血淋淋一片呀!

    本就沒心裡準備,心裡沒譜正是慌亂,昨晚又看到那樣一幕……

    「那婦人現在情況怎麼樣?」凜一問。

    「還在昏迷中,眼下還不好說。」凜五道。

    孩子生下來了,大人卻不可避免的傷著了,情況是不是很樂觀。

    不過,相比婦人的情況,胡屠夫一家更驚心的是主子的突然出現吧!

    他婆娘生崽兒,堂堂王爺大晚上不睡趕過去踩穿了房頂不說,還急赤白臉的緊張到不行。在胡家婆娘出現差池時,直接怒了……

    接生的婆子已被發配到牢里了。

    媳婦兒出血時還在說風涼話的婆婆已被送到衙門審問了。

    只會撓頭,干著急的胡屠夫當時就被踹飛了。

    好在最後用藥,暫時穩住了,不然……

    因為生孩子沒生好,差點被趕盡殺絕的……胡家也算是第一戶了。

    也是胡家運氣不佳呀!若是跐溜生下來,現在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可惜……

    誰能預料到有今天呀!

    「希望胡家那婆娘儘快好起來,不然……」

    胡家婆娘沒了,反應最大的,最是不能接受的,也許不是她的娘家人,也不是她的婆家人,而是他們主子。

    「這會兒誰在哪裡守著?」

    「青語!」

    凜一聽了,沒再說話。靜默,許久,頓住腳步,看著凜五,正色道,「你說,主子這麼大反應,胡家會不會做出別的聯想來?」

    凜五聽言,神色微動,眼神莫測,「你想說……姘頭!」

    凜五話出,凜一移開視線,「我可沒說,這話是你說的。」說完,大步走開。

    凜五望天,凜一現在是越來越jian猾了。

    他是沒那麼說,可卻那麼想了。不止凜一,包括胡家或許也有這聯想。

    雖然那虎背熊腰的胡婆娘,怎麼看都不可能入湛王爺的眼。但……

    湛王這作態,總是要有一個理由呀?所以……

    雖覺不可能,可還是忍不住會揣摩。

    就湛王那與眾不同,難以琢磨的性子,說不定胡婆娘哪裡就入了他的眼呢?比如……胡婆娘雖長的不咋地,但她的牙齒真的很白。所以……

    咳咳……

    凜五輕咳一聲,甩開腦中雜念,不能再想下去了,太不嚴肅!

    馨園

    容逸柏用著早飯,看著祥子,隨口問,「陌皇爺還沒回來嗎?」

    「是,還沒回。」

    「人在哪裡?」

    「回公子,還在湛王府。」

    容逸柏聽言,夾菜的手頓住,還在湛王府?意外!

    湛王可不是那麼熱情好客的人,陌皇爺也不是那麼可愛討喜的人。

    忽然被留宿,理由是什麼呢?難道是陌皇爺昨日特別妖嬈,或昨天是一個極佳的黃道吉日?

    這理由,說不通!

    「舒月呢?」

    「她應該也在湛王府,同陌皇爺一樣未看到人出來。」

    沒出來,那就是還在湛王府內了。

    兩個人均被留下,未曾出來?難道……被滅口了嗎?

    就雲陌最近那鬧騰,就湛王那沒耐性,涼性……被惹惱了,直接剁了雲陌也不無可能。

    「公子,舒磊來了,在外求見?」守門小廝站在門口,稟報導。

    舒磊----舒月的哥哥。

    他這時上門求見,為何?不用想,自然是為舒月。

    「告訴舒公子,舒月人在湛王府,他可去那裡尋人。」

    「是!」

    小廝領命,大步走出。

    大門外,舒磊聽了小廝的話,神色變幻不定,心頭直跳。

    舒月竟還在湛王府!這……這什麼情況?

    這幾日陌皇爺不斷派人傳舒月,這已夠讓人心跳不穩,浮想聯翩的了。現在,又去了湛王府,並一夜未出!

    這一意想不到,舒磊沒有別的幻想。

    湛王又捨不得舒月了,又要重納她入府了。這種奢望,舒磊一點兒生不出。

    湛王當初若是對舒月有一點兒不舍,就不會把她驅逐出府。現在,既已把她趕離,就絕對沒有再召回一說。

    拉拉扯扯,優柔寡斷,這不是湛王的性子。如此……

    舒月突然被留湛王府的原因是什麼呢?舒磊心發沉,就一個感覺……出事兒了!

    想著,大步往舒家走去。想對策,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當務之急。

    在容逸柏若有所思,思索著出了什麼么蛾子時。林子出現眼前,「公子!」

    容逸柏神色微斂,「說!」

    「小的剛剛在京城外聽到一些聲音,是關於湛王爺的。」

    容逸柏聽言,抬眸,「說來聽聽。」

    林子不覺壓低聲音,斟酌用詞,低聲道,「京城現在有人說湛王爺昨日做了採花者,因為動靜太大,還把人家屋頂給……給震塌了!」

    採花者?震塌了?

    這字眼落入耳中,容逸柏暫不予置評,「繼續說。」

    「還因為被人打攪了好事兒,當即發作,處置了一眾人!」

    容逸柏聽完,靜默少頃,開口,略好奇道,「不知昨晚湛王采的是哪家女兒?」

    「城外胡屠夫的妹妹,人稱胡西施!」

    胡西施!

    容逸柏勾了勾嘴角,「名頭倒是不錯。」

    林子垂首,這稱讚,不敢附和。

    祥子靜靜聽著,就一個感覺,不可能。

    管他什麼西施,湛王爺都不可能去采。更別說什麼震了!

    「是誰那麼沒眼色,打攪了湛王爺的好事兒?」容逸柏問,聲音柔和。

    林子垂首稟報導,「胡屠夫的媳婦兒有身子,當晚正好發作,不免鬧出了些動靜。」

    「這樣呀!那都什麼人被湛王爺處置了?」

    「接生的穩婆,胡屠夫的老娘都被送到牢里去了。胡屠夫也被湛王府的護衛打了,而胡屠夫的媳婦兒,因為受驚過度,直接暈死了過去,現在仍在昏迷中,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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