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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容傾聽言,失笑。
她看訓夫三十六計,湛王看訓妻七十二計,他們果然不愧是夫妻。
「小姐!」
「嗯!」
「星月公主剛離開湛王府了!」
聞言,容傾嘴角笑意斂去,轉頭看向麻雀,眉頭微皺,「離開湛王府了?這話什麼意思?」
「是王爺的命令!」
聽言,容傾垂眸。這麼說,完顏千華是被趕離的。原因是什麼呢?
原因好像有太多。
「人去哪裡了知道嗎?」
麻雀搖頭,「暫還不知道!」
容傾聽了,在軟椅上坐下,沒再問。
離了湛王府,也在視線內。不說湛王,就是皇上也不容她脫離視線。
書房
說要看訓妻七十二計的男人,此時眉目一片涼寒。
「謝飛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凜一面色凝重,「不是太樂觀。」
湛王聽言,靜默。良久開口,「莊荇的蹤跡可找到了?」
「大內護衛還在找,已有所發現,只是又被他給逃了。」
一次宮變,讓湛王府也受到重創,再加上湛王身體當時還未完全復原。繼而,逮捕莊荇一事,一直是皇上在主持。湛王府並未滲入太多。
只是,從現在的結果看。大內宮衛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低。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把人找到。怪不得皇上為此事,大動肝火,已懲治了好幾個人。
「派人下去,把人找到,就地斬殺!」
「是!」
完顏千華的話,終是影響到了湛王。現所能想到的不安定,都要斬殺在搖籃中。防止任何一個突發的意外。
「還有顧家那邊,也派人盯著。」
「是!」
「讓暗衛密切關注京城動向,有任何風吹糙動即刻來報!」
「是!」
「下去吧!」
「屬下告退。」
凜一領命,疾步離開。湛王坐在書案前,心頭那一股陰霾揮之不去。
***
「這就是你們主子給我尋的住處?」完顏千華站在外,看著眼前莊嚴的府邸,道。
「是!」護衛應,隨著一拱手,「公主已到地方,屬下任務完成,先行告退。」說完,轉身走人。
完顏千華看著,微微一笑,看著歪歪斜斜掛在門頭上的兩個大字,揚了揚嘴角,莊府!
不錯,雲珟可真是給她找了個好地方。
他這是知曉她不喜莊家。所以,現在是成全她,讓她輕易既把莊家占了麼?
「走吧!」
「是!」
走進看看,真切感受一下莊家的悽慘,好像也不錯!
走進,惡臭撲鼻!那味道,令人作嘔。
侍畫看著眉頭皺起,「這地方怎麼能住人?」
侍墨聽言,看她一眼,淡淡道,「收拾一下沒什麼不能住的。」
對完顏千華,湛王已是在忍耐。這一點兒,清楚可感覺到。
湛王那人,真的惹怒他了,他真的沒什麼做不出來的。所以沒必要為了一個住處違逆他。
要成大事兒,就必須忍他人所不能忍。眼下這點波折,在侍墨眼裡不算什麼。
剛開口,既被拆台。侍畫一股暗火,瞬時湧出,隨即又被她壓下,看看走在前的完顏千華,轉頭對著侍墨道,「我剛那樣說,只是心疼公主。」並非是她吃不了苦,受不得罪。
侍墨點頭,溫和道,「我知道!」說完從袖袋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侍畫,「你去人牙子哪裡買幾個下人回來,要老實勤快的。還有吃食,回來的時候也直接買些回來。」
「好!」應,轉身走出。
應的乾脆,心裡卻分外不忿。打雜的活兒都推給她做,近身伺候主子,討巧賣乖的活兒都自己來。侍墨可真是夠『有心的』。
「侍琴,你跟我先去收拾一間房出來人,讓公主可以安歇。」
「好!」
聽著背後傳來的聲音,侍畫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被孤立的感覺油然而生,且逐日加重。
同為公主身邊人,可她每次卻都像是一個外人。不得重用,不得信賴。這感覺很是憋悶。
***
夜
夜深人靜,星月朦朧,湛王看著縮在他懷裡,睡的安穩的小女人,卻是了無睡意。
傷害他!
任何人都有可能。唯她不會!
經歷這麼多,這一點兒湛王確信。可是……
下意識里,完顏千華那句話,他卻怎麼都難以忽視。因為……
他若是傷了!那她呢?又當如何?
他躺下,她一人擔負所有的事。湛王不想她再經歷一次,一點兒不想!
伸手輕輕把人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眸色幽幽沉沉。
傾注所有,想護她周全,讓她餘生無憂。一念,已是執念。也許是太過緊張,讓他開始變的不自信。
捧在手裡怕掉,含在口中怕化,時刻在視線內,還不由擔心她是否都安好!
就如皇上時刻擔心他皇位會丟失一般,因緊張變得多疑。任何風吹糙動,都會令皇上高度戒備。湛王此刻就是這種心情。
關乎容傾安危的話,哪怕只是戲言,他也會當真。
「安兒……」
一聲輕喃,一絲輕嘆,之後無言。
入了心,著了魔!
不知該怎麼護著她才是最好!
那幾不可聞的輕喚,落下。在湛王看不到的角度,懷裡的人兒緩緩睜開眼眸,清亮卻厚重。
這一夜,夫妻兩個各有心事,卻又兀自沉默。因不想心中擔心,再加重他(她)心理負擔。
擔心淹下,不安潛藏,只想他安好,只願她無憂!
翌日
早飯時,湛王看著容傾道,「今日顧家家眷入京,她們入宮請安之後,會來湛王府向你問安。你想見就見,不願見就直接讓下人打發了。」
容傾聽了點頭,隨著問,「顧老夫人,不……應該說我外祖母什麼樣兒的人呀?」
「暗衛正在探查中,很快就會有結果。」
對顧家,除了顧盛之外的其他人。湛王過去並未特別關注過。因此,對容傾的問題,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那顧二夫人和顧玥呢?」
「一樣!」
「那京城各家小姐呢?」
湛王聽言,抬眸,「你想本王逐一了解?」
容傾瞪眼,「你敢……唔……」話沒說完,被湛王用一勺粥堵住嘴。
「別總是說令本王感到夫綱不振的話,我不愛聽。」湛王說完,又傲嬌的補充一句,「而且,本王不是不敢,是從來不屑。」
湛王話出,容傾拍手捧場,「當然是不屑,絕對不是不敢。這一點兒天下人皆知。所以,若論天下男兒當屬誰為最,捨我其誰?沒有哪個敢於我家王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