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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你還在泡藥浴,身體還沒好……」

    「好沒好,總是要讓為夫實際證明一下。」

    暗示變明示。

    容傾白他一眼,「那先把保證書寫了再說。」

    湛王聽了,道,「本王還以為,就我今天這表現,足夠將功抵過了。」

    容傾失笑,「沒發脾氣就算是有功呀!王爺對自己的要求還真是夠低的。」

    對於自己的脾性。湛王不予討論,因為自知糟點兒太多。

    「容九,你這已是第三天拒絕本王了。」

    「縱慾對身體不好。」

    湛王聽了,直翻眼兒,「一個月不脫一次衣,整月夜裡不要一次水,這也敢說縱慾?」

    「乖!這樣總是比鐵柱磨成針的好!」

    鐵柱磨成針?!

    這用詞入耳,湛王嘴角抽了抽,攬著容傾腰身的手緊了緊,「本王倒是想試試,你倒是也給我這個機會呀!」

    「雲珟……」

    「縱慾不好。可禁慾也傷身呀!」

    「也不一定呀!你看那寺院的和尚,特別是得道高僧,長命百歲的可是極多的。由此可見……」

    「所以呢?以後你要以和尚的標準要求本王?」這是要他忍一輩子嗎?

    看湛大王爺臉真的黑了下來。容傾不由好笑,這討要糖吃的孩子氣樣兒,還真是……

    「七天是極限,再多本王忍不了。」湛王說完,鬆開抱著容傾的手,「我去沐浴。」

    沐浴,今天一定要!

    看著重重踩著地面去沐浴的男人,容傾眉頭微斂,靜默片刻,抬腳走出去。

    「凜五!」

    「屬下在!」

    「我有話要問你,你過來一下。」

    「是!」

    翌日

    看著打量了他一早上的容傾,湛王再三強調道,「為夫好的很,你不用擔心。」

    除了未能盡興之外,其他都極好!

    容傾沒說話,默默給他盛了碗湯端過去。從命懸一線,到生龍活虎,相隔時間太短。不管湛王怎麼說,容傾都無法不擔心。

    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何況他當時情況那麼嚴重。如此,以後不管如何都不能再由著他。

    「我一會兒要去馨園一趟。」

    湛王聽言,抬眸,「做甚?」

    「我哥身體不舒服,我過去看看。」

    「容逸柏派人過來說了?」

    「沒有!是我清早讓雀兒過去,本來想讓我哥過來一趟,說說他的親事兒。然後祥子說,我哥身體有些不適。」

    湛王聽了,點頭,「吃完飯我同你一起去!」

    「你今天在家靜養,哪裡都不准去。」

    湛王皺眉。

    「乖乖在家,我很快回來。」容傾說完,不待湛王開口,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一下,而後起身走了出去。

    被如此呵護,湛王感到淡淡的心焦。

    「凜五!」

    「屬下在!」

    「昨天晚上王妃問了你什麼?」

    凜五輕咳一聲,低聲道,「王妃問屬下王爺身體恢復的怎麼樣?還有行房事……」話未說完,被打斷。

    「你怎麼回答的?」

    「王妃讓屬下一定要如實稟報。」

    「所以呢?」

    「所以,屬下不敢欺瞞王妃,就如實稟報:說主子身體恢復良好,不過還未完全恢復到從前。所以……所以床笫之事,以少為好。」

    怪不得一次之後,他再上手,那小女人直接跟他急眼了。不止動口,連腳都上了。

    「你倒是夠坦誠的。」

    凜五垂首,「王妃很緊張主子的身體。所以,屬下也不願對王妃虛言。」凜五說著,抬頭,看著湛王道,「王妃能如此,於主子真的是福氣!」

    湛王沒說話!

    這一點兒他豈會不知。也因此,容傾急眼拒絕,甚至上腳踹他,湛王都感心裡暖暖的。

    就他所見,在皇宮之中,有多少女人為了固寵,曾用男人的身體為踏板。所以……知福,也惜福!

    放下手中書,湛王起身。

    凜五看此,趕忙道,「主子要什麼,屬下去拿。」

    「你在這裡找找王妃把和離書藏哪兒了!」湛王說著走進內室。

    呃!

    凜五站定,暗腹:王妃若是知道主子如此靜養的,怕是不會高興。不過……

    還是先找和離書吧!這玩意兒若是泄露出去,定然又是一場亂。

    鍾離隱,容逸柏,陌皇爺,包括三皇子,不怕事兒大的人太多!

    就這樣……

    容傾前腳出府,這主僕二人隨即就扒拉開來。

    看湛大王爺趴在地上,伸頭往床下深瞄的舉動,實在是……有損權王威盛呀!不過,看著實在是忒可愛。

    在外,他仍然是不可一世,不可挑釁的湛王。可在府中,在正院之中,他就成了一個會背著自己媳婦兒,意圖偷抹自己錯點兒的平凡男人。

    馨園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哪裡不舒服?受涼了嗎?」容傾溫和,伸手撫上容逸柏額頭。

    被碰觸剎那,容逸柏眼眸微縮,隨著抬手,把容傾手拉下,鬆開,溫和如常,道,「沒有受涼,就是昨天跟陌皇爺一起喝了幾杯,早上起來有些許頭痛而已,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容逸柏說著,轉眸看向祥子。

    祥子垂首!

    容逸柏看此,移開視線,無需再猜,定是祥子跟容傾說了他不舒服。

    「喝酒也要適量,下次可別喝這麼多了,傷身!」

    「好!」

    「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去。」

    「好!」

    容傾起身走出,屋內靜默。

    待腳步聲遠去,祥子隨著在容逸柏面前跪下,「是小的多言了,請公子責罰。」

    容逸柏看著他,輕輕緩緩道,「你明知,我並非是病了,只是喝了酒輕微不適。如此,也該知道,這點兒小事沒必要告知傾兒。」

    「是!」

    「既知道,為何要告訴她。」

    「小的是看公子臉色實在不是太好,所以……」祥子說著,頓住,沉默下來。

    他是在說謊,還是在講實言。容逸柏一眼既能看出。而現在,他在說謊,說的多,錯的多!

    看著祥子閃動的睫毛,容逸柏眉心猛跳,眼裡漫過各種顏色。良久,開口,「你先下去吧!」

    祥子聽言,抬頭,看容逸柏透著一絲蒼白的面容,嘴巴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默默退下。

    祥子離開,容逸柏緩緩閉上眼睛,所有情緒隱在下,藏於心,不再外泄一分。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雲珟呢?沒跟你一起你來嗎?」雲陌倚在門框上,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容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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