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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湛王妃果然了得,怪不得不止湛王對王妃寵愛有加,連我國攝政王也對王妃情根深種,掛在心頭,依依難捨!」
張奇峰話出,周正心頭一跳,臉色沉下。張靜柔眼眸瞪大,震驚!
攝政王對湛王妃……情根深種?這……這怎麼可能?
皓月攝政王鍾離隱,在皓月那是等同湛王……不,是比湛王更惑人的存在。
地位,樣貌,尊崇,一樣不比湛王差。更重要的是,他脾性可比湛王好多了。
鍾離隱一看就感,他是個會疼人的。而湛王卻是截然相反,一看就是能折騰的。
再有就是,湛王已有王妃,就是入了他的眼,至多也只能做個側妃。可鍾離隱不同,他至今沒有正妃,若是能得到他青睞,直接就是攝政王妃,富貴無憂,一生錦繡。
在皓月,但凡有點兒野心,或好勝之心的,沒有那個高門小姐不想嫁他的。可是,這樣一個讓皓月千金們趨之若鶩的男人,卻對湛王妃……一個已是他人妻的『殘花敗柳』情根深種?這怎麼可能?
沒錯!縱然容傾貴為湛王妃,可她也是殘花敗柳。
鍾離隱放著那麼多乾淨清白的女人不要,會喜歡上容傾?他莫不是瘋了不成?
怎麼都不能相信。所以,張靜柔直直盯著容傾,認定了她父親定然在瞎說。目的,是想由此脅迫容傾吧!
這肯定是容傾的糟點兒,湛王肯定不知道,不然怎麼可能會要她!
無視張靜柔灼灼的眼神,容傾看著張奇峰淡淡一笑,笑意不及眼底,「看來,你家主子關注的事兒還真是不少。」
張奇峰聞言,眼眸微縮。
女人聽到他剛剛那話的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是惱火或心虛慌亂嗎?畢竟,這世道可是不容女人跟風流兩個字沾邊兒。然……
這位湛王妃的關注點……讓人心頭髮緊。
還有她現在這波瀾不驚的表情,張奇峰看著心下沉。
容傾看著他,輕輕緩緩道,「三件事,這是第一件。再說出兩件,我就派人送你們父女離開,保你們後半生安穩。」
張靜柔聞言,眼神更添幾分灼熱,心跳不穩。
送他們離開,保他們安穩!
這話,落在張靜柔耳中,是誘惑,亦是妥協。
之前還擲地有聲說要弄死她的容傾,現在竟然輕易就鬆口了!是因為被抓住了把柄嗎?
若是……難道她父親剛才說的是真的?
張靜柔想著,心頭翻湧。此刻在她看來,容傾的妥協就等同是承認了跟鍾離隱有一腿。
這認知,讓張靜柔激動,也興奮。可在興奮之中,似還夾雜著其他,似鬱悶。
掃一眼張靜柔變幻不定的臉色,周正伸手將她帶離。
眼見張靜柔被帶走,張奇峰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看著容傾,沉沉道,「空口無憑,湛王妃這許諾,不足以取信於人。」
容傾聽言,在張奇峰對面坐下,「是不相信?還是已沒有能說的了?」
「王妃怎麼想都好。」這話,似抵抗。可其實……
容傾看著他,涼涼淡淡道,「從皓月到大元。憑著張將軍的聰明,定然知曉,這樣大費周章把你帶回來,為的不是弄死你。不過,自然也不是為了供養你,看你唱戲。」
張奇峰沒說話。
「若是張將軍一定要等身上少點兒什麼東西,才能想起要說點兒什麼。那……亦可如你所願。」
容傾說完,起身離開。
「啊……」
走出不遠,聽到傳來的慘叫聲。容傾腳步頓住,可之後除了痛呼,再無其他。
眼帘垂下,幾分涼淡,幾分失望,抬腳走出密室。
走出,在一處長椅上坐下,看著前面,發呆!
花兒凋謝,樹葉泛黃,天氣漸涼,秋天真的來了!
秋高氣慡的季節,心情卻是沉悶的厲害。
兒子被肢節;女兒被帶離;自己隨時沒命;張家已覆滅!
到這種程度,張奇峰仍緘默不言。這沉默,是因為他對完顏千華絕對忠心,寧死也不願背叛主子的緣故嗎?容傾倒希望是。這樣,意味著他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然……
從現在情形來看,怕是失望了。
張奇峰如此頑固,不是因為忠心,也並非不怕死。不然,他也不會和張靜柔一起唱雙簧,存著一絲僥倖,意圖用罌粟粉來牽制雲珟,為自己謀取一線生機了。
張奇峰也想活。可惜,他所知卻是有限,沒有可以換取生機的籌碼。
容傾想著,眼裡溢出一抹晦暗。是呀!那等事關自己生死的隱秘之事,完顏千華怎會輕易讓他人知道。
張奇峰若是真的知曉些什麼,他絕對活不到現在。不待湛王府動手,完顏千華就先一步把人處死了。
這一點兒,想來雲珟也知道。可是……他還是把張奇峰給帶回來了。這也意味著,對於獲取解藥,完全清除身上毒物,他依然在尋覓中。
這認知……
容傾抬頭,仰望星空,心難安。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王爺呢?」
聞聲,轉頭,看到容逸柏,容傾眼中暗隱去,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他呀!大概代你,去給三皇子送聘禮去了!」
看著巧笑倩兮的容傾,容逸柏無聲嘆一口氣,隨著走進,在她身邊坐下,「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安安穩穩的在湛王府待娶了。」
「娶不娶也沒差了。反正三皇子對著容大人,那聲公爹已經喊出去了。」
「聽說容大人歡喜太過,已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容傾聽了,忍不住笑。
容逸柏溫和道,「就衝著三皇子這份殷切,容大人這份歡喜,我也許真該把人娶回去。」
聲音溫和,卻也極度涼淡。對容琪這個父親,有多少情意,這一句話中盡顯。娶個媳婦兒作死爹,好像也不錯。
容傾看著容逸柏,嘴角笑意微斂。
過去,容逸柏對容琪亦不見有多親近。可是……如此直白的表現出來,卻是第一次。
「怎麼了?」
容傾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三皇子雖也妥妥是一白富美。可是,還是不娶為好。」忒能作了。什麼都能想出來,最蛋疼的是,他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看著三皇子,容傾時常好奇,三皇子的娘親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一個眉開眼笑,一個眉眼柔和!
笑語晏晏,和樂一片!
看著一團和睦的兄妹倆,那似一處風景正好。凜一目不斜視,不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就在凜一以為,他主子要走過去把容逸柏扔出去的時候。沒曾想……湛王竟一言不發的回了正院兒。
呃!
看著湛王的背影,凜一撓頭,他主子這是變得大度了嗎?怎麼這麼不習慣呢!
***
看著張靜柔,侍墨神色不定,眉頭微皺,湛王妃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