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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想著,皇上伸手按按眉心,頭痛的厲害。

    這一出糟心的戲碼,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龍衛!」

    皇上話落,一人閃身出現,「主子!」

    「皓月那邊可有信函傳來?」

    「沒有!」

    皇上聽了抿嘴,其實他這話問的就有些多餘了。若是有信函,不待他問,他們就已呈上來了。

    只是,就算是廢話,還是忍不住問一句。因為實在是太焦心。

    ***

    月朗星稀,風高氣慡,秋天的涼慡,卻吹不走心裡的躁意。

    「你說,這事兒是誰做的?」

    「皇爺以為呢?」

    「完顏千華,莊荇,還有……鍾離隱,包括顧盛,好像都有可能。但,又有些說不通。」雲陌淡淡道。

    容逸柏聽了,涼涼淡淡道,「完顏千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也許,惹怒雲珟,看他暴怒,卻又不能拿她奈何的樣子是一種享受吧!」雲陌輕抿一口茶水,隨意道。

    完顏千華這個女人的想法,已然極端的不能用常理來論。

    玩轉帝王,玩弄權術,掌控兒子。把所有位高權重的人,玩兒弄於鼓掌之間。這樣就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所圖嗎?

    被雲珟殺掉的『完顏千華』只是她人易容改扮,這一點兒雲陌和容逸柏在其後,已知曉。

    「她若這樣沉不住氣,也活不到現在,也搞不出那麼多么蛾子。」容逸柏沒什麼表情道。

    「你說的是!」

    極端的事,完顏千華最會做。但,分時候。

    看她過往做的事兒,若無益於自己,她不會輕易出手。

    而這次的事,除了讓雲珟暴怒之外,對她無一絲好處。

    雲珟不高興,她也痛快不到哪裡去。

    你讓我不快,我會讓你最更不快。這一直是雲珟的行事作風。這點兒完顏千華應該知道。所以,這無意義的挑釁,她應該不會做。

    「若不是完顏千華的話。那會是誰呢?莊荇嗎?他確實最有可能。不過,他既知這事,為何不早爆出來呢?」

    「早爆出來?皇上,湛王和顧家一併發怒,莊家承受不住!」

    說容傾跟湛王是兄妹。這事兒,不止湛王難接受,顧家也是同樣。

    他母親誕下容傾那日,身邊奴僕都親眼看著。還有曾經欲算計容傾的蘇家,也是親眼目睹的。如此……

    說容傾是湛王妹妹。那等同說,顧家女不檢點,曾跟先帝有勾扯。

    更重要的是,這不止是羞辱顧家,更是抹黑先帝。畢竟,那個時候容傾的母親已是容家婦。這是直指先帝跟臣子家眷苟合。

    這等激怒湛王,惹怒帝王,挑釁顧家的事,莊家如何會做!

    「雲珟和皇上安好的時候,顧忌太多不能說。那在他們都倒下,容傾最為艱難的時候,為何仍隱而不言呢?」

    「那時說,顧將軍也許在宮變之時,就顧不得平復邊境躁亂就趕回來了。」

    只是應對皇宮衛兵和湛王手下的兵士,已夠讓莊家和太子吃力。若是再把這事兒捅破,是給容傾迎頭一擊。可同時,也讓顧盛難容。

    顧盛歸,結局是什麼?莊家人清楚,而事實也應他們的猜測。

    在邊境將士回京那日,莊家慘敗結局。

    陌皇爺聽了,悠悠道,「而現在莊荇是知難逃一死,所以就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了。」

    「也許吧!」

    「但,這事兒最先可是在邊境傳開的,而非大元。」

    若是莊荇做的。那麼,首先的爆發點兒也應該是在大元。只有在大元鬧得人盡皆知了,對湛王和容傾的衝擊才更大。

    「所以,陌皇爺的意思是,這事兒極有可能是顧家人做的?」因為是在邊境爆發的。

    「雖覺不可能。但,也並不是絕對沒這可能性。舍了情意,只論利益的話……」

    激怒雲珟,看他失控,動手斬除完顏千華,連帶皇上也遭受波及。如此……

    完顏千華死了,湛王和皇上若再次倒下。那……京城的形勢,唯有誰能掌控呢?定然不是那個皇子,更不是那個皇孫,而是手握重兵的顧家。

    這話,雲陌沒說出來。可容逸柏卻完全想得到。

    看著他,不咸不淡道,「顧將軍若真有那份心。那麼,當初就不會押解完顏千華回京了。」

    雲陌聽了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若不帶完顏千華回京,雲珟和皇上真有個萬一。那,豈不是等於成全了莊家。這對顧家沒什麼好處。」

    顧盛帶完顏千華回京,只因完全是不想讓莊家成事,跟忠心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雖然顧盛滿身的儒雅,滿口的忠君愛國。但,雲陌卻一點兒都不看好他。

    容逸柏聽了,道,「顧將軍真有此謀算。那麼,他不會親自回京,更不會等到家眷剛到京城時,才開始謀算。」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顧盛會自己送上門去,讓人捕殺嗎?他沒那麼蠢!

    「若再不是顧盛。那,就只剩鍾離隱了……」雲陌說著,話鋒一轉道,「到底是誰做的,雲珟和容傾是否真的有血緣,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雲陌說完,看向容逸柏。

    「只願她安好。」容逸柏給出回答,起身離開。

    雲陌轉頭,看著容逸柏的背影,表情淡淡,眸色深遠。

    只願她安好!

    容逸柏似乎給出了回答。可仔細想想,他其實什麼都沒說。

    發生這種事兒,他這個哥哥希望容傾安好,無需說,也都知道。

    「容逸柏這是在裝糊塗!」

    雲珟和容傾若真的是兄妹,他這個哥哥是否仍堅守他們在一起?

    容逸柏明知道他問的是這個,卻避而不答。這意味著什麼呢?

    雲陌緩緩靠在軟椅上,仰望天空,沉默。

    翌日

    「衣服做好了嗎?」湛王喝著粥,看著容傾問。

    「快了!」

    「我怎麼聽丫頭說,你才開始fèng袖子呢!」

    「開始fèng袖子就快好了。」

    「衣服做好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真的!」

    「嗯!所以,好好fèng。做的好看另有獎賞。」

    「好!」

    吃著早飯,說著家常。

    早飯過後,湛王起身外出,「我出去一趟,晌午前回來。」

    「相公慢走,早些回來,我讓廚房做好吃的等你。」

    「嗯!」

    湛王離府,容傾坐在院中,手裡拿著針線活計,卻有些心不在焉。

    「凜五!」

    「屬下在!」

    「我想去馨園一趟。」

    凜五聽了,道,「容公子昨日出京了,屬下還未來得及向王妃稟報。所以,王妃這會兒就是去,怕是也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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